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因为昨晚没有按吴总的指示去做,今早吴总把我痛骂了一顿。骂我不知好歹, 不识抬举,猪脑袋一个云云。 我反而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听他骂完,然后绅士一般的问:“吴总,完了吗?” 吴总反而被我的话问得一愣。他没想到,我是如此表现。 愣过后,他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吃个饭怎么了,跟人吃个饭老婆就 会跟别人走了?好好的机会给你你不要,还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那种跟钱 过不去的人。” 我没有加以辩解,跟那种掉在钱眼里面去的人,诠释又有何用? 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逃脱那一场特有的安排:吴总亲子约了天意的可总晚上 吃饭,当然,少不了我这个不知道是主角还是配角。 晚饭很丰盛,可是我却没有胃口。席间,除了吴总的叽哩呱啦,就是他的满桌 子的阿谀奉承,不有还说来个的黄段子,听得我很是烦躁。 出于礼貌,可总也在耐心的听,时而点头,时而微笑。 酒足饭饱,吴总装模作样去买单,却被告知帐已被结过。于是他就提议去唱歌, 放松放松,被可总拒绝。她说她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一阵客套之后,吴总开着他的广本常扬而去。 车来人往,霓虹灯闪烁。夜色很美。 因为今晚我一直没怎么说话,可总就以为是我心情不好。她说她陪我随便走走。 其实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早上挨了骂,晚上饭间又见到吴总如此粗 俗,觉得没有语言勾通,所以烦躁。 我说:“难为你还这么耐心的听他费话连篇,换作是我,早就闪人。” 可总就笑,她说:“生意场上,大多如此,我还没见过在酒桌之间谈笑风生且 有着绅士般风度的男人,给我的感觉,他们充其量就只是一个的暴发户。” 随即,她又问我,说:“道奇,是不是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是这副德性?” 我笑而不答。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工作的需要和社会的应酬,男人们在一起时会经常相约自 己的好友、哥们几个小聚一番,边喝边聊,话题主要集中在女人身上。几个大老爷 们在酒的作用下,自然少了许多的拘谨、戒备,话题也总是围绕女人和性展开。不 时还要说几个黄段子,取笑助兴。所以,男人们就荣获了一个响铛铛的美名——酒 色之徒! 而关于男人,成功与否,只是划分男人事业成功的界线,可如果是要加上“德 性”二字,我想,即使是不成功的男人,烙上那不朽的印痕,也不乏少数,更何况 还是成功的、有钱有权的男人。归结为两个字:本性。 于是,我对可总说:“不是所有的成功男人都具有这种‘德性’的,相反的, 不成功的男人沾有这种‘德性’也不乏少数。只是,那个风度翩翩有着绅士般风度 的成功男人,你还没有遇到。慢慢等吧,面包总会有的。” 我笑。可总也笑。 她说:“道奇,你真逗。要是我的身边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每天来哄我开开心, 多好。” 可总叹息。 我知道,她想到了她人生的痛处。至于疼痛的原因,是我从道听途说来的,关 于她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的生命旅程。 听可总这话,我不知道她是否把我当作了她的朋友,如果是,她又何出此感叹? 不过我还是希望不是的好,她的身边,总集聚着那么多耀眼的人,我不想因自己的 矮小而去衬托别人的高大。我就是我。所以我沉默。 可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她说:“道奇,有些话,你别介意,我是那种典型 的有口无心的人。” “怎么会呢,可总。男人不该因为女子而小气。”我说。 可总就略有所同的点点头。 她问我,说:“道奇,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可总?老是可总前可总后的, 听了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可总问。 “老总就是老总,员工就是员工,老总能和员工划上等号?我一向尊卑分明。” 我坚持,显得有些男人气短。 “你怎么那么没男人气概?你没想过你今天是员工,明天就是老总?”可总责 问,有些生气。 我知道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中之梦。 “要当老板,待N 多年后我把银行的房贷还清楚了再说吧,到那时候,我已经 老了。”我心里想。 为了缓解气氛,我答应了可总的要求。我说:“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可总就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就叫我可馨吧,或者小馨,都成。” 我笑,说:“好,就叫你可馨吧,这样能避免给别人营造一些亲妮的想象空间。” 可馨笑笑,从挎包里取出一跟长长的东西叼在嘴上。她说:“俗。” 她向我示意了一下:“女性的烟,尝尝么?” 我摆手。一脸惊愕。第一次看见她抽烟。 可馨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说:“很多年前就染上的坏习惯,改不了。”随即吐 了一口烟圈。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苏颜。 可馨停下脚步,问我:“家里的小媳妇打来的?” 我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说:“可总,不,可馨,”我笑笑,“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了?” “不可以再晚点回去吗?”可馨问。 “不行,她今晚加班,刚回到家,还没吃饭呢。” “她等着你回去给她做饭?”可馨又问。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肯定也不否则。 我说:“还不是为了节约一点吗?” “她是个幸福的女人。而你,则是个体贴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可馨便转身离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