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莫琴把言言送去幼儿园后,独自散步到花店。请的小妹已经提前来把店开了, 一个人影正弯腰在拖地。 “弯弯,我来吧!”像往常一样,她走过去,从小妹手里接过拖把。手刚触及, 呆住了,那不是一双女人的手,是记忆里熟悉、眼睛里又陌生的手,但可以肯定那 不是属于祁砚或者庄哲宇的。 谁?会是谁的? 她的心在狂跳,是他的吗?这是他的手吗?四年了,这双手为什么还如记忆里 一样?是他,应该是他的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双手上,不敢向上看,她好怕,怕看到的不是自己期望的那 张面容。 “琴儿,是我,你的雄哥,你抬头看看我好吗?” 浑厚的声音如当年一样的浓情。 这不是做梦吧?真是他来了?她仍不肯定,仍怕抬头去看。一双大手抚上她的 脸,将她的脸捧了起来。 是他,真的是他。莫琴的眼泪流了下来,有喜悦、有震惊、有疑问、有伤心, 更多的还是不确定。 “琴儿,对不起!”吻落在她脸上的泪水上。 她还是呆呆地看着他,毕竟四年了,自己早已从当初的期待转成了绝望。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关雄的脸上响起,也惊醒了莫琴。 “哪儿钻出来的色狼,我看你的胆子是不是大了点儿?”拉过莫琴躲到身后, 扭过头关心地问:“琴儿,别怕,有我在。你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我活剥了 他。” “艾沣,他是关雄。”莫琴拉住艾沣正要蹦过去打人的身子,嗫嗫地轻语。 艾沣一回头,问他:“关雄?关雄是谁?” 莫琴指指刚被艾沣打过的人,“他是言言的爸爸。”另一只手,拉住同样想打 人的关雄,用眼神制止他的怒气,她知道,他的傲气是不容他被女人打的。 “言言的爸爸?就是那个丢下你跑了四年的男人?琴儿,我说你是不是被他灌 了迷魂汤?他都不管你和言言的死活,跑了四年,现在不知哪根断了的筋给搭上了, 头脑一发热跑来找你,你不给他几巴掌,还让他吻你,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别 忘了,你现在有祁砚。你看看他那熊样,哪一点儿能跟祁砚比?”使劲地拉回莫琴, 怒气冲冲地瞪着关雄:“你也好意思回来找她,早几年干嘛去了?你看到她现在过 得很好,想再伤害她一次?告诉你,没门,你趁早给我滚远点儿,免得我再动手。 实话跟你说,我不屑跟你动手,我怕脏了我的手。滚!” 关雄在莫琴乞求的眼神下压制了怒气,不怒自威地说:“我知道你是琴儿最好 的朋友,看在她在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这一巴掌我受了,算是报答你对她的照 顾。之后,我与琴儿的事,你无权再进干涉。”说完,执起莫琴的手,“琴儿,我 们走!” “雄哥,不要!”关雄没有停下脚步,娇小的莫琴纵是使出全身的劲儿,也只 能跟着他移动脚步,“雄哥……” 关雄打断她的话,霸气地说:“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与别人无关。我自会跟你 有个交待。” 艾沣闪身挡住店门,不信任地冷语:“你如果是有交待的人,当年也不会丢下 怀孕的琴儿一走了之。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坚持生下言言的?就因为你这个混蛋一句 话,她差点儿就没命了。为了言言的病,她又做了些什么?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 在哪儿,现在来找他,一句有个交待就可以弥补对她的伤害?琴儿心软,你几句甜 言蜜语就可以骗过她,可是骗不过我,有什么说的,就在这儿说,我倒听听你想怎 么交待。” “你最多不过是她的朋友,没有跟你交待的必要。”他一把推开挡门的艾沣, 拉起莫琴离去,招手拦下出租车扬长而去。 等艾沣拦车去追,在众多同色同款的出租车流里,不知哪才是他们乘坐的那辆。 折回花店,打莫琴的电话,却在身边响起,她更气愤了。“庄哲宇,你马上出 现在花店里。” 十分钟后,庄哲宇准时出现在她面前,嘻皮笑脸地搂住她的肩,在她耳根一吻, “谁惹我亲爱的沣生气了?” 她一掌推开他,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搂她的手,“那个叫关雄的王八蛋绑架了 琴儿,你跟公安的人熟,给我报案,找人。” 他又把手揽了过来,还是嘻笑着,“这案能随便跟我抱你一样随便报吗?” “你如果不报,从今天起,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 “不是这么严重吧?”看着她怒火燃烧的眼神,他知道现在的她很生气,只能 顺她意。“行行行,听你的,我报案。” “打电话。” “好,我打。”庄哲宇把电话拿在手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犹豫着。 “要不,我带你去报案,你自己说。” “也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