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乱情迷的离别 黎明。这片水乡拥抱之中的黎明,多尔只听到司马轩的酣睡声,以及路上驶过 摩托车的声响。东洋已经先多尔离开了报社几天。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这个报社的 男生宿舍就只有多尔和司马轩在睡着觉。躺在床上没有睁开眼睛,但多尔的手指已 经有意识的动了好几次。他醒了,但他没有起床,天还没有亮。 男生宿舍方向传来拉动木门的声音,头发有些凌乱的多尔蹑手蹑脚的从男生宿 舍走了出来。他脚步轻轻的走向通向后院的木门。他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眼角泪痕 未干的子季从女生宿舍动作轻微的闪了出来。多尔回头看见了子季,他停下了开门 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经历风雨的女孩。爱,一股暖暖的感觉急 剧的掠夺走了多尔刚才的伤感。他真的舍不下子季。他快速打开门,拉着子季的手 走进了后院的葡萄架下。在黎明前的昏暗里,多尔和子季在挂满露水的青葡萄藤下 忘情的拥吻着…… 男生宿舍司马轩开门的声音,多尔和子季一惊的分开了,没有多想的时间,他 们两个走出了葡萄架。这时,天已经放亮了。司马轩推开门走进后院的时候,子季 已经去了洗手间,多尔在厨房里换着快要熄灭的蜂窝煤。 多尔换煤的时候听见司马轩推了推洗手间的门,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有人”。 然后多尔就迫切的感觉到他来厨房的声音。没有带眼镜的司马轩站在厨房门口看了 一眼正在忙活换煤的多尔说道:“老二,你起的这么早啊”。说着这些,司马轩打 了一个呵欠。多尔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惯性的恩了一声。子季打开洗手间的门出 来的声音,司马轩自讨没趣的去了洗手间。 “哎,唐总。” “多尔吗?” “哎,对。有什么事吗?” “多尔,你明天就走了。你不用坐班了,还有子季。你们两个去附近市场转转, 你去买身衣服,回去的时候穿的体面一些。你代表的是报社的形象。” 多尔心里很高兴的答应着。唐楚在多尔说就这样之前叮嘱多尔道:“买衣服时 别忘了要发票,回来时,晚上我签字给你报销。钱不够,晚上我过去时再给你,让 欧阳雪先给你结算一下工资”。 他们说完话,易槿通情达理的离开了宿舍去了二楼的编辑部。这时已是晚上八 点了。多尔收拾完了这次搞调研必须带的东西。他走出男生宿舍,敲了敲女生宿舍 的门,子季眼睛红红的打开了门。 “咱们出去走走吧”。子季没有说话,只是走出了宿舍,和多尔并肩走在了有 些黑的夜色里。 “刚才易槿告诉我你转正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可 以找他。他会帮你解决的,知道吗”,多尔说着这句话有些离愁。 子季没有说话只是略带哭腔的轻声答应着。说着话,他们走进了附近检验检疫 局的篮球场。在这个空间有些紧簇的篮球场。多尔抱紧了子季。子季温热柔软的唇 开始在多尔的脸上蠕动。多尔的脸感觉着子季一滴一滴的热泪。多尔扳开子季的身 体,宽慰子季到:“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 去了。”子季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抱住了多尔,当他们的嘴唇粘在一块,世界只有 他们的吻。子季吻着多尔,将她薄如蝉翼的舌头一点一点滑进了多尔的嘴巴里。他 们抱的更紧了,头高频率的来回转动着……世界只有密不透风的香气和急促的呼吸, 子季在多尔的深吻里时不时轻嘤着,多尔浑身有些兴奋的躁动,贴紧子季胸部的多 尔分明的感觉到了子季隆起的胸部和硬硬的两个可爱的小东西。子季还有些忘情的 等待着多尔的进一步深入,她和多尔吻着,有些含混的说:“我想要你……”。多 尔没有说话,子季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蠕动自己的身体。多尔有些兴奋的解开了子季 衣衫的两个扣子。他的手伸进了子季的身体,有些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她钟笋一样高 高耸起的胸部。子季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的抖动着。多尔突然间停了下来。他迎 着吹来的夜风,推开了子季。子季有些滚烫的脸旁让多尔依旧有些惊悸。多尔理了 理头发,抚摩了一下子季的脸旁说:“亲爱的,我真的很爱你。但我希望我们能一 生相随。现在还不是深入发展的时候。我不想给你的心灵带来伤害。” 夜深了。多尔和擦干了泪痕的子季回到了报社。这个时候报社只有二楼编辑部 里的灯还亮着。他们打开铁栅栏门走进报社的时候听见了编辑部打印机忙碌的声音。 易槿在忙碌着即将送印刷厂的《当代文学青少年文学人才年鉴》的最后审校工作。 多尔和子季分开各自回了宿舍。司马轩已经洗刷完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书。 多尔将眼镜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就拿着脸盆去了后院的水龙头附近。子季已经在 那里了,看到她想着刚才的一幕,多尔有些惭愧的走近了她。子季回头冲她笑了笑 说道:“你洗刷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我明天早晨去送你。”多尔只是 点头轻声应着。这个相对沉寂的空间只有子季刷牙的声音和多尔将凉水一捧一捧泼 在脸上的声响。 没有太多的话,多尔回到宿舍。司马轩在多尔爬上铺整理好铺盖后就将男生宿 舍的灯熄灭了。楼上的打印机也停了,黑暗中只是能听到易槿下楼的声音。 多尔现在是没有睡意的,他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如果多尔不停下, 已经兴奋起来的子季是不可能阻止多尔进一步的要求的。多尔想着突然间就产生的 一种后怕。那样以来,对多尔和子季的感情来说绝对是一份伤害的。他们毕竟还年 轻啊,发生那样的事情对子季是巨大的心里压力。我一定要好好待子季,不能辜负 这个对我这么好的女孩。想着这些,多尔有了均匀的呼吸,他开始将故乡入梦。 天蒙蒙亮了,在睡梦中的多尔猛然间无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他醒了,隔壁有 开门的声音。思维还在混沌状态里的多尔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知道子季已经 起床了。他猛然被一份伤感吞噬。今天就要暂时离开她了。他的思绪在紧闭的眼皮 底下反抗这份伤感。他现在只希望自己今天如果生病了该多好。浑身松弛的懒躺在 床上,直到听见水龙头用憋了一夜的清水肆意的击打塑料脸盆的声音响起,多尔有 些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他突然间有些 失望的慢腾腾的起床走出了男生宿舍。、走进报社的后院,只有子季在有些昏黄的 电灯光下洗刷着。多尔用睡意还没有褪尽的眼睛迅速素描了报社宿舍的两个门口, 没有人出来。他迅速的走近子季,从她躬着腰的后面抱住了她,并将自己的脸紧紧 贴在了她有些丰满的后背上。多尔听见了子季快速的咚咚心跳声。他想子季这个时 候也应该是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该多好。 世界上只要是有呼吸的东西都是有情的,时间是冰冷的,它的存在只有一个使 命剥夺人们的生命。多尔和子季必须面对分别。今天多尔和子季没有象往常一样去 吃早餐。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多尔还要赶去海州买火车票,坐火车回故乡。 没有言语,子季背着多尔的双肩包,多尔提着一个大旅行包,他们一路沉默的 走在检验检疫局办公楼前的水泥路上。路有些漫长也有些短,多尔看着穿着昨天刚 买的衣服的子季,她更加清秀脱俗。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分别伤感让她别有一番美丽。 多尔没有心情去吞噬眼前这道陪伴自己很多日夜的风景的,他一样的伤感,只是在 有些倔强的坚强而已。坐上摩的,他们一块去了这个城市的长途汽车站。多尔将行 李放在了车上,走下车和子季说着话。这个时候,子季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多尔只是笑了笑,摩挲着她的脸说:“好了,别哭了。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不在报 社的这段日子里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对司马轩有时候说的话,你不用理他。他就 是那样一个鸟人。我昨天已经和易槿说好了,在你没有回故乡之前,你只做好你自 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子季只是很顺从的答应着。她这样的神情让多尔禁不住的 难过。 “你坐车时注意点啊。我会很想你的。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啊”,子季嗫嚅道。 多尔点头默许着,这个时候开往海州的司机已经吆喝坐车的人们上车。子季不 顾周边有许多人,猛地抱住了多尔,她在多尔的嘴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又一下。直 到司机再一次催促,子季才泪流满面的放开了多尔。多尔用手揩净了子季脸上的泪, 放在嘴上说:“呦,还是闲的来”。子季扑哧一声笑了。多尔最后一次拉着的手说 :“回家以后,如果方便来我老家找我。实在不行,我去你们那里。到时候也好帮 你做好调研工作。”多尔松开了被子季紧紧抓住的手。多尔在司机的催促里,在一 车人的观看里,跑上了已经发动了的汽车。汽车开了,子季以泪洗面的跑着,同时 在初升的太阳里使劲挥着她修长的玉手。子季以痛苦的双手捂住脸的动作给了坐在 车上的多尔最后一记印象。穿着百褶裙的子季以多尔嗜好的清秀超俗的美丽站成多 尔眼中的唯一风景,直到她缩成马路上的一个点,多尔才将头从车窗外挪进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