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叶玫瑰:被蒋侮辱的夜晚及之后发生的事情(3) “坚决不要!”叶玫瑰一把拉住宋晓晨的胳膊,眼里马上涌出了一汪泪。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晓晨只得小心地问。 叶玫瑰痛楚地开始了诉说—— …… “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如果不是利,能支撑起冯氏公 司,能支撑起现今的冯威龙么?他的人,他的分量,其实都是靠冯氏公司托着、 衬着的,如果没了这个公司,他冯威龙又是谁呢?所以,你要想开些,别太难受 了。”宋晓晨听罢后试图劝阻叶玫瑰。 叶玫瑰倚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流: “再没有什么,使我在他心中的斤量这般昭然若揭,清晰如脉。我就要用这 件事来验验他对我的感情,结果我失败了。人世间最珍贵的应是情,男女之情, 而一旦这个被捉弄了,一切都没有意思了。我看见了生活所有的底细,再没有什 么是我所向往的了。这个世界,已没有讲究。”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单位绝不是我能长久栖身的地方。这么复杂的局面,前面不知道还有 多少未知的事端,不是敏感、脆弱的我所能应付的,所以我必须使自己有足够的 力量,给自己挣一处生存空间,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空间到底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想辞职?” “是的。除了跟其他人的人际纠纷之外,我感觉,冯总对我心怀提防,老是 让我做一些幕后的工作,凡是媒体的采访都不让我出面,也不让我出席房产界的 重要会议。他一定这样想,我翅膀硬了,就能飞出他的掌控之下了,”叶玫瑰苦 笑道,“可问题是,从他这里得不到羽翼的营养的话,我又有什么动力为他苦心 卖力哪?这不是一个自相矛盾而不能成立的公式吗?其实,我想当总经理的原因, 并不是我有什么权力欲,而是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发项目,定位风格,对 房地产业,我有着太过强烈的工作激情,干多少项目也释放不完我的冲动。还有, 一个人的死活,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完全在另一个人的手心里攥着,这决不该是 一种正常的人生。人活得是多么的卑贱,有一天,我要成为自己的主人。” “好,我支持你,这才是一个女人正常的出路。不过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把 身体恢复好。” 叶玫瑰点头。 “先吃点东西吧,我在微波炉里给你蒸了鸡蛋膏。” “好。谢谢!”叶玫瑰由衷地道。 “来,嘴张大点?”宋晓晨端来了鸡蛋膏,又拿小匙喂叶玫瑰,还拿毛巾擦 了下叶玫瑰的嘴角。这个斯文的男人这一温存的动作让叶玫瑰心生万千的柔软。 原来,她从没有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好。 她感到一种背叛的快乐,那种情感游离的轻松。 她冲动地一把抓住了宋晓晨的手,急切地恳求道: “晓晨,带我回你的家吧。我感觉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我是经过了很多之后, 才懂得良善是一个男人身上最珍贵的品质。我不只评判男人,我更多的是找我自 己的问题,我的眼皮总是朝上看,我已没资格得到好男人的感情了。可是我会改! 你会嫌弃我的这一段经历吗?” 宋晓晨抽出了自己的手,斟酌着托词:“既然已经过去的,就都被时间给化 了。至于,我现在还不能开始新的感情生活,具体原因,我暂时还不想说。不过 你放心,我愿做你的好朋友。” 等于是拒绝了。 叶玫瑰尴尬和伤感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2 “我们今天再去人才市场看看——”叶玫瑰和宋晓晨说着一块儿从楼道里出 来的时候,郑小燕站在那里,以审视的眼神盯着叶玫瑰。 “我想跟叶小姐单独谈谈。”郑小燕对宋晓晨说。宋晓晨便只得离开了。 “你和宋晓晨在一起?”郑小燕问。 叶玫瑰看着郑小燕,未置可否,但眼神里升起一种警觉,问:“你会将这些 报告给冯威龙吗?你当然会这样了。” “你觉得我是多事的人吗?但我不允许你这样对他,像他那样有头有脸的人, 尊严凛然不可侵犯。可惜了威龙他,平素里拿着你在手心里捧着,在嘴里含着, 可你竟这样对他,你这样对得起他吗?”郑小燕说。 “真是奇了怪了,你也来看着我?我不是曾跟你争过冯威龙吗?你怎么倒帮 着他看管起我来啦?我们俩应该是针锋相对的情敌才对。你今天的行为,就像一 个主人怨一个小偷不再去偷她家的东西一样可笑。”叶玫瑰气盛道。 郑小燕道:“因为我感觉得出,他真心喜欢你,你如果对他不贞的话,对他 会是很大的打击。” “你对他可真好!你真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怪不得他为了你要抛弃我。” 叶玫瑰涩涩地苦笑道,转身走了。 3 冯威龙一棵接一棵地抽着烟在房间里焦灼地走来走去。 一个女人走到他跟前,是郑小燕。 “我眼看着你这几天的憔悴,实在心疼。”郑小燕说。 郑小燕对他不停地说着什么。 冯威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把手中的烟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了又踩,可踩不 灭。 4 叶玫瑰和宋晓晨一块儿乘坐的出租车从外面停到了叶玫瑰居住的小区旁。 叶玫瑰吃力地提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了。 “看你这些包!我帮你提到楼上去吧。”宋晓晨见状只得也下了车帮她提。 “好,谢谢。” 两人一块向楼的方向走。 一个男人神态冷峻地站在前面不远处正盯着他们。 那一刻,时间像停止了运转,万千的滋味,在胸内翻滚。 叶玫瑰先看见的冯威龙,赌气地放下包故意挎起了宋晓晨的胳膊,说话给冯 听: “不是巴不得我有了情感归宿,将自己嫁出去,别再缠磨你吗?处理自己, 那可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大人您!” 叶玫瑰说着,挎起了宋晓晨的一只胳膊,往前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以后你怎么做人?”宋晓晨赶紧说。 叶玫瑰的嘴角掠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倔强:“我就要较这个劲,在这光天化日 之下,让有些事情是山是水地显露出来!” 冯威龙表面上看起来无动于衷。 只是当宋晓晨走近些时,“砰”地一下,冯威龙一拳擂在宋晓晨的脸上,把 宋晓晨的眼镜打在了地上。 “干嘛呀?”宋晓晨脆弱地问。高度近视的宋晓晨没了眼镜后便几乎什么也 看不清了,爬到地上去找眼镜。终于找着了,摸着后重新戴上,透过裂了纹的镜 片看去,好几个冯威龙站在他面前。 “朋友妻不可欺,老总的女人,尤其不能沾!”几个冯威龙都手指着宋晓晨 说。 “我沾什么啦?”宋晓晨无辜地问。 “当今的都市,不缺美女,你何苦来淌这混水?”几个冯威龙又手指着宋晓 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