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第二天,就在我神清气爽的从奇丑无比的厕所,排泄出昨日一天吃下去的,通 过胃消化经过大肠由肛门送出的粪肥,准备去食堂吃片面包、吃个茶叶蛋。邱嫣跑 过来拉着我奔向荆棘丛生的花园(高中莘莘学子,彻夜醉心学习,无心问津风景。 其实地上本有路,没人走的时间长了,便也没了路,路便也杂草丛生了)凉亭下, 我回头看看周君飞是不是在后面跟着,一是怕他这个鬼东西跟我使美人计,对我进 行陷害、蹭饭、蹭酒、蹭烟,二是怕他来误会我,损了兄弟情谊。观察了十秒钟, 后面空空如也,没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茂盛的树枝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没有现出奇 异的晃动。邱嫣告诉我:“昨夜我仔细思考了你昨天的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彻底晕倒。” “你放心,我会珍惜周君飞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和周君飞是我的好兄弟。”我补充这一句。 “那也别忘记给兄弟我写些诗歌,学习学习、探讨探讨。”吓得我一身冷好、 热汗加虚汗,以为她又要对我放什么烟雾弹。 我们勾肩搭背朝食堂走去,邱嫣有时候像个十足柔弱的文学青年,有时候又有 点大大咧咧,不过总归她还是会写很多风雅不风雅的大量的诗歌。我们决定将她划 到文学青年之类,对于这类人除了她的男人碰触外,外人还是少碰触为妙。我搭着 她的肩膀,起先有点顾及,不是怕别人说什么,是怕被周君飞撞见,为了女人丢了 兄弟情谊可不好。不似毛小虎这个为兄弟两肋插到,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狼心狗肺 的家伙。这是后话。我眼看她搭着我的肩膀毫无顾忌,十足出于一种哥们情节,我 便也放肆的同她紧紧的“勾”起来。 我突然发现我的饭卡没钱了,她爽快的的请我吃了两片面包、一个茶叶蛋、一 个粽子、一屉蒸饺。事后,我一阵惊愕,不得不惊叹我的胃。当时我很感动,决定 当晚回去给她好好的写几首诗。 翌日,我把前夜绞尽脑汁写的三首诗郑重其事的交给了她,她看了看,很满意, 拉着周君飞叫上我,再次请我吃了顿饭。我思量,她之所以叫上周君飞,暗示:我 和阮落背着你,私下有往来,他给我写了东西,我也请他吃了饭,可是我们中间什 么都没发生,他没有穿我的红色内裤,我也没有抽他的烟。我们是光明磊落的同学, 不影响你们的同学、兄弟情谊。 周君飞没什么表情,很高兴的念了其中我的一首叫做《风中的内衣》的诗:你 的红色内衣在你的阳台上招摇雨打不收风吹不坠我的心在幻想中爱上你阳台上丘比 特射中的红色内衣我在月光中看清了朦胧的你看出了你内衣深处的心事“呵呵。” “笑什么?” “你为什么只写红色内衣,而不写黄色内衣或者花色内衣。” “红色内衣显眼。”邱嫣瞪着眼首先辩护。 “哦,是吗?” “是的,不懂就不要乱问,没有情调的家伙。” “说谁呢?” “说你,怎么了。” “不要吵了,我告诉你们,首先在我们学校的女生宿舍的阳台上,我看到最多 的就是红色内衣,而且周君飞穿的就是红色内裤,所以我就写了。” “呵呵,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吧。”我感觉邱嫣应该看过周君飞的小红色内裤。 周君飞没再说什么,这次谈话,没有影响他们小情侣间,保持的一贯亲密无间 的关系,第二天拉着我、马浩然、秦默筱、毛小虎结伴同行去食堂吃早饭。 光棍就怕没人爱,痞子、混混、无所谓的愤世嫉俗者就怕有人缠着爱。此话不 假。 我的做法很明断,过了几日,周君飞单独请我吃了饭,不错,点了我爱吃的毛 豆炸酱和青椒土豆丝,买了一包黄山、一包茶干,还算是个兄弟。都是后话。 王三立老师一口气读出很多,我们感到,王三立老师的匪气有点不如从前了, 不过还能喊出这样的声音,同样是很了不起的。我们仔细的像抄录古老的经书,怀 着敬仰的神情一字不落的记下来,拜别了老师同生孕在即的师母,并承诺他们下次 拜访一定带一筒婴幼儿奶粉。师母对这样的期待很感满意,不自觉的圆溜溜的大肚 子上来回摸了几摸。老师送我们至山下,分别拍了拍每个人的肩头,说我们将来必 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然而某些人可能会大器晚成,怕我们不明白,他做了一个比 喻,也就是老来得子,老来得财富。 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我的未来充满自信。第二天上厕所,可能这几天吃的东西 比较杂,一时难以排出来,憋了半天,在全身心的一鼓作气下终于一泄而出,当时 我心净如水,毫无杂念,只是感觉气息出入自由,肛门通畅了许多,将老师预料的 未来忘得一干二净,仿佛在我的一鼓作气中,随着大便不情愿的流入肮臭不堪的下 水道。现在,仔细考虑这句话,才发觉纯粹是屁话,一个放任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没有多少价值可言,可以说毫无多少值得思考的余地。 我们将老师的精典名句通过引经据典进行了冗长的阐述与分析,发现还不够排 满一张A3纸,我们信口胡编了几句,之后又在一些小说里摘录了几句。余华的“屌 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被首当其冲选中;马浩然的“男人的谎言可 以骗女人一夜,女人的谎言可以骗男人一生。”断中;周君飞的“人在水里,因为 他妈的阿基米德,变得更轻。”垫后。最后不忘注上再次经过修改后的广告:青春 期身体亢奋的青年,生理上亢奋待解决寻求出路的青年,有着强烈欲望需求的青年, 看了一期朝气蓬勃的欲望,还不得以缓解的青年必看。缓解下身体上的压力,缓解 下青春期的躁动,舒缓下充满火热欲望的生殖器的张力。本小报,仅供学校内部发 布,仅供课余私下消遣,切勿外传,如若泄露,造成不可预料之大事件,后果自负。 我们同样利用一周的课余和课上的时间将文字排版好,交给了孟下桥。第二天 孟下桥跑过来拉着我们陪他去有为中学印刷厂,说怕被秃顶老板讹诈。考虑到他们 学校还有两千多热血男儿,他一口气印刷了三千五百份,老板答应我们第二天交货。 第二天中午,我们直奔印刷厂,秃顶老按已经将四捆印刷好的小报整齐的码放在后 院中。 “我们的工作还到位吧。” “到位,谢谢老板。” “以后,你们还要印刷什么,尽管到我们这里来,我们的工作态度包你满意。” “谢谢。” 我们叫了一辆黄包车,出于上次秃顶老板对我们讹诈的两百份小报的报复,我 们趁他不注意,偷走他一捆A4纸,同四捆呕心沥血的报纸一同拉到孟下桥的宿舍。 “老板,再见。” “再见。” “老板你印刷的纸张好白,质量真好。” “呵呵,特意把白纸留给你们的,下次你们若是还印刷,还给你们准备这样的 大白纸,给别人我都是用发黄的纸张。” “谢谢了,老板。” “不用谢,下次印什么就上这里来,顺便向你们老师推荐下,印刷什么卷子上 我这里来,到时候我给你们偷偷留一份,考试包你们一百分。”他横肉的脸上露出 谄媚的坏笑。 “一定,一定。”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