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闺女不露面为好 她发觉少华在偷偷看她,就问少华说:“往后咋办哩?”少华反问她一句: “你说哩?” 李琼听领导问她,就明白少华心里己经有主意了,便主动把话题推给云肩说: “小妹,你说!” 云肩也早已胸有成竹,便说:“俺说,只有一个法子,偷他的!”少华举起拳 头,假作要揍她的样子,云肩也不躲闪。李琼“咯咯”地笑。钱离也明白是怎么一 回事,也不多说话。 李琼止住笑,对大家说:“俺看呀!小妹说得对,先只有这样。” 少华不以为然地说:“哪里叫‘偷’?没念过书么?应该叫‘取’!而且要智 取。” 钱离很赞同这个说法,就说:“对,应该是‘取’!” 李琼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必要,关键是如何行动,就说:“不管是啥吧!反 正俺觉得要去司家看看!” 云肩也说:“那件东西,他梁羲山总不能整天带在身上吧,他和司琴一出门, 肯定把东西放在家里,摸清他们的活动规律,趁梁羲山和他家里人不在的时候,瞅 准机会进去摸一下,没准就把那东西弄到手了,这样不就简单多了么? 少华说:“你们俩和梁羲山不要见面,这里可不是解放区!” 钱离说:“俺觉得就是叫姓梁的认出来也不打紧,他手里攥着个宝贝,还敢让 国民党当局知道?国民党当局如果参与了进来,对他和司琴来说,是很不利的,那 岂不是鸡飞蛋打哩?” 少华不同意钱离的说法,他说:“不能见面,不能暴露,不能伤一个人,这是 我的命令,以后给俺记住!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可以先去暗地里探探路子,但是不 能出任何危险!”钱离刚出的事,叫少华伤透了脑筋,以后,他绝不会叫两个姑娘 再出事。 李琼把一块小石头踢到水里,用目光测量了一下距离,然后对钱离说:“你看 梁羲山还会不会再去七里河的铺子里?” 钱离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说:“他那铺子跟关了差不多,司家的人也不常 去。” 李琼好像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说:“哦,俺看梁羲山就很有可能去那儿呆 着,因为他和那女人会把那里当做一个小窝儿。” 李云肩不解地问道:“为啥?” 少华也拾起一块石头用力扔进黄河,他觉得李琼比以前变得成熟多了,就对云 肩说:“这你还不明白?司家的条件不好,两个人没有地方呆,你懂吗?” 云肩恍然大悟,说:“明白啦!司家的铺子离司家不远,这可得注意。” 少华说:“这闺女还挺聪明,是这回事。你们要去司家侦察,先要掌握好三个 时间:第一,梁羲山和司琴何时离家何时回家;第二,司家的人何时离家何时回家 ;第三,他们这几个人出去以后离家有多远,万一中途返回怎么办?有不少情报需 要咱们掌握,从里面再分析出活动规律,这个很重要。” 钱离说:“叫俺做这个工作吧!这两闺女不露面为好。”少华很同意。把大家 的任务做了详细分派。两姊妹专心做侦察的准备工作,他和钱离积极主动去摸梁羲 山等人的活动规律。 这天上午,司少伦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他托了关系,绕了十八道弯儿才认识 的一位年轻贵客。这位客人叫孟庆云,是甘肃省主席张治中的侍从中校副官,天津 杨柳青人。这位孟副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人长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 精神抖擞。 司少伦让他坐上座,孟副官一再摆手谢绝,谦虚地要坐在下座,他说:“司大 伯,咱是晚辈,咱是晚辈,您上座那是应该的呀!”两人让了半天,最后一起坐了 两侧,主座位空着。 贵客临门,司少伦嫌蒯氏太土,早早地把她打发出门,司楠也领着狗到外头转 悠去了,只有司少伦和司琴、梁羲山在家。 两人刚坐下,司少伦就朝里屋喊:“司琴,来,给客人倒茶!” “哎!就来!”司琴好像刚忙活完什么事,边答应边撩开门帘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