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我要离婚 春雨望着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可怜样,有些心软,放下手中的衣服,说:“你 说怎么办?”“回来吧。”梁羽央求道。 “做梦!”春雨说完,忽又缓和了语气说,“我已经一个学期没有上课,院里 也不会要我了。再说,我也不想回来教书。” “你同意不离婚了?”“要离。” “你知道离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春雨回答说:“在院里没脸面了, 是吗?” “当然也是,更重要的是失去你。” 春雨一顿,然后苦笑说:“就算你还爱我,但我已经不爱你了。”梁羽的脸微 微地抽动。 春雨说:“你去照个镜子吧,瞧你这副样子,在实验室睡觉,就有人同情你了?” 梁羽说:“除了去实验室,我还能去哪里?”春雨说:“你去刮了胡子,我不 想看见你这个样子。”吃完中饭,春雨递给他一副眼镜,说:“上次打坏你的眼镜, 我赔你。你伤了我的心,你拿什么赔我?”梁羽无言以对。 春雨说:“我不影响你的前程,暂时可以不离婚,先分居吧。” 春雨换了新床单,晾了一阳台的衣服和床褥。但没过夜就走了。和梁羽冷战着 共处一室,令她烦闷。她只想洗一洗那六个月没有换的床单。那是她的一个牵挂。 她去了看秋雨。 你这么坚持? 春雨没回家的那天夜里。闪闪和杜兵疯到很晚。坐着杜兵的旧桑塔纳在海边狂 飙。之后,喝了啤酒,送闪闪到家门口时,杜兵说:“明天叫上春雨,我们去爬梧 桐山。” “春雨去广州了。”闪闪说。 杜兵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说:“你不请我上楼喝口水?” “好呀,我没那么小器。” 刚进门,杜兵就抱着闪闪狂吻。闪闪陶醉着。搂搂抱抱到了厅里的沙发上。闪 闪跳跃的乳房令他无比亢奋。杜兵探手去解闪闪的裤腰带。闪闪拼命地把着腰扣。 牛仔裤的腰带特别结实。杜兵久攻不下,怏怏地放手。 “你这么坚持?”杜兵说。 “我不坚持,你不就得逞了?”闪闪记住春雨的话,好男人要经得起考验。 杜兵老实一会,又去解闪闪的裤子。闪闪敌不过他的牛劲,给脱得只剩下白色 的底裤。杜兵手忙脚乱地脱自己的裤子。闪闪趁他松手,一下拉了裤子上来。杜兵 无奈又转过来。“我真要生气了。”闪闪愠怒地说。她本来只想逗逗他,看来这游 戏很危险。她也知道他不会太暴力。但她现在还不想给他,毕竟才第一次被他脱了 裤子。 “我吻吻你,行吗?”杜兵说。 “不行。”然后,两人坐着说了一会话。不着边际的。杜兵赖着不走。闪闪也 不想赶他。只要他不那个,她倒是很愿意这样跟他厮守一夜。 她喜欢杜兵吻她,越疯狂越醉心。但杜兵的手总是不老实。“你又来了。”闪 闪叫道。杜兵不理会闪闪用粉拳擂他的背。俩人赤裸地滚在一起。闪闪索性不反抗 了。反抗也没用。心想,他也许是真的爱的疯狂了。也许这就是缘分。 闪闪突然不反抗,却把杜兵吓了一跳。他疑惑地望着闪闪:“你生气了?”闪 闪歪过脸,不理他。杜兵很遗憾地给闪闪套上裤子,也给自己套上裤子。焦渴地喝 上一口水。 闪闪扑哧一笑。“笑什么?” “我觉得你好滑稽,你穿了三次裤子了,像个十足的色狼。哈哈!”杜兵说: “我走了,否则,我就要穿第四次裤子了。”闪闪倚着门,不舍地送他出门。说: “是你的,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