表白 “跟她好说,她听不进去,我能怎么做?”想起刚才自己费尽口舌,莫琴都流 泪求死的样子就有气。 祁砚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轻声地耳语:“你吓死我了。以后再有什么事, 就让我跟你分担,好不好?” “我没什么事啦,你给她分担好了。”把嘴凑近他的耳朵,“祁砚,我问你, 你觉得琴儿好不好?” “好。” “你喜不喜欢言言?” “喜欢。” “那就好,你娶她好吗?” 他松开手,不置信地望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娶琴儿,好不好?” “娶琴儿?”他仍不相信,这样温柔的相拥耳语,不是应该说些两人的甜蜜吗? 她竟跟他说让他娶别的女人,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和他妈的担心会这么快就出现了。 “嗯啊!”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她是我好姐妹,她嫁给你,我很放心啊!” “可是,我……我喜欢的是你!”他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只是,这环境,与 他想像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他一直以为,会在很美的山景迷雾,就如相识那年去 游历的那些地方,拉完一曲表达心意的曲子后,再深情地凝视、温柔的相拥、浪漫 地对她说,“艾沣,你知道吗?我爱你,爱你已经很久很久。”然后,她感动的抱 住他,或是给他一个轻吻。 她的心莫名地异动,脸也泛起了红晕,睁大了双眼望着他。 “我爱你八年了。就是在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的正义、倔强、不服输,还有 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草味就吸引住我了。你是那么的特别,没有一般女孩 子的脂粉味,也没有一丝娇柔做作……” “打住!” 瞟看坐在后座的莫琴,心发虚,就像自己偷了好姐妹的老公似的。还好,她正 抱着睡着了的言言在玩灵魂出窍,应该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吧? “祁老师,你不想娶琴儿,也不用找这么破烂的理由吧?还说得好像真的,感 动得我要把你当作伯乐了。” “我是认真的。” 她躲开他眼神,“鬼才相信。开车了,我快饿死了,从早上到现在,我连口水 都没有喝,就差点成饿死鬼了。” 祁砚唯有摇头苦笑。 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回想祁砚的话“我喜欢的是你!”、“我爱你八年了”, 心又狂跳了。 “琴儿,你睡着了吗?”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我在想……” “艾沣,什么都别想了,这是命,我认了。你放心吧,我会撑下去,我会撑到 言言的最后时候,再陪她一起走。” 既然她以为她的睡不着只是在担心言言,自己又何必再让她烦其他的事呢? “那你也别多想了,睡吧!你需要足够的精力照顾言言。” “嗯,你也快睡吧!” 应了声,不代表她就可以睡着。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与他完全不是同一路的人啊。 那我喜不喜欢他呢?为什么他跟我说那话时,我的心会狂跳? 姜允扬也说过喜欢我,还说过爱我,为什么我觉得就像跟我在说吃饭拉屎一样 平常? 姜允扬?对了,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啊?他的工作真有 那么忙,忙得二十四小时要当作四十八小时来用?唉,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都要 跟他结婚了,还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习惯地摸向床头柜,那里空空的,这才想起电话早让自己砸坏了,连尸体都没 领回来。“允扬,不好意思哈。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没有电话打。这样好了, 我明天就去买电话,如果想得起,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她在心里说着。 拿着新电话在手,按下13两个数字后,她愣住了,因为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按哪 个数字。 莫琴碰碰她的胳膊,“艾沣,你不是说要给姜允扬打电话吗?” 她扭头问她:“琴儿,你记得他的号码吗?” “你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是看着名字按的,这个电话里没有。” “艾沣,你真要好好考虑了。” “考虑什么?” “考虑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不嫁他难道嫁你啊?如果不是奶奶坚持要明年,我们早拿结婚证了。” “没有爱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你还是认为我不爱他?” “我非常确定,你不爱他。” 她又回到昨晚的梦境----白衣胜雪的剑客与黑暗如夜的刀客各自站在峰顶, 虽然离得很远,出招也很缓慢,可是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划破天空。 近了,她清楚地看到那两张脸,不是祁砚和姜允扬又会是谁呢? “你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在此刀剑相向?” “因为只有一个艾沣,可是,爱艾沣的男人却有两个,你作不了决定,我们帮 你作决定。”两人齐声的回答。 “可是,你们任何一招,都足以毁天灭地,你们想让我成为全天下的罪人吗?” “对不起,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黑暗如夜的男子说得理所当然。 白衣胜雪的男子深情而歉意地看着她,痛苦地说:“你跟他走吧!艾沣,我答 应你,我不会再出招的。江湖上,也不会再有祁砚的名号。” “祁砚,带我一起走。” 那一刻,她做出了决定。 之后,梦醒了。 她问自己,为什么只是祁砚的一句话,自己就会跟他走? 然后她告诉自己,梦是反的,梦里选了祁砚,也就是说,现实中,自己还是应 该嫁给姜允扬。 对了,就是这样。 祁砚,他应该娶莫琴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