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我可以爱你吗(3) “我就喜欢这个。”岳靓坚持。 两个店员耐心地陪着岳靓挑一个适合的。岳靓要把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他 们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戒指,十二号有些紧,十三号、十四号岳靓总觉不满意。十 块钱一个的戒指,他们陪着岳靓一个个地试,丁浩成觉得这家店的服务简直好过 头了。 最后竟给她发现了一个十二点五的,她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浩成哥, 快付钱。”她开心地叫。丁浩成摇着头去付那十块钱。 回去的路上,岳靓不住地打量手上的戒指,偷偷地笑。丁浩成连送给心丽的 都是钻戒,眼前这个傻瓜却为一个十块钱的戒指开心不已。 “这么好的天气,不回去了,去哪玩一天。想不想去虎门炮台?”丁浩成决 定放下工作,陪岳靓一天。 “去虎门有些远了,就去锦绣中华吧?” 丁浩成说好。 从市区开车到锦绣中华不到半小时车程,进入华侨城,路边随处可看见写着 “锦绣中华”字样的彩旗,深南大道的绿化够赏心悦目了,华侨城比深南大道更 好些。 杜鹃和紫薇花藤从人行天桥上垂下来,路边种了大片的蝴蝶兰、美人蕉,岳 靓没有想到美人蕉成片种植可以如此美丽。 丁浩成去买了票。记得以前一张票四十五元,现在要九十元。难怪大家抢着 上旅游项目。这天上午他们走马观花看过了各微缩景点,下午看了几场民族歌舞。 丁浩成和岳靓都很喜欢名为《成吉思汗》的马术表演:烽烟,骁勇俊逸的马上英 雄,明晃晃的弓箭刀枪,把游人带回了强大的蒙古王朝。骑手表演镫里藏身时, 岳靓紧张得紧握丁浩成的手。丁浩成觉得好玩,干脆不看表演看她了。 这天晚上岳靓写下了二百六十二,她用会计用的小圆贴,把那些撕下来的纸 仔细地贴好,再用装订夹装订好,已经有十二张了,那上面写满了她的快乐。偶 尔她也会想到浩成哥的妻子。对不起,不管多么不舍,一个月后我一定把浩成哥 还给你,从此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叶槿一直在客厅里坐到天亮,她还没有从前几天的亲密里走出来,丁浩成开 始夜不归宿了,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这是从未有过的。她像块白天被焐 暖了一点的冰,夜里又冻上了。 叶槿决定不再打电话问他在哪了,找得回他的人,找不回他的心。 她什么也不去想,机械地过着每一天。前几天丁浩成打电话回家说是去外地 出差。他没说去哪,也不说要多久,她也没问。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丁浩成爱 上了别的女人,知道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 以前丁浩成只是逢场作戏她都无法容忍,现在他爱上了别的女人,竟然是在 说过了会和她好好过日子以后,竟然是在她决定相信他,准备接回点点好好过的 时候。 为什么要让我觉得可以回到从前? 阿森到“夜色”时有些晚了,他约了个女孩,难得被对方放了“飞机”,他 的心情奇好,决定去“夜色”喝一杯庆祝下。看到叶槿他很意外。那天以后他有 意地来等过她好几个晚上,叶槿没有再出现,没想到今天竟看到她。这“飞机” 放得可真是好。阿森走到叶槿面前,敲敲桌子:“我可以坐下来吗?”他必须敲 下桌子,因为叶槿眯着眼抽烟,根本没有看到走过来的他。 叶槿没有做声,阿森就当她默认了。他坐了下来,发现她今天抽的还是七星 香烟,咖啡却换成了酒。这才对嘛,哪有到酒吧来只喝咖啡的。 阿森来熟了,侍者见他来也不问,直接给他送来半打啤酒。 他一口气喝光一瓶,喝第二瓶前他问叶槿:“今天怎么改喝酒了?” 他想问就问了,至于她回不回答并不重要,他觉得这个女人身边的空气都是 寂寞的。 “以前他只是逢场作戏,现在他爱上了别人。”叶槿说。 “谁?”阿森问。 “我丈夫。一丈以内的夫。” 叶槿有些醉了,吐字不太清晰。阿森这才发现他对叶槿的定位错得离谱。 “原来你是人家老婆啊,我还以为是谁包的二奶呢。” 叶槿很夸张地笑了:“你真有趣。你这个人有意思,来,干一杯。” “我也觉得你很有意思。好,干杯。” 阿森用他的酒瓶和叶槿的酒杯碰了一下。 “我想红杏出墙。”叶槿说。 “你知不知道你在对一个男人说什么?”阿森看着叶槿的眼睛问她。叶槿说 话的神情让他血脉贲张。 叶槿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和很多女人上过床。我把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上床的,一种是用 来欣赏的。你是后者。” “原来我真的是没人要了,你也不想要。” 叶槿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无限可怜,阿森几乎要改变立场了,他最怕女人 哭。还好叶槿马上就停止了哭泣,他叫了声:“好险。” “不怕,我还有点点,我以后和点点一起过。” “点点是谁?”阿森问。 “你连点点也不知道?点点是我女儿呀。”叶槿瞪他。 阿森哭笑不得。 “你还真不像有孩子的人。”阿森真心地感叹。 “那你又不要我?”叶槿很气。 阿森呵呵地笑。 叶槿不再说话,点了根烟又眯起了眼。 阿森心想,男人真他妈说不清楚,这么个尤物也拴不住他的心。 叶槿还要喝酒,倒酒时洒了一桌子。 “你不能再喝了。”阿森说。 “你是谁?”叶槿很奇怪。 “我是阿森。” 阿森回答,拿过了叶槿手中的酒瓶。 “阿森是谁?”叶槿问。 “是你说过很有趣的一个人。”阿森好笑。 “有吗?”叶槿不记得了。 阿森敢打赌她也不记得她刚说过的其他话。那些根本只是她心里的想法。 阿森叫来侍者连叶槿的单一起结了。 “走吧。”他说。 “去哪?”叶槿不解。 “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你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自己回去。” 叶槿想自己站起来,可哪里站得起来。 “老天,我今天见鬼了。难得见到这么好玩的女人,一定不能留给这些家伙。” 阿森说着,扫了一眼旁边几个眼睛不时在叶槿身上来去的男人。他用力把叶槿拉 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走了出去。 走出酒吧被冷风一激,叶槿一阵恶心,吐得一塌糊涂。阿森有心跳开,又不 忍心让她摔倒,只好扶稳她。叶槿吐了后,清醒了很多,看到阿森的衣服被弄脏 了,很不好意思。她张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我是阿森,记得吗?”阿森问。 叶槿摇了摇头。阿森很高兴她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这样才可以交个朋 友嘛,不然这女人一定有多远逃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