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这双鞋好不好看,亲爱的?” “不好看,难看死了。” “哼!” “这双鞋好不好看,亲爱的?” “不好看,款式太旧。” “哼!” “这双鞋呢?” 我摇了摇头。 “哼!” 一天逛下来,刘伊凡什么都没有买,生了我一个星期的气。 “这双鞋好不好看,亲爱的?” “好看。” “真的吗?” “真的,我去付钱吧。” “干嘛,我觉得不太好看。” “这双鞋好不好看,亲爱的?” “好看,款式太适合你了。” “哼,骗我的是吧,是不是想早点走啊。” “不是。” “这双鞋呢?” “真的很好看,最适合你了。”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我觉得不好看。” 这是我曾经陪刘伊凡逛街的场景,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甜蜜,现在想起来,其 实逛街是一种乐趣,尽管有点累。恋爱中的男人们,有时间就陪女朋友逛街吧,好 好的对待她挑选的每一样的东西,真心的给出意见,逛街的过程也是恋爱的过程。 三个月后,我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实,慢慢从离婚与家庭数落的阴影中走出来, 每日朝九晚五的奔波在路上。我慢慢发现,二十一世纪的爱情,追究一个女孩就像 竞争一件商品。我已经决定,三十五岁之前,再也不谈恋爱,一门将心思放在工作 上,偶尔回忆与伊凡的点点滴滴。 时常会想起大四的那个夏天,我抱着刘伊凡对他说:“我想你想的说梦话上了 火。” 刘伊凡说:“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我说:“是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不喜欢你早就跟你分手了。” 她说:“哦,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分手了。” 当时十分的感动,觉得她就是我注定的一辈子不可或缺的不可抛弃的妻子,而 如今一切却化成了空中楼阁,化成了泡影。 “我爱你直到你不再爱我为止。” “请让我负责的爱你。” “本来我不认识你,命注定的;是真诚感动了上帝,把你赐给了我。”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爱你,那你就问问婴儿为什么出生,花朵为什么绽放, 问星星为什么要发亮。我因为爱你而爱你。” “女人应该嫁给一个有前途的人,而不是嫁给一个有钱的人;有前途的人通常 有智慧,有钱的人不一定有脑子;后者使你俗气,前者则说明你有远见。” 想想曾经说的写的这些,当时是多么的虚伪,现在是多么的可笑。 电台里《悠悠海谷情》的音乐缓缓想起来,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一波又一波 散出去,飘过油菜花,飘过小屋,飘过香樟树,飘过都市的霓虹灯,飘过某些人的 窗帘,飘在广袤的大地上,飘向宇宙,散在回忆里。 爱情的眼神无比深邃,像一口千年的老井,寒凉却又温情。爱是婚姻之间的一 种承诺,这一种承诺需要靠个人的品质与素养去维系。 伊凡一直单身着,带着孩子,偶尔我们会通话,她让我盖好被子,按时洗衣服, 不要过度抽烟、喝酒,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我们这些跑销售的。伊凡派驻结 束了,很快回到了合肥,偶尔我会跑去合肥看看我们的孩子。伊凡住在她妈妈家, 他们一如往前很友好的招待我,使我有着莫大的愧疚感,每次离去我都怀着很沉痛 的心向伊凡道歉。她接受了,可还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是我自己打碎了我们婚 姻的琉璃瓶。 我哭泣了,可是我不后悔,这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对不起刘伊凡,她离开我是 正常的,我也可以表示理解,事实并不是她不近人情。什么样的妻子可以接受,自 己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与隐瞒的被判呢,并且是为了一个不值得同情的女人。 这样的结束我很满意,我并不悔恨,每一个开始都有一个结束,只是长短的问 题,有的是短暂的几十年,有的是“短暂”或漫长的一辈子。历史是公平的,随着 时间的流逝,它会给予每个人一个公正的结果,上天堂的上天堂,下地狱的下地狱, 因为天堂里的人也是从地狱里奋斗上去的。相信时间,一切收到不公平的待遇都是 暂时的,花有重开日,即使谁也不承认她的美丽,总有一天的她的美丽她的香气会 被人接纳、喜欢和崇拜。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时间会提炼你、锻造你。 我的婚姻没有了,青春的爱情早已离我远去,心中只有失落,我不知道我将要 期待的是什么……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鱼对水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离开你,我无法生存。 水对鱼说:我知道,可是如果你的心不在呢?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不离开你是因为我爱你。 可是,你的心里有我吗? 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寂寞是因为我思念你。 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受到吗? 鱼对水说:如果没有鱼,那水里还会剩下什么? 水对鱼说:如果没有你,那又怎么会有我?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没有你的爱,我依然会好好的活。 可是,好好的活并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记。 鱼对水说:一辈子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最大的遗憾。 水对鱼说:一辈子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是我最大的失败。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可是,你负担得起吗? 鱼对水说: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几条鱼? 水对鱼说:你不是在水中的第一条鱼,但却是在我心中的第一条。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们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 可是,你知道吗?你却是我第一个想嫁的人。 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水对鱼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以为我对你的爱不会长久,因为那是一见钟情。 可是,我错了,感情如酒,越封越浓越长久。 鱼对水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问你答? 水对鱼说:因为我喜欢在问答中让你了解我的心。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等待? 难道你不知道,等待= 失去信心= 放弃。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那该多好!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心里。 但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爱, 因为我也许根本就不在你的心里。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 我可以游入你的心里吗? 鱼说:我终日睁开眼睛,是因为不想你离去 水说:我终日流淌,是因为想时刻拥抱你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愿不愿意让我进入你的怀抱? 鱼说,我一天到晚游个不停,是因为怕你忘了我的存在 水说,我一天到晚把你的呼吸化成气泡,是因为要你看到我知道你的存在 我不是鱼,你不是水,但你察觉,在乎我的存在吗? 我将《挪威的森林》里的这段话,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显眼的位置。这是伊凡 曾经最爱的一段话,当时还说她傻,原来一直都是我傻。 可能哪一天,我会重新追求刘伊凡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是傻子我有病, 我有我病的麦芒,你是聪明人很正常,有正常的烂疮。 只是,我再也没有和丁灵联系,再也不会,我想直到我们死去,我们也不再会 有联系…… (全书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