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他难以言状地笑着 杜兵回来见阿云一个人在阳台上的沙滩椅上,梳着头发,悠闲地打望星空。 便问:“阿梁呢?”“在睡呢。” 杜兵琢磨着梁勇天大概是成事了,不然怎么就睡了呢? 第二天,喝早茶的时候,杜兵捅捅梁勇天诡秘地问:“大战了几个回合?” 梁勇天吱吱唔唔难以言状地笑着,要了一大碗海参姜汤,才在手指间找回点热 度。 杜兵想,这小子怕是已严重透支,但阿云跟他保持的亲密距离又不像。怪了。 回程的路上,遇见顾云鹏的车,交错之间寒暄了几句。 夏雨礼貌性地从车窗探出头来,却意外地看见杜兵后座的阿云。 他是个典型的花花肠子 只见阿云靠着椅背闭眼瞌睡。夏雨说:“天!那是阿云。”“哪个阿云?” “就是那个跟秋雨同性恋的阿云,怎么会跟杜兵在一起呢?” “你没有看错吧?”顾云鹏说,“后座那个男的是梁勇天,是个典型的花花肠 子。” “不行,我要跟大姐说。” 春雨听了也大吃一惊。说:“我早就说了阿云这歌厅里混的一肚子坏水,不是 什么好东西,快点跟秋雨说。” 夏雨跟秋雨打电话说:“秋雨最近好吗?……在学车?蛮好的嘛,……哎,我 今天看见阿云了,阿云好像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从南澳度假回来。……真的,这还 能看错?那是她男朋友吧?怎么了?阿云谈恋爱,你不知道?……好了,保重呀。” 那边秋雨听完电话,将手机关了,懒坐在驾驶座上,说:“今天不学了,阿东, 我们去海滩吧。” 阿东跟秋雨一样也是从深圳派到马来分公司的业务经理。阿东跟秋雨交换了位 置,说:“秋雨,你再练两天就可以上路了。” 秋雨望着椰子树边的海岸,没有回答他。她想着阿云,其实她也不应该对阿云 有什么要求,先不说这相隔千里,就那不可示人的姊妹情分也不会长久。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与瓶子的发展,但瓶子似乎更喜欢四妹。四妹那样温柔的 女孩子,谁都会喜欢。 说心里话,如果换成她是瓶子,她也会喜欢四妹,其实,四妹跟阿云有很多相 似的地方。都是甜蜜型的爱人,而自己不是,从来都不化妆,脸上还长着不多不少 的几颗痘痘。 阿云曾无数次地嬉笑着说:“我就喜欢你的痘痘,好性感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