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象一串冰糖葫芦 爱情就象一串冰糖葫芦,快乐是那一个个酸甜酸甜的红果果,而痛苦则是中间 穿过的那根针。以前就是不明白胡适,那么一个智者,为什么也会发出“爱情的代 价是痛苦,爱情的方法是忍受痛苦”这样的感叹,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怀疑只是未 有经历,未尝个中滋味罢了。轩对我越好,我对他的依赖则越深,爱情成了我生活 的主题,我则不知道去了哪里。“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无可脱也”, 我们根本难逃几千年前的魔咒。 初识的时候,我和轩在周末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最多也是互发个短信,随着交 往的加深,我已经越来越不满足,阿基米德说: “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撑起地球”, 女人有了一个男人的爱,就想撑起他的天空。周五的晚上,轩趁送儿子上辅导班的 空隙给我打电话,我正陪儿子下棋,一听是他的声音,也顾不得儿子正兴致盎然, 草草地说了句:“你自己下吧”,就拿起电话去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你在哪里呀?”我半哀半嗔地问。 “在等儿子呀,在车里,你吃饭了吗?”他总是那么好脾气。 “没有,吃什么饭呀,没有你,吃饭就是为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别这样,宝贝,你得好好吃饭,你看你越来越瘦了”,轩有点着急的样子。 “为伊消得人憔悴,还不都是为了你呀”,我故意撒娇。 “唉,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轩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和你在一 起,就是想让你快乐,可现在你越来越不快乐了”。 “你什么意思呀,你觉得累了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是不是?”我用我的意思 理解他的话,心里直觉得委屈,直觉得有股火往上冒。 “我不是这个意思”,轩软语解释,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我开始沉默,眼泪流了出来,我哭出了声。轩在那一头更着急了,“你别这样 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受”,我一听他说难受,哭的声音更大了,女人是最会侍宠 生骄的。“宝贝,儿子下课了,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不!”我坚 决不肯挂电话。“要不这样,我把儿子送回家,然后去看你”,轩无奈地说。“嘻 嘻”,我一下子就开心起来,“好,那我先挂了”。约一个小时后,轩出现在我的 面前,我笑脸如花,仿佛世界都是我的。 然而,第二天早晨轩一走,我又陷入了无边的寂寞与惆怅中,坐卧不安,家务 不想做,饭也不想吃,书也看不进去,胡乱地给儿子做了点饭,儿子边吃边抱怨: “妈妈,你做的饭越来越不好吃”,我眉头一皱,一拍桌子:“不好吃也得吃”, 儿子被我吓了一跳,赶紧将碗里的饭菜向嘴里扒,看着儿子无辜被责的可怜样子, 我有点内疚,又赶紧哄他:“我知道宝宝是最乖的,不好吃的饭也会吃完的”,儿 子将眼泪含在眼睛里,点点头,吃得更快了。星期六轩没有打电话来,星期天晚上, 依旧是送他儿子上辅导班的空隙,轩将电话打过来,开始说得还好,可到挂电话的 时候,我的忧伤迅速膨胀,仿佛一挂断电话,就会失去他,就会与他被分割至两个 世界。轩好脾气地哄了我半天,直到他说:“要不,我明天去看你”,我才让他反 复说了爱我之后挂断电话。 从星期一早晨一睁眼,我就开始数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半钟,我已经无数次地 看了钟表,轩的电话还没有来,我给儿子下了方便面,自己怎么也吃不下。我坐到 古筝前,弹了两首曲子,可还是静不下心来。索性拿起电话,拨通了轩的手机: “你在哪儿呀,今天怎么说呀?”,我语气生硬,充满了怒火。“对不起,宝贝,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今天来不了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全身在燃烧, “你不是跟我说好了吗?你骗我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骗你,刚才沙老师给 我打电话,说她跟单位领导起了冲突,在哭呢,让我过去”,他老婆是个小学教师, 他总对我称她为沙老师。“不行,你必须过来”,我仿佛成了一个受伤的斗士,要 在黎明前占领敌人的山头。“真的来不了,我得去看看,要不,我先去看看,等会 再来?”我感觉到轩的为难,可我仍然不依不饶:“不行,你就知道不让她委屈, 可你知道我的难受吗?你就把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是不是?。。。。。。”, 我越说越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吧,好吧”,轩只好投降:“我来 好了吧?”。“行,你不许挂电话,到我们家门口再挂!”。 “你在干什么”,一个星期三的晚上,我拨通轩的手机。“我在家门口,买点 吃的上去”,轩的电话传来很吵杂的声音,我还听见他说了句:“帮我包上”。我 又开始不高兴:“是呀,你们一家可以开心地在一起吃饭了,可你想过我吗?我这 里有多难受吗?”轩不说话,我见他沉默就更生气:“我一天没有吃饭了,你倒是 开心的很”。“你别闹,好不好”,轩已经越来越不会哄我。我坚决不让他挂电话, 也不让他回家,他急得直求我:“我刚给家里打电话,说十分钟后到,他们在等我, 现在都一小时了,我得回去了,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说”。我用哭声代替语言,总 算赢得了轩一句话:“好,我把东西送回家就去你那里”。这样的情景越来越多, 每次轩打电话来,我都会歇斯底里的发作一番,直到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会转 悲为喜。只是,他的退让更令我得寸进尺,在这昏天黑地的爱情里,我已经分不清 东西南北,我率性地对他抛洒蛮横。 有天早晨,轩从我这里刚走,我想起一件事情没有跟他说,就给他打电话,可 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我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不方便接我电话? 打了大约5 次,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我劈头就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才电话是静音,不知道你打来”,轩赶紧解释。“你现在在哪里?”我余怒未 消。“我马上到单位了”。“那你到单位后给我打电话”。半小时候后,轩的电话 仍然未至,我按捺不住,*** 拨了他的手机,可还是没有接听。我一遍遍地拨,他 刚接通,我就大叫:“你干什么,耍我呀?”。“不是,我刚到就有几个下属公司 的职工来访,我得安顿一下他们,现在他们还在会议室呢,我给你打完电话还得去”。 “你骗我!”,我的声音把家里的窗户都震动了,“你现在拿着手机进会议室,别 挂断,我要听听是不是”。“你这样不好!”,轩在强压怒火。“我不管,你去不 去?”。轩顺从了,直到听到他的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慷慨激昂的声音,我才挂断 了电话。 轩的电话越来越少了,以前是每天一个,后来变成隔天一个,而且大都是白天 打来。他的怠慢使得我对他的怨气日益增多,往日的美好被愤怒和争执所取代。但 轩还是忍让着我,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只是我感觉到他越来越怕我,静下来的时候, 他跟我说,他怕晚上给我打电话,怕我不开心,但他又很牵挂我,又很想给我打电 话。我只能默默地靠在他身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那样的状况根本不是我想要 的,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 纵着我,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