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 筑城的夜市是美丽的,那些由几跟铁栏搭成的架子被围上一层薄薄的塑料布, 前面留一个门,便成了一间临时的门面棚,里面摆卖着各种廉价商品。 可是你却别小瞧这些门面棚,这可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每晚七点过后,市 人匆匆涌来,成了这座城市最为热闹的地方。那些吊在门面棚上的白织灯泡,和着 悠闲的穿梭人群,点缀着这个城市高楼林立上的五彩霓虹。 我就漫无边际的走在这夜市的人流中。 曾经这里遍及了我和苏颜的足迹。只是世事变迁,伊人已远去,她,现在,还 好么? 然后我就想到可馨。在责样的夜晚,在这样的灯光下,曾经也有过我和可馨携 手走过的脚印,只是现在,我已不如昔。 我混淆不清今天我在生活中所扮演这个角色。在我们三个人中,我依然模糊着。 对于苏颜,我想曾经我是爱她的,或许现在也依然爱,只是今天再也找不到那 个去爱想爱,或属于爱的籍口及理由。 人们都说人是亦变的。不变的是爱情,亦变的是生活。多少年后,没有几个人 会真正记得那个在年少路上所发生过的人和事。我们生活在今天、明天,而不是在 昨天,所以我们遗忘以往的任何事情。 而对于可馨,我分不清对她的是一种怎样的情愫。爱或不爱,都找不到一个合 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来诠释爱情。不过我想,我是爱的,如果她要是和我一样的 平凡和自由。 人们都说这世间的爱情,只是自己的事,其实那不是。沉迷爱情中的是自己, 可涉及的却是一起与这份爱有着联系的所有人。我们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这所 有人。 爱情也总依附着许多的东西。譬如权势,譬如金钱,附加可以依附的任何东西。 或许这个世界,爱情没有纯粹。 可是可馨却是纯粹的。我没有也不希望自己依附她的纯粹。 想到可馨,心里便觉得有一种疼痛漫过全身。她是那么的单纯,本不该煎熬这 样的折磨,可上天却偏偏和她开了这样一个弄人的玩笑。她付出爱,毫无保留的付 出,可我却拒绝她的爱,之所以拒绝她的爱,是因为我装不下她的爱情。 她的爱太过于璀璨,附加的东西太多。我怕承受不起。 至上次和可馨吵过一架,距今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依然如同陌路。只是这 次,不再是可馨早出晚归,而换作了我,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然开门。 我怕面对可馨冷冷的眼神。虽然每夜,她都要等到我安全归来才肯安然睡去。 面对可馨的爱情,有时侯我告诉自己,就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可馨一次 机会吧,接受她的爱,好好的开始我们的爱情。可是这个想法的同时,我也告诉自 己,可馨是那么的娇媚和耀眼,是那么多达官富人、青年俊杰追逐的理想对像,如 果我们相爱,谁能够保证我们的爱情,能维系多少年?能携手到老?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否则了我的那种想法。我告诉自己,我是那么的卑微,输 不起那样的爱情。 我已经输过了一次,输得自己是一无所有。即便是一无所有,也不能让再自己 输过第二回。我怕自己会输的得体无完肤。 我就那样拒绝着可馨的爱情。 曾经和可馨签那份协议的时候,我曾答应过她,在协议的这5 年之内,我的人 和心都只属可馨一个人(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假话),不能和除了经过她允许之 外的任何人往来,更别说是苏颜。可是此刻,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踱步于曾经我和 苏颜共守爱情的那栋楼前,就那样的举目仰望,仰望那个窗户里射出的光芒。 在那套温馨的房子里面,曾经是有我的爱的,这也包括苏颜对我的温情。只是 现在,我不知道那房子里面映射出来的灯光,含蕴了苏颜的孤独,还是有着另一个 男人的气息。我不知道。不想知道也没有勇气去知道。 曾经的爱就只能是曾经的爱。现在的生活,那只是她的生活,是与我毫无关系 的生活。 只是此刻想到独守空屋的可馨,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疼痛。 曾经,现在,爱与不爱。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