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夜的亲密接触 离别之前,或许是伤心的,以前在教学区宿舍的几个舍友得知多尔要离开的消 息之后,他们决定集体为多尔送行。学校外边的一家风味餐馆,在举杯相碰的时候, 大家感慨的回忆着一起走过的时光,有摩擦的,在今天这个最后的机会里弥补已经 有些隔阂和生疏的感情,没有摩擦的,也在相互祝福着彼此的明天会更美好。当春 天的夜色不再暴戾,二月下旬的春风开始妩媚,离开的故事在法律系自考班106 宿 舍里继续上演。没有糖果和茶水的欢送会,在熄灯后的黑暗里,从一个铺位一个铺 位有秩序的传出来。最后一次将电话打给子季,多尔醉眼朦胧,在大家的微笑和肆 无忌惮的说笑里,放胆的说着未来的相聚的感动和诸多只有他们两人才听的懂的情 话。因为,说到关键处的时候,多尔和子季说的都是在南方报社学到的方言。 没有人来送行的火车站,多尔孑身一人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排在买火车票的 人群中。多尔递上学生证和买半价票的100 元钱。售票员说他的学生证不是成海市 的,不能买学生票。多尔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接过被售票员退出来的学生证和买票 钱,换了一个窗口,那售票员没有难为多尔,没有多说话就将半价的学生票卖给了 多尔。多尔有些意外的兴奋的说过谢谢之后,走进了候车室。偌大的候车大厅里, 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多尔感觉自己好象又回到了两年前,只是上一次是父亲在 为自己送行,现在虽然是一个人,但在终点站的成海,多尔就要和朝思暮想的子季 再一次相逢并长想厮守,想到这些,多尔欣慰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在想象 着子季的模样虚构着他们在出站口见面后激动的场景。 从火车票上打印的时间信息来看,多尔将在今天之后的第三天中午抵达成海市。 想着和子季已经分别了两年之久,中间经历了颇多波折,而他们的感情却始终不被 世俗多戕害,这是多尔这两年多以来感到最慰心的。 拥挤的火车站,在火车还没开之前,多尔交上五元钱,被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提 前领进了开向成海市的列车上。多尔刚坐下来没有多久,乘坐同一辆列车的所有同 路人争先恐后一窝蜂似的涌向各节车厢的列车门口。多尔看着这事不关己的一幕, 传呼机响了。 “一路上注意安全,到站的那天我来车站接你。路上注意多照顾好自己。Yours 子季。”看着这一条传呼信息的时候,火车晃动着开动了,接触车轨繁荣声音,缓 慢着告别车站的人群,一股不屈的倔强和漫天的悲凉漫上心头。曾几何时,一个人 走的路上。在送行的人群中又有那一双挥动的手在为自己而挥。伸向远方的铁轨, 跟随着火车沿站台跑动的人群,风吹雨淋多年的站台,逐渐在视线里消失的时候, 等待多尔的又将是一个二十多尔小时的行程。 列车一路行驶,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多尔可以出入自由,没有南方之行的痛苦。 走廊里,没有站着的人群,只有几个坐累的远行人,以站立的姿势休息身体的疲乏。 车到河南郑州的时候,多尔空了一路的座位上坐下了一个头发染成淡枣木红色的男 孩。起先的沉闷不语被列车员查票的声音打断。临窗而做的多尔从他递给列车员的 票上以及他和列车员的对话里知道,这个男孩的目的地也是成海市。冒昧之中,多 尔和那个男孩说道:“你也去成海市吗?”那个男孩看着多尔笑了笑说:“是啊, 我家就是成海市的。你也去吗?”多尔接着他还没有落下的话音说道:“是的,我 去一家青少年的杂志做编辑;你们那边现在冷吗?”“现在天暖和了,不冷的。” 在热情的攀谈中,多尔对成海市的风土人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那个男孩告 诉多尔,他们那里的各种面食很不错,还有羊肉泡馍是很有特色的风味名吃。这也 难怪在多尔离开前,多尔一个老乡嚷嚷着要多尔回来的时候带那边的凉皮回来吃。 尽管是一个玩笑,可多尔现在从那个男孩那里知道,凉皮也是成海市的特色小吃。 再加上成海市是一个文化底蕴丰厚的历史名城,自然那里的文化氛围较多尔故乡省 城浓厚一些。 一路的攀谈,在天亮之前,多尔和那个外出郑州旅游回来的男孩熟悉起来。这 个时候,离成海市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火车走在黄土高原的躯体上,长长鸣笛 的声响,不时的拉回多尔飘远的思绪和身边的男孩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当视野 里的风景在二月春阳的爆晒下,刺眼起来,多尔在那个男孩的指点下,知道,车已 经进入了成海市的地界。这里没有油菜花,只有大片大片一望无垠的小麦迎风狂舞 着。春天是一个生长的季节,正如俗语说的好:春之苗,不见其增日见其长。妩媚 清新的风从广袤的田野里挟持着春天的气息钻过车窗,回荡在整个车厢里,每个在 昏睡的脸庞都在恹恹欲睡中醒来,欣赏着路边的春景的富足和骚媚。 “车快到站了,我们那里的小偷特别的多,你以后做公交车的时候多注意点”, 那个男孩善意的提醒多尔道。 “呦,很厉害吗”,多尔接话头问道。 “是的,自己多小心就行了。快到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联系我”, 那个男孩客套的说道。 尽管一下车他们就会成为陌路人,可礼节性的互留联系方式成为一个彼此认识 过然后分开的最好纪念或者借口。 “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上午好,由于火车一路行驶的顺利,我们将比原定时 间提前十分钟抵达成海市。请在成海市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物品,到站后准备 下车。” 列车播音员的声音响过后不久,这趟列车边减速边缓慢的走进了成海市火车站。 有些破败,但铁路线路众多的成海市火车站以西北惯有的建筑体欢迎着远道而来的 人们。 列车撞击着铁轨,车厢一阵剧烈的晃动之后,伴随着刹车的声音停在了成海火 车站。三月正午的太阳暖烘烘的烘焙着被冬天蹂躏过的这片历史悠久的土地。多尔 走下列车,被这里明晃晃的太阳闪了一下视线。脚步踩着白灰色的水泥路面通道。 多尔提着那只装满被褥的旅行包向出站口赶来。 …… 向子季引荐完了郁冰凌,在郁冰凌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郁冰凌在郊区 的住处。多尔将东西放在这个只有几张床的狭小空间里,和子季在郁冰凌的推让之 下坐在了床沿上。短暂的休息之后,郁冰凌说道:“一会我们就去吃饭,下午我还 要去上班,就不陪你们了。”多尔说道:“你忙吧,呵呵……”子季也以同样的话 回答着。 黎明时分,多尔被一阵蠕动的舒畅感觉唤醒睡眠的意识。多尔睁开眼睛,内心 惶惶的痛了一下,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疼痛的感觉和子季呼气如兰的气息, 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多尔将正在吻他的子季再一次搂进了怀里。子季将自己 的身体整个压在多尔的身上。天亮之前,多尔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子季那优美线条 的胴体展现在多尔的视野里。多尔欣赏着这具已经被自己占有的优美胴体,品位着 子季玲珑剔透的样子,他们再一次在天亮之前慢慢的肉体的接触里迎接着天亮时刻 的来临。一阵云雨之后,多尔和子季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匆忙的在宾馆的淋浴室里 洗了一个鸳鸯浴。等他们匆忙的退了房间从那家宾馆里出逃,子季处女的血迹烙在 了这家宾馆的床单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