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爱谁与你无关 吉永佳惠最近发现那个姓龟井的人又在向她施什么花招了。那天,他捧了一束 鲜花,突然闯到她寝室,以令人动心的表情和言语向她求爱。 吉永佳惠对他花言巧语一套,感到讨厌,她扫了他一眼,说:“你没有必要在 我身上打主意,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骗我,”龟井雄一郎两眼茫然地望着女同胞的脸,吉永佳惠带着戏谑的口 气说:“你不相信?” “哪一个国家的?”龟井雄一郎急忙追问道。吉永佳惠朝他一笑,说:“我爱 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夜色肃穆清冷,吉永佳惠作为臧家的常客,又兴致勃勃地来到臧教授家里。按 响门铃,前来开门的是谈艺艺。吉永佳惠站在门外,有礼貌地向她含笑点点头。她 见谈艺艺人比初次见时要消瘦得多,脸上隐隐地透出一丝抑郁的神情。“臧老师不 在家。”谈艺艺面无表情地望了吉永佳惠一眼,低声说。 吉永佳惠已习惯她用这样的表情看她。一个堂堂的博士生,因充当教授情妇的 角色,受人歧视,她为她可怜。这时,从房间那边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是 臧教授的儿子臧杰的宏亮的声音:“佳惠,快进来呀!”臧杰乐呵呵地把日本小姐 引进灯火通明的会客室。 “你爸爸呢?”吉永佳惠问道。“他是个大忙人,谁知道他上哪儿去了!”臧 杰嘀咕道。吉永佳惠用疑惑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她发现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对他父亲 有什么意见,她边提问,边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臧杰见日本小姐今天换了衣, 白色的高领毛衣外罩了件式样新颖大方的外套,下面配一条色彩鲜明的长裙,个子 已经很高,还穿着一双高跟的麂皮皮鞋。他感到她的容貌秀美动人,配上这套时髦 的装束,使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欢悦的情感。“佳惠,你太美了!”臧杰 两眼流动着痴情的光芒。吉永佳惠那双诱人的媚眼闪着秋波,甜甜地微笑着。“佳 惠,到我卧室去吧!” 臧杰——一家小小广告公司的经理,是个不正经的人物,快四十岁的人了,仍 不想结婚,常有一些轻浮的姑娘成为他玩弄的对象;可他对这个如仙女般漂亮的日 本女孩却是一见倾心,怀有一种热切的真诚的感情。此刻,他不顾那女博士生在家, 把日本女孩带入自己的卧室,推上门,借着绿色的台灯罩透出的幽雅的光亮,拥抱、 亲吻。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臧教授的声音。 “杰,杰,你出来一下!”吉永佳惠急忙穿上外套,并用手指梳理几束乱发, 神色紧张地站着。臧杰很镇静,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那架彩色电视机,指挥日本 小姐在沙发上坐下,“你看电视,没事,”说着,上前打开锁,探身对站在门外走 道上的父亲瞥了一眼,说:“什么事呀?” “佳惠在里边吗?”“在,跟我一起看电视,怎么啦?”儿子两臂交叉在胸前, 冲着父亲说话时,两眼闪动着讨厌的目光。 臧伯伦伸手推了一下那副时髦的近视眼镜,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没好气地说道: “你请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