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ACT。25口是心非?嗯,两个人玩才有趣~(1) ACT 。25口是心非?嗯,两个人玩才有趣~ 一直以来,在龙晓乙的心中压着一个深刻又令人费解的问题,他自觉别人家 该教的他绝对没少教,别人家该做的他绝对也没少做,虽然没有动之以情,但肯 定没有少了晓之以理,可为什么人家家里培养出来的是气质淑女,而他的手里就 调教出那么一个活蹦乱跳的猴子呢? 说她不学无术,淫诗艳词她背得比谁都溜。 说她无才无能,可她闯祸闹事的本领却是谁人也学不来的。 说她没胆没识,可厚颜无耻起来她可以六亲不认。 琴棋书画学不上手,偷鸡摸狗倒是一点就通。他就不明白了,难道琴棋书画 会比偷鸡摸狗更有难度吗? 林内涵稍稍颔首,把声音的调子放得更为轻柔些,答道:“内涵自幼跟着爹 爹请来的师傅学艺,琴棋书画皆是师傅精心安排课程辅导的,从早到晚,无一日 休息。” 无一日休息?那个弹一天琴敢跟他要价休息三天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琴不拨弄到手指发红,便一直练到日落。” 那个将他买给她的琴横在胸口,踩在凉亭的石桌子上,豪迈地乱弹琴还一脸 陶醉状,并逼着小丁带着一众丫头鼓掌,最后从石桌子上掉下来,直接摔断了他 精心挑得的一把好琴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棋谱更是隔天便要默写一次,和师傅对杀时,若是比前一日少吃了师傅的 子儿,便要打手心。” 背棋谱?哼,套着棋谱的封皮实际上是艳本,那个家伙还以为他不知道,哼! 她会看棋谱?他根本不做任何奢望。 “内涵看的书,全是爹爹和师傅们选的,就连逛书舍,有些柜子爹爹嘱咐过 内涵不准去看。” 那些她爹爹嘱咐过不准看的书,恰巧是某人的最爱,那家伙永远有办法拿那 些书跟他躲迷藏,枕头下、床铺下,最后一次他发现那些烂书的地方是哪儿?对, 是她放肚兜儿的小柜子,丢开一条条肚兜儿,下面刺眼地躺着几本什么……《一 女二夫》?她简直是反了! 他一口气撕光了那些她所谓的“现实没有目标所以在里面找点儿寄托好过日 子”的精神粮食,任由她用那种“这玩意儿好贵的,你好浪费,我宁愿你撕光我 的肚兜,不过我身上那件除外”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小姐的父亲倒是用心良苦。”他也没少用心,可是收获与付出严重不成 比例,只能怪对象太不配合。 “其实内涵一直觉得小花应该好好学点儿东西,若不然如何对得起龙大当家 这些年来的照顾,她实在不太有小姐该有的样子。”林内涵抬了抬头,看向正想 起什么不爽回忆的龙晓乙。 “……”虽然当着他的面批评他多年亲自培育出的残次品太不给他面子,但 这句话他完全没有立场反驳,“拙荆的确是不太成体统。” “这也怪不得龙大当家,听闻小花小时候也曾学琴棋书画,怪只怪已故的龙 夫人太过宠溺她了,总是舍不得罚她,什么都由着她去。” “林小姐觉得拙荆是年幼时被宠溺过头了?”龙晓乙微微一怔,抿了抿唇。 “我与小花同年,开始学琴棋书画之时,龙大当家也已经来到龙府了,难道 你不觉得龙夫人对小花她……” “龙夫人从不宠那家伙。”龙夫人每天逼着她学着管账目打算盘,但是对琴 棋书画这些女人该会的事,却从没打算教给自己的女儿过。那个逼着她学琴棋书 画、培养她的女人味的人是他这个吃饱了撑着的…… “龙夫人不宠小花?那是谁把小花给宠到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 “……”是他。 是他这个训也训,罚也罚,打也打,却总是任由她想着歪点子脱离自己的掌 控,胡闹一番后又把她逮回来一顿乱罚的家伙;是他这个曾经很吃她假哭那套伎 俩的家伙;是他这个看她笑得没心没肺,就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家伙。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那么那个把她宠到这般跟教养无缘、跟气质无分 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没错了。 “小丙!”他皱着眉,一握拳,撑着茶几站起身,朝堂外一唤,只见龙小丙 立刻现身。他不等小丙开口,便开口向林内涵说道:“今日爽约之事,改天龙某 会亲自向林员外交代。”转身,他看向龙小丙,吩咐道,“小丙,派人送林小姐 回府,再让丁丫头去看看那臭丫头回来了没,回来了就把她给我押到这儿来。如 若还没回来,就让人牵着狼狗出去逮她,就算用叼的,也要把她给我拖回来!” 她的确是太过享受他的“疼爱”,只要给她一丝机会,她势必就有跳到你头上为 所欲为的胆量。所以,他对这种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心慈 手软。 “……回大当家的话,小姐她已经出墙完,满足地回来了,正趴在窗台那儿, 偷听你和林小姐的讲话已经好一阵了。” “咣当!” 窗外传来一阵印证龙小花存在的花盆碎裂声。 “哼!看来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没有野在外面乐不思蜀。”龙晓乙的声 音加了几分寒意从喉头跳出来,“小丙,先送林小姐回去,至于外面的那个家伙, 如果跳墙出又跳墙进的活儿没累闪了你,麻烦你给我进来好吗?” 看来今晚,他是该给这株红杏修剪修剪乱展的枝条了。 龙小花讨厌会打小报告的人,不管是眼前暴露她行迹的龙小丙,还是那参了 自己一本的林内涵。而且明明是她接下来会很惨,林内涵干吗还用那种好像她占 了多大便宜的眼神看着她?瞥了一眼被龙小丙引领着走向龙府大门的林内涵,她 感到自己的脑门处正射来一股很销魂的视线,转头一瞧,可不正是自家继母那邪 恶又威慑的眼神。 一个踉跄,她急匆匆滚进大厅,拍拍自己一身的花泥,尽量保持无辜而友善 的微笑看向龙晓乙。 “好玩吗?”他问得很随意,随意到这次她完全辨不出他的喜怒,更不知该 点头说“和白马良人幽会很是销魂啊”,还是使劲儿摇头大声否认“绝对没有这 回事,其实我是被绑架出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唔,为什么这次不给 她答案提示哇?平时他好歹还会留给她条活路走的。 完蛋了,她似乎真的把他惹火了,这回又被“零内涵”给添了把柴,唯今之 计只有……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自己爬过去罚站,你不用费心。”她举起手里 白马良人送给她的红杏绢花,认罪态度良好地申请惩罚。白马良人果然很有先见 之明,连惩罚道具都替他准备好了。 她正要转身奔去墙边,却听见背后传来他嗤之以鼻的声音:“你是到发情期 了吗?” “我到了什么?”她转过身来,手指指住自己的鼻子。他说她什么?发情期? 他的意思是,她跟他那匹奔放整个通宵的破马一样等着随时被配种吗? “既是到了发情期,也好,你要发情,我便依了你。”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抱住胸口,这种很适合禽兽男配角的台词从她继母 的口里听到,真不是一般的扭曲恐怖耶! “你要出墙,便索性光明正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像,我来替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