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老掉牙的故事(8 ) 那女孩叫谢芳。早就给李权发了信息,说是要过来,被李权拒绝了。可是这 天,她不请自来了。带着她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敲开了李权的房间。进了房间来, 就直接上了李权的床。阿宝去的时候,谢芳正躺在李权的床上睡觉,只穿了内衣 服。 李权把阿宝带了过去,阿宝往床沿一坐,板着脸朝李权厉声问道:“李权, 她是谁啊?怎么睡你床上?” 谢芳从被子里坐起来,就穿了件胸罩。“权,她是谁?” 李权一边用袋子装好谢芳的衣物,一边朝谢芳嚷:“你走吧,说了不要你来。” 谢芳一下跃起下了床来,朝李权又哭又打:“你怎么这样啊,李权。你真绝。 你忘了你是怎么读完大学的吗?没有我的帮助你早就出去打工去了,你忘了你曾 经跟我说过什么吗?” 李权一脸厌恶,语气冷冷的:“谁叫你背叛我。这是你的下场。” 谢芳声嘶力竭的哭着:“你冤枉我,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过 是为你的忘恩负义找借口。李权,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 阿宝不知所以,为了帮我,也狠狠的泼妇了一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 么不自重,这样睡在男人的房间里,人家不喜欢你了,你死皮赖脸干什么?” 李权拽着谢芳从屋里强行拖了出去,把东西往外一扔:“我从来都不喜欢你,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但永远都不会是你。” 谢芳瘫坐在屋外的走廊里,嚎啕大哭,李权拉了阿宝走了出来,砰地一声关 了门,再也没有理会谢芳。 我和李权分手后,有一次我遇到了李权的大学同学,曾经和他无意中谈到那 个谢芳,同学告诉我,那时候,李权和谢芳并没有分手,他就曾亲见,李权还曾 去谢芳那里住了几天。 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一个大白天穿着胸罩坐在男人床上的女人一定不是好 女人,所以我居然忘了盘根究底。 张爱玲的小说《沉香屑第二炉香》里说了这样一个故事。写旧式家庭里出来 的女孩子愫细,在新婚之夜逃了出来,原因是丈夫罗杰想和她发生关系,而愫细 认为这是禽兽的行为。她的姐姐靡丽笙因为同样的对性的无知而与相爱的丈夫离 婚。 差不多忘了我和李权是怎样真正走到一起的,在那个对性教育严重缺乏的时 代,家教严格的我对性近乎愚蠢的冷漠,我对李权的渴望,就像愫细一样,仅仅 是接吻和抚摸。于是我的第一次,就稀里糊涂的失落在李权再也耐不住的欲望里。 汪国真曾经有一首诗:“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 突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这首诗像极了 我的爱情。 也许是在一个夏夜,繁星满天,我穿着薄薄的夏装躺在李权的怀里,无忧无 虑的享受着爱情的时候,那样的时刻突然来临。不明物体的突然入侵,让我泪如 泉涌,然后就一切都结束了,李权突然鼾声大作的躺在了我的身边。我成了他的 女人。 一切始料不及,一切茫然无措,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不明物体的样子。一切就 开始了,也结束了。 爱情就是这样的奇妙的东西,也许我之前有想念李权,但是这一夜之后,我 突然感觉我深爱李权了。人们常说性爱是爱情的升华,一夜之间,他仿佛成了我 生命的一部分,我那懵懂未开的女性情怀似乎在突然被开启了。 事实上,后来阿宝也跟我说,如果不是因为玉石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许她 对待婚姻会更加理性,可是我们这些不知世事的乖乖女,一下子就深陷其中不能 自拔。其实,单纯也许曾美丽了一段岁月,但也会刻下一世心伤。正因为那么年 轻,正因为那么单纯,于是伤害和疼痛便会在多年后的某个时间,仍然会让你深 刻的意识到,它已经潜伏在了你的血液里,你的骨髓里,在你的有生之年,将与 生命同在。 后来李权偷偷告诉我,给我写信的那个晚上,他光着身子在阳台上坐了一夜。 本书精华已为您连载完毕,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