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班上有个男生追她 瓶子说:“我不当真。” 送到楼下的时候,冬雨不舍地说:“上楼坐坐吧。” “不上了。”瓶子摘了头盔,说,“你上去吧,我走了,后天,我还去接你。” 冬雨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大声问:“如果下雨,你来吗?” “下雨也来。”瓶子朝她扬扬头盔。她甜蜜地笑了。 晓雨抱着枕头,说:“姐,瓶子去接你啦?” “你怎么晓得?”“我刚才看见了,嘻嘻。” 晓雨像发现一个很大的秘密一样。夏雨听见笑声,好奇地问:“说什么呢?” 冬雨捅捅晓雨,晓雨说:“四姐说,班上有个男生追她。” 冬雨说:“你别信晓雨的。” 夏雨也知道晓雨的话从来都不太可信。 晓雨在长沙的时候,就有一个党朋姊妹蔚蔚,毕业以后也来了深圳。所以,晓 雨下了班,冬雨去上课。两个姐姐也忙,就大多数时间跟蔚蔚在一起。 春雨见她跟蔚蔚亲密无间地样子,又害怕像秋雨跟阿云一样出了意外,便苦口 婆心地跟晓雨说:“你也去学点东西,跟冬雨一起上课。” 晓雨撇着嘴,说:“我才不学呢,有什么好学的,将来都是要嫁人的,再说……” “再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不想学。大姐,你知道我不爱学习。” 晓雨本来想说,瓶子去接冬雨的秘密,我这一去,不就坏菜了? 春雨听她说要嫁人的话,心里就踏实了。这五妹早嫁人也好,野妹子一个,隔 了九岁多,说实在的,她觉得是两代人,好多时候,根本弄不清她到底想什么。 “你才二十一,就想嫁人啦?羞不羞?” “没说现在嫁,是将来,将来,知道吗?LongLong以后。” 晓雨扬起手,指着远处,表示遥远。 春雨忍俊不禁:“行了,你那连瓶底都盖不住的英语水平,还LongLong呢。” 夏雨捧了一本《ELLE》杂志,笑坏了腰。 “不跟你们玩了,老欺负我。” 晓雨抓了包,又要出去,关门的时候,扮了个鬼脸,“拜———拜!”她在下 楼的电梯里就将衬衫脱了,系在腰上,剩一件背心,两只胳膊很爽快地暴露着,又 从包里摸出一只墨镜戴上,趾高气昂地出了电梯。 闷死了 约好蔚蔚晚上九点去太阳酒吧,反正是周末,闹它一夜。 蔚蔚也穿了件小背心和短裙,跟晓雨是活脱脱的一对姊妹。 蔚蔚说:“闷死了,一天八小时给别人点钞票。” “我也是,一天六小时给别人算股票,没劲透了。” 蔚蔚撩了一缕发丝给晓雨看:“我自己染的,怎么样?” 酒吧里彩灯闪烁,歌舞升平,晓雨细瞧一下,有点羡慕,说:“好帅呀,你们 主任不说你?” “说,那个老女人天天看我不顺眼,一会儿说我的口红红了,一会儿说我的指 甲太花了,说:你看你,像个银行职员的样子吗?我们主任呀,上班下班都是那套 制服,走路是这样。”蔚蔚做了个唐老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