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老掉牙的故事(7 ) 那时候的政府大楼,真的是很寒碜。就是一栋办公楼和宿舍楼,条件也很差, 可是那时候,好像大家都活得喜滋滋的,并不像“春风有情”那样,为供几套房 子把青春都快榨干了。不仅如此,而且在巨大的物质压力和精神压力下,那么变 态的寻求释放的途径。其实生命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它都是要寻求自由的呼吸的。 而这种自由呼吸的形态,才是生命真正应该去寻求的状态。 第四章哭泣的女人 李权的房里有个破破烂烂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不论是叔本华、尼采,还 是托尔斯泰、川端康成,或者雪莱、泰戈尔……书很多,很丰富。我想,我那时 候是爱上了有很多书的李权。不过我后来才知道,李权的书是很多,可是他读得 很少。书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装潢,借此表现自己的高雅。 李权殷勤的去买水果,我在书柜前翻来翻去,想找本合意的。突然,我在中 间一格的当头,看到了有一本《风尘奇女柳如是》,我好奇的抽出来看看,随意 翻了翻,不禁意间,居然从页面里掉下来来一封信,是女子的笔迹。 我捡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李权,你不要走得这么绝然,你不能把女人 仅仅当成你舌尖上的调味品……”。我拿着信笺的手忍不住抖动了起来。我想起 他刚才在树林里的缠绵,他的动作那么激情和娴熟,难道…… 李权买了水果进来,进里间把苹果洗了,削了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拿 到我跟前:“桐,来,吃苹果。”说完,就用牙签挑了一块送到我嘴边。 我没有动,李权看了看我,脸色苍白,神情不对:“桐,你怎么啦?”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看。”我把信往李权面前一伸。李权接过 信一看,顿时也脸色苍白了起来。他一把将我抱住,抱到床沿边放下,拿着我的 手,望着我的眼睛道:“桐,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和她的事情,我可以都跟你坦 白。其实这场交往不能怪我的,我那时候才去读大学,不懂事,是她勾引我。我 后来知道她品行不检点,我才和她分了的。”李权显得那么激动,好像生怕会因 此失去我。 后来我不止一次听到男人跟我说“那不怪我,我那是很无知,我被引诱的。” 类似的话,其实这种借口并不高明。可惜我涉世未深,全然不知。当我走到今天, 才知道,曾经的我,其实一直生活在书本和道德为我建构的桃花源。 过了几天,李权又来找我,在宿舍门口堵住了我:“紫桐,那女孩子今天要 来,你去吧。我们把她赶走好不好?”我很诧异,那个给他写信的女孩找上门来 了? 李权一脸的愁态。正在这时候,阿宝来了,李权一边拉住她道:“阿宝,你 来得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李权拉着阿宝就走:“你放心,我不会要 你白帮忙的,今晚我请客。” 阿宝还没有听清他讲什么,就被他拖走了。完了事,两人回来跟我绘声绘色 的讲起了当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