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风流孕事(1) 第十二章风流孕事 一、叶玫瑰:怀孕了 1 叶玫瑰正在上网查招聘广告的时候,忽然一阵恶心。 几天后,在医院的小窗口处,叶玫瑰取到了自己的小单子,她看了一眼后一 下变得欣喜万分的样子,马上去超市买了鸡鸭鱼肉等很多滋补的东西。 有父母带着孩子出来逛超市的,叶玫瑰但凡看见个儿童,就眼神绒绒地对着 人家傻笑,惹得人家父母赶紧将孩子推走了。她又去了儿童服装的专柜前,买了 一件又一件的小衣服,歪着头想象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生命穿那些衣服的样子,还 去买了一堆儿童玩具。她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充溢着,沉淀在她生命深处的母爱 意识全被激起来了。 回到居处的时候,叶玫瑰便喜不自禁地给冯威龙打电话:“威龙呀,你过来 一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2 冯威龙进来的时候,叶玫瑰俏皮地躲在了门后面,她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 他脑后的头发,“这是我孩子的父亲。”她心里说着,看他的眼神也变得绒绒的。 “人哪?”他兴致勃勃地这里那里地找,“有什么重要的商业消息要告诉我?” 她忽然就从背后袭击他,抱住他的背,献宝似的将那张化验单在他跟前晃: “快看!这是什么?” 她温存地抚着他的头发,柔肠寸断:“他是从你的生命里蒂落的,便是你的 一部分,会有你的眉毛、眼睛,你的思维、感情,我会用整个身心去爱他的。” 只是当冯看清了那张化验单上的字眼时,脸色一下变了,变得那么冷硬,脸 上刀削斧刻般的棱角尤其鲜明, “怎么可能哪?”他烦躁道,甩开叶玫瑰的抱,砰地一声带上门便出去了。 困惑、羞辱、尴尬、慌乱、害怕……百味俱全的叶玫瑰被弃在屋内,惊讶地 问:“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她拨他的手机,他不接。她心焦地一遍遍地拨,他还是不接,没有丝毫商量 的余地,整个人变成了一块冷硬的石头。 她惊愕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啦?我原以为,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世上多一 个孩子,会是一件很美好、很温暖的事的,这孩子的存在到底会招惹他什么?谁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拍着地,哭喊着。 他的温存、得体全不复存在,跟这样一个男人的私下交往,太可怕了!对这 样一个大问题,他什么也不说,一句话也不解释。或者,他觉得,无言就是最明 确的态度吧,包涵了一切。他就是在回避这件事,不愿再面对她,难道还有比这 更清晰的事吗? 平时里他对她不这样的啊?不然,她对他也产生不了这么浓深的情愫。这个 男人,怎么这么难以把握呢? 3 黄昏里,叶玫瑰趴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的大路。 楼下的花,一朵一朵凋落在地上,那么细微的声响,在她听来却触目惊心。 她向着空中伸出自己的手指,感觉着风从指缝间阵阵掠过。 “他已经6 天不接我电话了。他打算彻底疏远我了?”她虚弱得神经就要断 了一般,“可以言说的,都不是严重的。那不能言说的哪,比如说,对我感觉不 好了,想摆脱。自己就像一双被穿过多次的鞋子,一块被嗉过的骨头,面临着被 抛弃的命运?” 一股阴冷的风从不知哪里的所在向她袭来。让她不寒而栗。 她对着空空的手机自我安慰:“或者,他太累了,一想到一个婴儿的来临所 要承担的什么,他就累得慌。应该给他时间和心理准备,这事太突然了。他有他 自己具体的情况。他总是这样,对自己平时的言行,不认帐。” 有一刻,她忽然地就问自己,她真正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其它的什么? “我爱他还来不及,如何再给他添加负荷?哪怕仅仅是一种心理的负荷。”她对 自己说。 她继续拨他的电话,他还是不接!他变得心硬似铁。她猜测,他可能再也不 让她见着他了。只这一念,她忽然就全线崩溃了,对着窗外空寂的街道哭喊: “我不要这个孩子了。只求你别这样待我。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行么?我 只要你。”她对着外面冷硬的天空无声地哭,“我有你就行了。” 她在向他妥协,向世事本身妥协。 “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哪里还能顾得了什么孩子?”想到这点的时候,她的 泪水又汹涌地涌出来。 有一瞬,叶玫瑰忽然回过味来了:或者,他私下里认为,她会因此便要挟他 什么,索取些什么? 她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凉。他把她想得太不堪了,他这人,内心太世俗化了。 他把这份世俗化按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当然,他是在这份世俗里跌打滚爬才拥有 今天的一切的。可是,那是她啊,曾那么的爱过他。 他是这样的看贬她。 真若如此的话,那么一切便寡味至极了。 想到这点的时候,叶玫瑰丝毫也不犹豫地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去医院做流产。 4 躺在医院妇产科的那个小床上,医生边给叶玫瑰做B 超边说:“最好不要流 掉,你的子宫内膜异位,不大容易怀孕的。” “真的?”叶玫瑰听罢后一下坐了起来,开始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冯威龙却意外地忽然打来了个电话: “要不,你跟郑小燕联系一下,把你怀孕的事实告诉她,看她是否同意跟我 分开?她跟我分开了,我才有可能跟你在一起,也才能给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 他也才有出生的权力。” “会吗?我怀孕了她就会同意吗?”叶玫瑰的眼睛里像有一个灯泡,兀地亮 了。 冯威龙什么也没说,啪地挂了电话。 叶玫瑰放下电话,欣喜得热泪盈眶:“终究,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他只是 身不由己。他身上的负荷太重了。” 但冯打这个电话的语气,却是冷硬而厌烦的。 叶玫瑰冷静下来后回味,那决不是一个真心想做父亲的男人的语气。叶玫瑰 感到自己的尊严就这样被抛在了地上,被人任意地践踏着。 二、郑小燕:小三儿怀孕啦! 1 正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的郑小燕收到了一条短信:“我已经有了冯威龙的孩 子,请你让位!” 郑小燕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的样子,虚弱地一下 瘫坐到了座位上。 郑小燕眼前猛地回忆起在那场酒会上,冯威龙和其他女人间的一副副场景: 冯威龙去摸小刁的手…… 叶飞舞在桌子底下去蹭冯威龙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