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萌发性冲动 夜晚,处在校园一角的大众沙龙座无虚席。何平凹和龟井雄一郎坐在一个角落 里,两人的目光正对着女服务员夏田妹。“她也很美,你说呢?”何平凹低声问。 龟井雄一郎点了点头,感叹道:“在我心目中,美人只有一个,她就是林怡。”何 平凹说:“她既然回绝了你,就不要再想她了吧。你不是也在‘网上恋爱’吗?” “嘿,这只是寻寻开心!”他接着笑问道,“你们年级那个‘美女作家’挺风流的, 她有对象吗?”“她档次很高,眼界也很高。这是不可能的。”何平凹直率地劝告 他。 这时,有几个外国留学生光临沙龙,龟井雄一郎眼睛突然一亮,对何平凹低声 笑问道:“那个头上梳小辫子的女孩你看漂不漂亮?”何平凹一看,说:“像日本 人呀!体态袅娜,眉目如画,太漂亮了!”“她刚来中国,印象不差,只怕她已经 有男朋友了?”何平凹带着调侃的口气说:“你不是情场新手,你难道没有办法得 到她?”龟井雄一郎朝何平凹很自信地一笑:“我明天就请她吃饭。” 当夜,龟井雄一郎心里萌发出对女同胞的阵阵性冲动,不禁来到吉永佳惠寝室。 她的蓝眼睛的同屋用英语说:“她已去臧教授家里了。”龟井雄一郎徘徊了一会儿 后,径直向臧教授家走去。 这时,臧伯伦正在会客室里与吉永佳惠亲切地交谈,臧教授脸上浮动着慈父般 的笑容,对日本女孩说:“我跟你妈妈的关系非同一般。”吉永佳惠对“非同一般” 这个词组不理解。臧伯伦不假思索地含笑道:“‘非’是‘不’的意思,也就是说, 两者的关系已不同于一般的关系,即超出了本来存在的那种关系……” 臧伯伦正滔滔不绝地往下讲,谈艺艺探身进来说:“有人找你。”臧伯伦甩了 一下手:“现在我不想接见任何客人。”过了两分钟,谈艺艺又探身进来说:“他 一定想见你。”“谁?”臧伯伦忿然道。谈艺艺说:“像是一个日本留学生。”臧 伯伦一听是从日本来的学生,才起身出去一看,走廊上站着一个披长发,戴黑边眼 镜的男子。他心想:“没有见过此人!”于是皱眉道:“你有什么事啊?”来客弯 了弯腰,带着抱歉的口气说:“打扰你了,臧教授,我叫龟井雄一郎,前天晚上我 来拜访过你,你不在……”臧伯伦对“不速之客”说:“对不起,我家有客,没有 时间接见你,以后再联系吧!”说罢,便转身回到会客室。 “一个人出了名也不好,”臧伯伦在三人沙发上坐下来,带着几分情绪喃喃道, “常常有人找上门来!”吉永佳惠刚才听到他对龟井雄一郎不友好的说话声,心里 有几分不快,但又见他抱怨常有人找他,“我是不是打扰他了?”她起身道:“臧 老师,你很忙,我日后再来看望你吧!”“你别误会我的意思。”臧伯伦做了个手 势,要她坐下,热忱地说,“你来,不一样,我见到你,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是吗?”吉永佳惠噗嗤一笑,“刚才来的那个日本人,可能是来找我的,我该回 去了。”但臧伯伦还是将她留住了。 深夜,当吉永佳惠回到留学生区时,发现龟井雄一郎正痴痴地在楼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