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诡异 这个家伙一听我说落落很漂亮,马上问:“你和她谁更漂亮?”“你喜欢谁, 谁就更漂亮。”我答。 他哈哈大笑:“答得好!” 本想跟南风开个玩笑,顺势问他喜欢谁,但落落看着我笑,我有点不好意思, 就算了。 大家都很开心,一顿饭从傍晚吃到半夜,从大厅吃到包房。我喜欢东北菜里的 大拉皮,还有干炸土豆丝里拌着生洋葱,吃一口冲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给他们算名 字,海水给我们看手相,瞎胡乱说一通。算到海水某年不太好,他用手捂着眼睛呜 呜地假哭,笑死我们了。 出门发现下起了一点点飞雪,细小的雪花优雅地在空中飘扬,落落又跑又跳, 快活地尖叫。我笑她说怎么比我这个外地人还激动呢,她说你不知道现在哈尔滨也 很少下雪了,海水也说是这样的,雪越来越少,大雪更是少见,以前小时候雪才多, 有时候大雪下一夜,早上起来连门都推不开。 这雪还没有在甘肃见的大,地上都积不起来,但大家受了落落的感染,还是很 激动。已经回到宾馆了,我舍不得进去,拖着他们在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一遍又一 遍,清寂的街道上回响着落落清脆的笑声,雪花从黑暗的天际细雨似的洒下,落在 我们酒后炽热的脸上,落在我快乐的心上。 结束工作后我想玩两天,兴安岭有事,落落和海水陪我玩。我们逛中央大街, 两人争着给我讲解它的历史,从建筑物讲到脚下的地砖。走到松花江畔,有人出租 雪狐照相,我去抱着让落落给我拍照,这个鬼狐狸不知是不是不满这种生涯,装死 似的垂着头搭在我的手臂上,就像一条雪白的狐皮围脖,但能感觉到它快速的心跳, 觉得有点诡异。 松花江已经冻硬了,我们坐着蒲团从冰滑梯上尖叫着滑到江面,改乘马车过江 去对岸的太阳岛。中间有一段江面有点化冻,我们下马车从人工搭的木桥上走过去。 过了桥我不肯立刻又上马车,想要走走,并且想找那种底下能看见河水流过的 透明的冰面,因为在想象里,我以为冻冰的河就是这样的。实际上河冻得白蒙蒙的 一片,根本看不到河水。透明的冰倒是有,裂着美丽的冰纹,松花皮蛋似的,我奔 过去想看个仔细,落落吓坏了,生怕不结实我掉下去,结果她和海水两人一个拉一 个把我拖着,我拼命地往前奔,他俩拼命地往后拉我。 以前太阳岛只是一个存在于歌里的地名,那首郑绪岚唱的歌里有一句反反复复 的歌词:我们来到了太阳岛上,我们来到了太阳岛上……现在它终于变成了真实的 东西,好像做梦一样。 岛上正在举办雪雕展,由于周围没什么雪,那些雪显得有点假,泡沫似的,人 工痕迹很重。有些树上挂了一些冰,我拿起一块照相,照完一松手那冰竟然还挂在 树上,仔细一看原来是用铁丝吊在上面的。落落说我来的这几天很暖和,像春天一 样,我听了叫:这么冷还春天? 下午本计划去圣索菲亚教堂,结果在街上发现一个工艺品小店,想起总编希望 换个角度来写,就忍不住去采访了一下。这么一忙碌天又黑了,来不及进圣索菲亚 教堂看了。我们坐在教堂外的长椅上,听了一会儿放出的音乐。那音乐既不是教堂 音乐,也不是什么世界名曲,但十分的优扬悦耳,让人心里非常宁静。 本想多坐一会儿,气温太低有点受不了,又赶着去看冰灯,约好了兴安岭和落 落的老公在大门等,就走了。大门人山人海,老远就能听见强劲的迪斯科音乐,进 门都排了半天队,好在地方宽敞,进去之后稍好一点。各种晶莹剔透的冰灯打着五 彩缤纷的灯光,非常大型,如同真的房子一样,有的还有几层,构成了一个彩色的 冰世界,像童话世界一样。以前也看过室内的冰灯,但没有这样宏伟的气势。不知 怎的,虽然冰灯很美,但我脑海里浮现出采访艺人时看见的茫茫雪原,觉得那样的 景色更加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