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笑容有多深伤害就能有多 深现实啊总是太残忍梦不再单纯总是乱纷纷一个女人的内心有谁能看得真自问我从 来没有负过任何人哪个女人不想爱得安安稳稳我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在我心里只留 下一根针可是这不断的聚散离分总在捉弄我脆弱的灵魂 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多深刻的伤痕多美丽的花纹随时都 会来临的隐隐的疼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用左眼看成爱用右眼 看成恨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阮落,你的电话响了。” “哦,哦,宁翀,宁翀,把音乐开小点。” “哦,是你。” “有什么事情吗?” “多谢你的关心。” “过的还好,挺开心的。” “哦,为什么这样呢。”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你想说什么?” “你说吧。” “有什么你就说。” “如果我能帮你,我会尽量帮你。” “你说吧。” “这样,可以。” “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发到我的手机上。” “不用谢,毕竟同学一场。”挂完电话,我的鼻子一阵心酸,我想起了刘伊凡, 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珍惜她。 这是三个月前的一幕,丁灵打来的电话,她主动同痘痘男分手了,原因是发现 痘痘男在北京有不轨的行为,已经无法使二人的关系正常的维持下去。后来,听丁 灵的好友林谨岚、金涵,我的高中同学,和丁灵一个学校,告诉我,她是嫌弃痘痘 男不能每月按时寄钱给她买化妆品和女士香烟,吵架、生气。最后丁灵主动同痘痘 男提出了分手,不再忍受两地相距的折磨。 这次打电话来,已经在分手一个月后,她的生活陷入平淡和窘困,没有了钱的 生活变得单调和乏味,每月的生活费不足以买化妆品和衣服。她打算同我借1000, 我在思量身上还剩多少钱,可能她在电话那头,见我一时没有反应,改口说:“要 不,500 也行。我会尽快还给你,拿到生活费我就还给你。” 我不能够相信,这就是我以前喜欢的女子,如今竟然堕落成这样,越堕落,越 放纵。我对她说:“哦,知道了,其实,钱……” “相信我,钱我一定还给你,最迟年后我一定还给你。”我是想说,其实钱, 她可以不着急还我,或者不用还我了,如果生活实在过不下去的话。题外之意,就 当是对我们曾经爱情的弥补,修补一个处女膜也要不少钱。 三个月后丁灵打来电话,我正在厕所里读着一本苦涩乏味的《瓦尔登湖》,景 色描写的比天还美丽,读起来比干巴巴的屎还涩。 “阮落。” “嗯,怎么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你说吧。” “我看上了一个男孩子,是个研究生,在读研二,北京人,相貌一般,不过好 像挺有钱的。” “哦。” “我正在追求他。” “哦,祝你早日成功。” “呵呵,谢谢,到时候,我一定还给你钱。谢谢你,阮落。” “不用谢,应该做的。” “不说了,我有点事情,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发到我手机上,有钱了我就给你打 过去。” “哦,知道了。” 股市最近小跌,输了三四百块,本打算从股市上赚点钱借给丁灵,现在就只有 从身上剩下的一千多块大洋中掏出五佰。不能让刘伊凡知道,她还不知道我身上有 这笔钱,她一直认为我身上只有她帮人替考CET-4 赚的2000块。千万不能够知道, 在钱财上,男人将胳膊肘往外拐,是千万不能够容忍的,况且是一个女子,无异于 偷情,拿钱养小情人。 我将钱打到账户名为伍城镇的卡上,之后打电话告诉她,之前是一个男人的声 音,后来才是她的声音,我告诉她:“我已经将钱打到你的银行卡上了。” “哦,谢谢你,阮落。嗯啊,钱我会还你的。”(开一下讲堂:她当时说的是 “我会”而不是“我一定会”。“我会”的意思就是她会还你的,这个时间可能是 今天,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也有可能是不可预知的将来的某一天,最后的可 能就是无限大到可能永远也还不了;而“我一定会”则不然,至少她是带着诚惶诚 恐的心说出这句话,她心里想的就是尽快还给你,还算有点诚信,而不还给你,心 里就会很不舒服,时间不会是不可预知的将来的某一天,也不可能是无限大到可能 永远也不还的地步,顶多就是今天、明天或者后天,这天可以用“月”来替换,绝 对不会是以“年”来计。一番分析,我的心也很坦然,原本就没指望她来还,不还 是意料之中,还那就是意料之外)。 “再见。” 我挂完电话,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面巾纸,在脸颊上狠狠的以300km/s 的速度 来回擦拭了几遍。“敢情,还把我的脸当*****了。” 年后,新学期拉开帷幕,中午,我把刘伊凡带到我们宿舍,请宿舍几个家伙吃 了一顿(宿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一、第二个谈恋爱的,请客吃饭费用是100 ;第三、第四个,是200 ;第五、第六个,300 ;考虑到倪鳅可能是最后一个,而 吴为、周君飞已经有女朋友,第七个或者最后一个,打折价,350 ;二次再恋者, 友情价,不打折,一律250 ),姚露轩第一个,路涌潮第二个,宁翀第三个,我是 第四个,花了两百块。酒桌上谈话,和大多数的大学生聚会没有多大区别,你们尽 管可以想象,大家无非说了一些恭维刘伊凡如何漂亮、如何美丽的话,而我这只癞 蛤蟆多么的艳福不浅,我找到刘伊凡简直是糟蹋人家。他们问我们如何相识,我胡 编我是同刘伊凡在逛商场认识的,他们知道刘伊凡家有点钱后,就没再议论什么。 饭后各自散去,吴为一个人去玩老虎机,宁翀同欧阳飒飒去网吧上网,周君飞 同邱嫣逛操场,姚露轩同蓝调选择轧马路,路涌潮朝我使了一个坏坏的眼色,同迟 锦打飞机去。刘伊凡因为喝的多了,有点醉,我带着微醉送她回宿舍楼下,之后同 倪鳅回宿舍。 “倪鳅,今天喝的还好吧。” “好,好,谢谢。” “吃的怎么样。” “还好,谢谢。” “改明,你也快找一个女朋友啊,我们寝室就剩下你了,兄弟你可不能落单啊。” “一定,一定。” “你的350 个大洋,肯定是省不了了,不过,反正你有钱,再多拿几次奖学金, 呵呵。” “我分析下,为什么你找不到女朋友,要么你钱太多,要么就是你太丑,呵呵。” “我不丑,只是有点怪。” “哎呀,你还挺能说的吗?怪,就是有个性,这年头,女孩子就喜欢有个性的 家伙,你赶快找一个,尝尝爱情的滋味。”他没有说话,倒在床上翻起一本《博大 人》的杂志广告,封面赫然印刷着“爱了再做,还是做了再爱”、“做不了爱人, 我们能做什么”、“清晨缠绵的9 大火辣理由”、“爱,可以‘做’的更美”之类, 勾引着处男每一寸毛孔的广告。 “别看多了,看多了,不好,会阳痿早泄的。”我点燃一支烟,找到一床被子, 学着倪鳅的样子在床上躺起来,翻着床上的一本《我是女人》的广告杂志。广告比 倪鳅那本更加火辣、劲爆,“男友每周换一个”、“性感美女一天高潮250 次”、 “漂亮北漂‘裸替’美女的荒诞生活”、“妻子报复丈夫用性病毁了他命根”…… “揭秘:‘古代女子初夜如何度过’,唉,倪鳅,读给你听听。” “古代女子初夜如何度过。现代社会将“处女”看的比天大,比地大,但是古 代呢?在古代,女子们的初夜竟然是必须由他人,甚至‘神’来代劳,甚至由‘神 ’来代替(这一句我是朝着倪鳅喊出来)。 第一种献身“金牛” 古代埃及有崇拜‘金牛’之风,所谓‘金牛’是体上有特别斑纹的黑牡牛。据 说,这是生殖之神奥色里斯的花生,凡有‘金牛’出生,祭司们就把它小心饲养, 等过了四个月后,就送进‘金牛庙’。‘金牛’初到庙堂的40天内,男人不能去, 只让女子在庙内裸体供奉,少女们纷纷把下体献给‘金牛’,这是她们的一种宗教 责任,这是他们的一种宗教责任(我将这一句朝倪鳅喊出来,这猪头竟然无动于衷)。 第二种将初夜供奉、献给神的方法,是由僧侣、祭司执行,因为他们是神的代 表。 古代的印度王,于新婚的三天内不得与新王妃接触,这三天要交给最高的僧侣 和王妃共寝。 第三种,有酋长、地主、君主执行初夜权(君主的地位终于上来了,否则太儿 戏了,这君主太牛逼了,有‘全国’个老婆,呵呵)。 印度孟加拉的土著民族,处女非奉侍了兼祭司的酋长后,不得结婚。新西兰、 尼加拉瓜、南非、巴西等地都有这种风俗。古罗马的奥古斯都大帝,曾对臣下的妻 女主张这种权利。法国布勒塔涅的风俗则是:第一夜献给基督,第二夜献给圣母, 第三夜献给地主,第四夜才献给新郎。曾经是葡萄牙的圭内瓦有一种部族,其酋长 不但能享受初夜权,而且要求得到相当的礼金。 第四种是由民、仆役及外地人行使初夜权。菲律宾的一些土人之间,有特设的 公吏专司此事。 第五种就更奇怪了,这不是对神的大不敬吗?这是对神的大不敬吗,倪鳅? (他依然沉迷于阳痿、早泄、勃起、性爱之中,不能自拔的像个傻逼)。 在《黑色的性行为》一书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住在赤道附近的非洲部族, 有一种公开拍卖少女初夜权的习俗。他们的少女到了成熟期,其初夜权都要卖给任 何想要的人。当天,少女全身被衣服包住,被人抬高,在部落内巡回,然后在部落 的广场中,跪在洋伞下,围观的人可以用适当的代价和少女一起过夜,享受尽情的 夜晚,享受尽情狂欢的夜晚,倪鳅,听到了没,享受尽情狂欢的夜晚。” 我声情并茂,一口气将这篇小文读完,问倪鳅:“怎么样,是不是很恐怖。” “以后,你要是有了老婆,第一次一定要给我啊,因为我是你的酋长,哈哈。” 倪鳅这个傻逼竟然没有说话,实在是个没趣的家伙。我继续翻到“性感美女一 天高潮250 次”这篇看起来。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 “喂,你好。” “哦,是你。” 我接了丁灵的电话,她在电话中说:“阮落,我打算上你们学校见见你。” “哦,好啊。” “那我今天晚上就去。” 没想到她还真领情,我说:“晚上?你过来,回去还有车吗?” “有的。” 还冥顽不宁,我说:“要不,你明日上午过来,我中午请你吃饭,下午送你回 去。” “不用了,还是晚上比较好,我喜欢晚上,比较有情调。” “比较有情调?” “哦?哦,就是特别的美,空气很清新。” 我完全不好意思,她倒好,仿佛丝毫对当年抛弃我的事实毫不在意,我说: “哦,哦。” “那我就今天晚上去你那里,晚上六点见,我有事情找你。” “哦,那好吧,我在□□技术学院门口等你。” “哦,唉?你是在这学校读书吗?你不是在安□工吗?” “是啊,□□技术学院的学校大门好看点,我们学校大门不够大气,二十多年 了。” “哦,那到时候见。” 挂完电话,我在心中唏嘘:这难道就是丁灵,曾经主动甩掉我的那个丁灵,丝 毫对我没有亏欠,并且还欠我500 块大洋。是来还我大洋?不可能;是来真的找我 有事情?她能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开始担心刘伊凡倘若晚上拉着我陪她吃饭,或者出去散步,用什么条件拒绝 她,并且不能够使她发现蛛丝马迹,一时不知道想什么理由,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哦,伊凡啊。” “哦,知道了。” “真是天助我也。”我喊出这一声,仿佛刘伊凡特许我出去嫖妓。刘伊凡晚上 要陪室友去英语协会看电影,晚上就不陪我出去了。 “那我就一个人玩去了?” “我真的一个人玩去了?” “你真的不陪我玩吗?” “哦,那就这样吧。”我故意作出一副,没有她生活就没有目标的难受的神情。 挂完电话,我显得很亢奋。想到丁灵此行来的目的,我又有点担心,她究竟来找我 干什么,何以居心? 上一次,我把500 汇给丁灵后,随手将汇款单放进钱包里。第二天,我在卫生 间刷牙,刘伊凡帮我洗衣服,翻到这张汇款单。 “你给这个丁灵汇款500 块,她和你什么关系?” “我的一个堂妹。”我表现出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 “是吗?” “当然是的。”我吐出牙膏的泡沫,咕噜了几口水。 “真的吗?” “要不要,我给你电话,你打过去问问,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没再说什么,以后的三晚哭了三次,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至今,我对她哭 泣的举动感到奇妙,婚后,问她,她竟然说忘记了,曾经根本就没有那样哭过,也 不存在那样的事情。是女人健忘,还是不愿意记起?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难 道这句话有问题? 吃过晚饭,我再次给刘伊凡打电话,确认她今晚是不是真的不出去陪我玩了, 她给了我一个干脆的肯定的回答。时间已经指向五点四十五,我朝□□技术学院 (南区)奔去。这是一所职业学院,建校三年,大门很气派,全是花岗岩材质,形 状如起飞的大鸟,引得无数情侣在其下拥抱与热吻。马浩然与林楚语就在这所学校, 只是他们是在北区,马浩然已经同林楚语分手,大三实习期因工作取向不同而分手, 马浩然意思是毕业后回老家无为,人不能忘记他热恋的故土,而林楚语学的是服装 设计,则决定去北京闯一番天下,后来还是嫁给了本校的一个矮个子四眼天鸡讲师。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人感情分崩离析,最后导致分手。马浩然同林楚语分手后一个 月,马浩然就又追到旅游管理班的一个学生,无为县人,二人谈的正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