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几十年的红薯摊居然还在 五个姐妹轮番着守候在母亲的床前。 夏雨偷偷地跟春雨说:“姐,我看见一对老人来看妈。” 春雨问:“是不是下巴有一颗痣。”夏雨点点头。 秋雨也偷偷跟春雨说:“姐,我看见一对老人来看妈。” 冬雨也说;晓雨也说。春雨便去问爸。 爸说:“那是你外公外婆,你生的时候,他们已经过世了。” 一个星期之后,春雨看见仅存的一点点血色从母亲的脸上瞬间褪去。 她惊叫一声。母亲就这样去了。 送完葬,经过学校,看见门口那个烤红薯摊,几十年的红薯摊居然还在!春雨 走过去。 老嫫嫫热情地说:“你不是老余家的大妹子吗?吃了我十几年的红薯,这几年 么事冒看见你哒?” 春雨说:“这几年,我在外面。很少回来。” “去年,你妈还说,等你回来,要到我这里买红薯,说你爱吃,你几个妹妹也 爱吃,哎,那几个妹子就是你妹妹吧?长得好漂亮呀,好快哟,几十年,你妈呢? 还好吧?每次说起你们呀,就笑。拿几个红薯去,不要拿钱了,不要了……我儿子 不让我再卖红薯了,可是,我闲不住。” 春雨拿了一只红薯,分开七份。 吃到一半的时候,晓雨第一个哭了:“姐,你分给我太多了,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