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叶玫瑰与叶飞舞、吕麝、小刁:谁走谁留?(4) “我是做大事的人,能因为你们女人之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在里面跟着瞎 搅和吗?”冯威龙道。 …… 因在气头上,两人的争吵越来越针锋相对: “没用的男人!”叶玫瑰无言地抛出一句,“我敬你爱你,原指望你为我挡 风遮雨,谁知道关键时刻你这么没用。既然如此,我又凭什么为你殚精竭虑,风 里来雨里去——” “小蹄子,刚能给我干点事,就想拿捏我一把,真令我不齿!我堂堂冯氏企 业,多大一座江山,你起这点小作用只不过九牛一毛,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脸 子?真所谓恃宠骄横,我不宠你了,别说骄和横了,你将在这个单位寸步难行! 既如此,我还何必再栽培你,宠着你?”冯威龙两眼放着寒光无言把这几句话抛 在空气里。 叶玫瑰的嘴角掠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倔强:“我的要求过分吗?对你来说,举 手之劳而已的几件小事而已。” “哼,如果我冯威龙能被一个小女人控制得了的话,就不是我冯威龙了!” 叶玫瑰的一颗心,凉透了肺腑,以冰冷的眼神看着冯威龙: “自结识你以来,除你之外,我从不把其他任何男人看在眼里,我想当然地 认为,以你的阅历和身份,看透了生活的一切,且能承担起一切。我的心,向着 自己的想当然痴迷地弯着,像深夜里的一盏街灯。说白了,我靠男人,傍男人, 是指靠着男人为我挡风遮雨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这么没用,既如此,我要你 干什么?” 冯威龙的脸色一下发生了剧变,目光中射出一股飕飕的冷气,嘴角撇了撇: “哼,有一个事实你最好弄清楚,我们俩之间,是谁要谁的问题!”冯威龙 说,“不知有多少女人窥探着这个位置,处心积虑地想得到这个职位哪,你还— —诺大一个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我冯威龙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以 为你是谁?说句老实话,如果不是我自我把持的话,我将遭遇遍地俯拾的爱情! 你还给我来劲?简直可笑至极!你走了一个,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女人过来填空!” 冯威龙被触了虎威,越说越气。 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来,叶玫瑰一直拼命压抑着的东西终于被划开了一道口 子: “旧社会里大户人家的三妻四妾们凑在一个桌上打麻将的情景,在你的眼里, 大概是一种非常刺激、快意的场景吧?那次在西山莺墅的庆功酒会上,明明都是 冤家对头,是该极力避免面对的,你干嘛非要吆喝到一张酒桌上去?看我们各自 的掌控能力?自我暗藏能力?看彼此间的化学反应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是吗?这 是一种怎样恶意的心态!” 叶玫瑰又向冯威龙逼近了一步,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故意显摆,对 其中的每一个女人一种无形的告示:你,只是几分之一,故意让我们争宠,是吧? 你未免,太拿着女人不当人了!要知道,人的心力是会衰竭的!别因为我没有看 见你的那些小动作!” “烦死啦!”冯威龙烦躁地拍一下桌子,“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凑在 一起便咬得一地的毛!” “是谁让我们凑在一起的?!”叶玫瑰叫道。 “够啦!”冯威龙烦躁地拍一下桌子,“我工作那么累,受不了一个女人歇 斯底里的吵闹和对我大事小事的指手画脚!别以为这个职位会让一个整天大呼小 叫的女人长期担任着!” 冯威龙噼噼啪啪地扔下这些话后反感地看了她一眼,啪地一声甩门出去了。 4 第二天早晨,叶玫瑰去上班的时候在走廊里边走边摆弄着手机,这时,她看 到一双精明的眼睛从门缝的暗处扫射着她,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她可以管得住自己,但控制不了他的想象。这是一个思维太过复杂的男人。 但她的心里又涌上了一丝快意,起码,她还能让这个男人嫉妒,这个给了自己太 多伤害的男人,能让他嫉妒,也是报复的一种手段。那一刻,她没有想到,报复 的后果是什么,及他为强势,自己为弱势的残酷现状。 叶玫瑰走到董事长室外的时候故意装模做样地打电话:“是蒋局长吗?你不 是说想调我进你的单位吗?我若过去的话,会给我什么职位?” “我要奔向另外的去处了。”她示意给冯威龙这一点。 室内的冯威龙听见了,脸色一下变了,“好你个叶玫瑰!平时里我对你不薄 啊!这太突然,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在背后竟搞这样的小动作?人前人后,我 这样器重你,甚至不顾忌别人的嫉妒。你这样对我不忠,让我以后怎样再在人前 对你好?既然你对我都不忠了,我对你还有什么讲究?” 这时宋晓晨碰巧从叶玫瑰的旁边经过,小声道:“对着空气说话哪?你的手 机压根就没有开。你这是干什么?还想不想在这个单位里混了?”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嫉妒的滋味,在嫉妒中,人会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情感。 我就是要故意地气他,让他嫉妒得受不了了,气得受不了了,就会向我缴械。” 叶玫瑰道。 这时冯威龙一脸杀气地走过来,挑衅道: “听说你有更好的去处了?好啊,什么时候腾办公室?我这边好安排人手接 管你那一摊的工作。” 叶玫瑰意外地怔了怔,只得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世事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想赶她走? 她难以置信地呆在那里,“没有理由的呀,他怎么下得了这个黑手?真所谓 翻脸不认人。这个男人,太不仗义!” 5 叶玫瑰将办公室里的一些资料整理着,为离职做着一些准备工作。 宋晓晨走了进来,惊问:“还真走啊?” 叶玫瑰苦涩地笑了笑道:“他是气得受不了了,可结果不是向我妥协,而是 向我下手了!这个后果是我无论如何未想到的,真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 真下得了手,毕竟,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朱元璋也是立国后先斩大将。” 叶玫瑰的情绪剧烈地起伏着。 宋晓晨关切道:“那你下一步去哪里?有好的去处吗?” 叶玫瑰辛凉道:“如果真有那么一个更好的去处,真有那么一个比他更能干, 对我造成更强烈感觉的男人,也就罢了,问题那纯粹是我自己人为制造出的一个 假象。我用了最失败、最忌讳的一招。” “是啊,他又何尝是一个肯在女人面前示软的男人。”宋晓晨道,但又明显 看出,此时宋晓晨的脸上有一种遮掩不住的快意。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叶玫瑰问。 宋晓晨转过脸去未置可否。 叶玫瑰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谁看笑话了?尤其是平时里那几个嫉妒我 们之间关系的女人,这会儿不知怎样暗自发笑哪,想他这般精明的人,竟也能中 别人的离间之计。原本想将叶飞舞清除出局的,结果我自己反倒成了被踢出局的 人,冯威龙这人,下手真狠。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像我叶玫瑰,十八般武艺样 样都能干,怎么能输给一个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