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虽然和宝贝相处的日子不算很长,但恒帆却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深知她贪 玩,所以每到假日总是尽可能抽空带她出来玩。 今天一大早他便带着她到阳明山踏青,见她神情愉快的漫步在阳光下,不时 好奇的停下来看东西的快乐模样,他突然有一种想带她游遍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冲 动。 下山后他们来到天母,找到一家气氛不错的西餐厅,原本以为一个早上的活 动,可以刺激宝贝的食欲,但见她如临大敌的盯着餐点的模样,显然运动的助益 不大。 「宝贝?」恒帆轻唤着宝贝的名字,四周再度投来许多眼光,有的写着不以 为然,有的则是暧昧的表情。 恒帆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恨不得可以把她带到台上,大声的宣布「她的名字 真的就叫「宝贝」」。 「你瞧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轻浮,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还宝贝、甜心的 叫着,真是的。」坐在恒帆左后方的一个老妇人,不赞同的猛摇头。 「有什么事吗?」宝贝奇怪的看着恒帆,怎么他叫了自己一声后,就开始神 情怪异的东张西望。 恒帆无奈的看着宝贝,答非所问的说:「看来我不能再直呼妳的名字了。」 宝贝张大双眼,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每次只要我一叫妳的名字,就会引起一阵骚动。」他苦笑一声。 「哦!」宝贝似懂非懂的点头。 恒帆蹙眉思考了一下,突然道:「这样好了,以后我就叫妳宝儿,好吗?」 「宝儿?」她的眼睛一亮,然后高兴的说:「好啊!那我就叫你帆儿。」 「咳……咳……」正在品尝咖啡的恒帆,听到宝贝的话不由得呛了一下,好 不容易发出声音便惊慌的看着宝贝说:「天啊!千万不要!」 他无奈道:「拜托!我是个大男人耶!叫「帆儿」太娘娘腔了吧?」 她偏头想了一下,「我觉得不会啊!」 「那是妳觉得,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恒帆心中苦笑的想着,谁知道妳那 颗小脑袋中装的是什么? 「为什么?」她显然还是不懂。 「因为这是常理啊!」 「什么常理不常理的。」她瘪瘪嘴白了他一眼,说道:「烦!」 「嗯!我喜欢,妳就这样叫我吧!」 宝贝不解的问道:「怎样叫你?」 「「帆」啊!」 「啊!」她呵呵的笑着,顽皮的指着他的鼻子说:「我是骂你「烦」耶!」 「噢!」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红了脸,「算了,我看妳还是叫我恒帆吧!」 「好吧!」宝贝不置可否的耸肩,然后问道:「恒帆,等—下我们到哪里玩?」 「妳想到哪儿呢?」恒帆不答反问,好笑的看着她那一说到玩就发亮的脸。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她热切的说。 他宠爱道:「好啊!」 「那走吧!」她立刻心急的想站起来。 他坐着不动,只是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不依的嘟哝着。 「因为妳还没把牛排吃完。」他一派悠闲的看着宝贝。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嘛!」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恒帆。 「胡说,妳的副餐根本没动,牛排也只吃了两口,怎么可能吃不下呢?」他 摇头的看着她,柔声说道:「妳只想吃零嘴,难怪老不长肉。」 他早已摸清了这个小妮子的个性。她就是不爱吃饭,但吃起零嘴的功夫谁也 比不上,他打算改正她的坏习惯。 「又来了。」宝贝嘀咕着,开始用叉子玩着眼前的食物。 「如果妳好好的吃完它,那等一下看电影时,我们就买一大包爆米花。」他 见宝贝的眼睛开始发亮,立刻趁胜追击,「和一大杯可乐。」 「还有热狗和冰淇淋。」宝贝开出她的条件。 「好!」恒帆好笑的看着她,宠溺的说:「快吃吧!」 「嗯!」宝贝这才欣然点头,开始吃起眼前的牛排。 恒帆无奈的看着宝贝苦笑,她那像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简直像一个三岁的女 娃儿,而自己呢?则活像是她的爸爸。 陪宝贝看完一场电影,走出戏院时,恒帆看了一下时间,低头看着宝贝,询 问道:「时间还早,我们到处逛逛,然后到超市去买一些东西好吗?」 「好啊!」宝贝高兴的点头。 于是他们手拉着手穿梭在假日的人潮中,然后走进百货公司中,宝贝忽然停 下脚步,赞叹道:「哇!好可爱哦!」 「什么东西很可爱?」恒帆随着宝贝的视线看去,却只见到琳琅满目的名贵 眼镜。 「那个呀!」宝贝指着展示橱窗内的一个小角落,一只贝类做成的小鸟。 「妳喜欢?」恒帆啼笑皆非的看着宝贝,满屋子的珠宝服饰,她大小姐看也 不看一眼,独独钟情于一只不起眼的贝壳鸟。 「嗯!」宝贝立刻热切的点头。 「那我们去问问看吧!」 售货小姐见一身光鲜的恒帆与宝贝到来,立刻露出甜美的微笑道:「你们好, 有什么需要我服务吗?」 恒帆微笑道:「妳好,有件事想麻烦妳。」 「请说。」 恒帆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是这样,呃……她看上了你们展示柜内的 贝壳鸟,不知道能否割爱?」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们,遗憾道:「先生,抱歉,那是我们的装饰品, 所以……」 「那么请问,在哪里可以买得到?」恒帆进一步问道。 「哦!可能不太容易吧!因为这是我们老板到国外买的。」 恒帆低头看了宝贝一眼,只见她满脸的失望神色,于是拿出生意人的看家本 领,再度与店员交涉。最后,恒帆花了近两万元买下了贝壳鸟。 不,正确的说,是他花了两万元买下几副墨镜,而那只贝壳鸟则是免费赠送。 虽然大费周章,但见宝贝如获至宝的喜悦表情,一切的辛劳都有了代价。 恒帆见宝贝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不先把贝壳鸟放好,她很难专心做其它事, 更别说是吃饭了,于是微笑道:「我们先把妳的「宝贝」拿到车上,免得不小心 碰撞了。」 「好啊!」宝贝回给他一个甜蜜的笑容。 于是两人肩并肩的走向停车场,恒帆低头看了宝贝一眼,眼中闪过了一阵笑 意的说: 「等一下我们到哪里吃饭?」 「又要吃饭!」宝贝果然又苦着一张脸,嘟嘴抗议着。 宝贝可爱又生动的表情,自然惹来恒帆爽朗的大笑声,跟宝贝在一起的日子 绝不会有「无聊」两个字,有的只有无尽的快乐与笑声。 恒帆从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如此轻松愉快——直到认识了宝贝,但妹妹的一 通越洋电话,打断了他的遐思。 「妈病了!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啊!嗯!好,我会尽快赶到美 国。妳好好照顾妈。好的,拜拜。」恒帆表情凝重的挂上小妹的电话。 母亲的病情令他忧心忡心,加上思及自己此次到美国少说也要住上几天,想 到把宝贝一个人丢在台湾,实在令他放心不下,心情也更加沉重。 抬起头,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向隔壁,只见宝贝与小妹坐在一起,两人头靠着 头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他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新来的小妹老是跟在宝贝的身旁。 但有她跟在宝贝身旁,自己在忙碌之余反倒较为放心,于是也就由着她,久 而久之,形成了一种默契,公司内的人也很少找她出公差,她倒像是宝贝的书僮 了。 他仔细的比较着两人,宝贝看起来娇小动人,而小妹漫妮看起来高挑亮丽, 一样的娃娃脸,但小妹的眼神看来却比宝贝精明干练许多,突然一个主意浮上他 的心头。 他按下宝贝的分机,简洁的交代道:「宝儿,妳请小妹进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她隔着玻璃窗,戒备的看着恒帆。 「放心,我不会吃了她,我不过想跟她谈一些事罢了!」恒帆啼笑皆非的看 向宝贝,他从没想到,自己连找一下小妹都要向人报告。 「哦!」宝贝挂上电话,转身看着漫妮说:「董事长找妳。」 「我?」漫妮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的问道。 「嗯!」宝贝肯定的点头。 漫妮虽然对董事长的动机感到好奇,但也不多加揣测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董事长找我有事吗?」漫妮站在他办公桌前,恭敬的问道。 恒帆用手指着自己面前的座位,说道:「是的,请坐。」 「谢谢!」漫妮很快的在他眼前坐定。 「妳叫漫妮是吗?」恒帆随口问着。其实他很清楚她的名字,因为近来宝贝 常把「漫妮」挂在嘴上,他想不知道都很难。 「是的,董事长。」 「妳住在北部吗?」 「对呀!」漫妮奇怪的看着他,她人在台北上班,不住在北部还能住哪儿?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令她摸不着头绪,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妳和家人同 住吗?还是一人在外赁屋而居?」 「我自己一个人住。」漫妮警戒的看着恒帆,难道他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分 了吗? 他见对方一副猜忌的模样,立刻开口澄清道:「妳别误会,我没有什么不良 企图,只是有件事想麻烦妳,但不知妳方便否?」 「董事长请直说无妨。」 「事情是这样子,我临时有事要到美国一趟,但宝儿一个人留在台湾实在令 我放心不下,我看宝儿与妳很投缘,所以想麻烦妳这几天搬去与宝儿同住,彼此 有个照应,不知妳意下如何?」 「太好了!这样我就更方便……」她差点脱口而出「追踪」这两字,所幸及 时发现,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方便什么?」 「呃,方便彼此照应啊!」 恒帆扬眉,看着有点热过了头的漫妮。 「这么说,妳是答应了?」 「嗯。」漫妮连忙点头。 「那么先谢谢妳了。」 「董事长千万别这么客气。」 「这几天我会派司机接送妳们,我希望妳多注意宝儿的饮食,还有……呃, 今晚我列一张单子给妳,仔细的列出重点,希望妳多为宝儿费心。」 「好的,董事长。」 「妳现在先回去整理一下东西,今晚就搬进来。」 「好的。」漫妮站起身来,轻快的走出了恒帆的办公室。 「漫妮,董事长找妳有什么事?」宝贝一见漫妮,便心急的问话。 「放心,没什么事。」漫妮微笑的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宝贝,随手拿起锁匙, 准备回家整理行李,顺便打雷话向海二少报告最新消息。 「妳要去哪里?」宝贝不解的看着漫妮。 「我……」电话声打断了漫妮的解释。 「喂。」宝贝先接起电话。 「宝儿,妳进来一下。」 「噢。」宝贝挂上了电话。 「漫妮,妳还没告诉我呀!」宝贝唤回走到门口的漫妮。 「妳进去就知道了。」漫妮回头一笑,然后关上门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宝 贝,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 宝贝耸肩,快步的走进恒帆的办公室,「你找我?」 「嗯!坐吧!」 「有事吗?」宝贝一坐下来便开口问话。 「没什么,只是告诉妳一声,因为我母亲病了,所以我必须赶到美国,这几 天我已经安排漫妮与妳一起住。」 「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了?」宝贝关心的问道。 「目前已经稳定了,我只是去看看她。」恒帆不愿宝贝太过担忧。 「一那就好。」宝贝稍微宽心的微笑。但思及要与一直照顾自己的恒帆分别, 虽然只是几天,但她依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怎么了?」见宝贝一副落寞的表情,令他放心不下。 「没有啊!」宝贝轻轻的摇头。 「我人还没离开,妳就开始想我了吗?」恒帆促狭的逗着宝贝。 宝贝俏皮的轻吐舌头,不服气的嚷着,「你少臭美了,谁想你了。」 恒帆大笑几声,没辄的摇头道:「好,好,不想,不想,那我早一点订好机 票,早一点离开妳的视线,这样可以了吧!」说着随手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怎么了?」他奇怪的看着宝贝,因为她不发一语的挂断他的电话。 宝贝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你的秘书,所以应该由我帮你订机票。」 他不置可否的放下电话,以前这种事都由秘书帮他处理,但自从宝贝当了他 的秘书后,深怕宝贝的压力太大,许多事他都自己处理,听她这么说,只好笑道: 「好吧!就由妳帮我订机票吧!」 她架势十足的拿起电话,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号码,于是小声问道:「呃…… 电话几号?」 恒帆强忍着笑意的念着电话号码。 「喂,妳好,我要订台湾到美国的机票,时间是……妳等一下。」宝贝捂着 电话,小声的问道:「你要订什么时候的机票?」 恒帆笑意更深的说:「今天晚上的。」 「今天晚上。霍恒帆。护照号码是……对不起!妳再等一下。」 她再度捂着电话,小声的问着:「你的护照号码是多少?」 宝贝就这么一问一答,花了好几倍的时间才帮恒帆订好机票。 恒帆披星戴月、一刻不停的直奔美国,他并未如预定的在转机的当地过夜休 息,而直接转机回到家中。 于是他比原定计划早到了一夜,当他回到家时,早已是夜幕低垂万家灯火了。 张嫂开门一见是恒帆,立刻惊慌失措的喊着:「少……少爷。」 恒帆见张嫂一脸惊慌,于是关心的询问道:「张嫂,妳怎么了?」 她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没……没有啊!」 「那就好。」恒帆牵挂母亲的病情,不再多问的走进房内。 「大哥!」正在看电视的恒如,突然看到提早返家的大哥,吃惊的一跃而起, 一时也顾不得,膝上的爆米花如流水般滚落满地,两眼瞪大错愕的直视着他。 见妹妹与张嫂一样慌乱,恒帆疑惑的轻皱眉头,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为何你们看到我像见鬼一样?」 恒如力图镇定,无奈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她声音颤抖的说:「没 ……没有啊!」 恒帆皱一下眉头,觉得家中的气氛怪怪的,不会是母亲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吧! 但见一地的爆米花与打开着的电视又不像,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奇怪的问道: 「妈呢?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恒如更加慌张的说:「妈……妈很好啊!」 「喔!那我上去看看她。」说着便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不可以!」恒如激动的大叫一声。 「不可以?」恒帆讶异的回头看向妹妹。 「呃……我是说,妈才刚睡着,你先别去吵她,再说,大哥坐了一整天的飞 机,应该也累坏了,何不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看妈妈。」 「好吧!」恒帆略微思考一下,觉得妹妹说得很有道理,也就欣然同意了。 「太好了!」恒如立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恒帆一直觉得妹妹今晚的表现有点失常,再看到张嫂正蹑手蹑脚的往休息室 走去,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改变主意跟在张嫂身后,想一探究竟。 「大哥。」原本以为已经过关的恒如,见大哥紧跟在张嫂身后,立刻心急的 唤着他。 张嫂闻声,猛然停下脚步。 「少爷,有事吗?」她心虚的看着恒帆,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恒帆已见休息室中泄出的灯光,并隐约的听到打麻将的声音,不由得奇怪, 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在这里打麻将? 「不好意思,我又自摸了,连庄、清一色、一条龙。」他一打开休息室的门, 便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而那个人竟是应该生病躺在床上的母亲。 「我今天的手气还真是顺呢!」连庄了数次的她,乐得合不拢嘴,根本无暇 去理会周遭的事物,加上她背对着房门而坐,所以没发现恒帆。至于其它人,虽 然见到了恒帆的到来,但因一连输了几把,一心只想改牌运,同样的无暇理会。 「妈!」恒如见母亲毫无察觉,依然兴致勃勃的打着牌,更是心急如焚,却 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大声的唤着她,企图让她察觉。 「别吵我,我现在手气正顺呢!等会儿让妳吃红。」她看也不看女儿一眼, 更别说听出她的紧张情绪了。 恒帆没好气的问道:「那我有吗?」 「当然有啰!」她想也不想的接口。 恒如忍不住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哇!不错嘛!又是一把好牌。」恒帆站在母亲身后评论着,他倒想看看母 亲什么时候才发现他的存在。 「对啊!」她乐不可支的看着手中的牌,「我今天就是……」突然,她的思 绪回到了现实,猛然停止说话,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一看。 「恒帆!」果然儿子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立刻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一不小 心还打翻了她的一把好牌。 「淑文,妳是怎么了?」她的牌友均不解的看着她,怎么她见着儿子却像见 鬼似的。 「没什么事,我妈只是见我忽然返家,太兴奋了。」他语重心长的看了母亲 一眼,才又接着说:「妳们继续玩吧!别管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休息 室。 虽然知道母亲一定又在玩什么把戏,但不愿在她的朋友前拆她的台,只好快 步离开休息室。 恒如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战战兢兢的跟在大哥身后——准备当炮灰。 一走到客厅,恒帆便回头神情严肃的看着恒如,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我……」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事情已然如此,妳还不说实话吗?」恒帆不悦的追问着显然是同谋的妹妹。 「好嘛!」恒如委屈的瞅着大哥看,企图软化大哥的火气。 「是妈妈啦!她想把你骗回美国,便装病逼你答应她尽早将婚事定下。」 恒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问,「爸知道这件事吗?」 「嗯!」恒如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点头。 「爸就由着妈胡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妈想做的事爸反对也没有用啊!所以他趁机到法国去考 察业务,反正眼不见为净嘛!」家中的人谁不知道父亲一向妻命是从啊! 「那妳呢?为什么也跟着妈瞎起哄呢?」 「我也没办法呀!」她愧疚的看了大哥一眼,「妈说要是我坏了她的大事, 她就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所以我……」 恒帆又好气又好笑的直摇头叹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风尘仆仆的赶回美国, 等侯着他的却是这样的一场大闹剧。 恒如愧疚的看着大哥,忏悔道:「大哥,对不起!」 「算了吧!」他无奈的看着妹妹,这实在也怪不得她。 「不过,请妳转告妈,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小心成了放羊的小孩。」说完 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洗去了一身疲惫后,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依然了无睡意,看一下时间,换 算一下台湾的时间,宝贝应该正在公司,于是他很自然的拿起电话拨回台北。 恒帆不在,宝贝觉得有点意兴阑珊,见漫妮手上拿了一张纸条,好半天不说 一句话,宝贝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漫妮,妳研究了那张纸条好半天了,上面 到底写了些什度呀?」 漫妮转头看着宝贝,故作神秘状的说道:「是董事长颁布的圣旨啊!上面列 了很多注意事项呢。」 「什么注意事项?」宝贝更是一头雾水。 漫妮甜甜的一笑,说道:「当然是照顾他的宝贝——妳啊!」 「照顾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受辱的表情,「拜托!我又不是小娃 娃。」 宝贝不悦的嘟着嘴,虽然有人宠溺不是坏事,但诐宠过了头的滋味却不好受, 最后因好奇心再度的抬起头。 「我可以看一下吗?」她可怜兮兮的要求着。 「当然可以。」漫妮很大方的答应了。反正董事长也没交代不可以让宝贝知 道。 「谢谢!」宝贝随手接过纸条,开始阅读着。 「一、宝贝喜款赖床,所以早上需提旱半个小时叫她,然后确定她真的起床 了。 二、宝贝不喜欢吃正餐,务必叮着她吃,不管使用任何手段。 三、宝贝贪玩,不管她到哪里,一定要有人跟在身旁。 四、宝贝爱吃零食,请好好的看着她。 以上所列事项,请白小姐多加关照,遇有急事,请立刻打雷话到美国。 「什么嘛!」看完恒帆的纸条,宝贝的嘴翘了半天高,忍不住嘀咕着:「说 什么注意事项,这分明是我的缺点大全。」 漫妮见宝贝不依的表情,不由得好笑,正欲开口安抚她,但被电话声打断。 她先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找哪位?哦!好的。」 「宝贝,是妳的电话,董事长打来的。」她微笑的将电话递给宝贝。 「谢谢!」宝贝一听是恒帆打来的电话,立刻眉开眼笑。 「喂!我是宝贝,你还好吗?你现在到美国了吗?伯母的情况怎么样了?你 是不是打算在美国停留一阵子?你……」 恒帆打断宝贝的问话,笑着说:「宝贝,妳一拿起电话就问个不停,我根本 开不了口,教我怎样回答呢?」 「噢!那换你了。」宝贝立刻停止问话。 「我……」恒帆好笑的摇头,才接着开口,「我已经到了美国,现在已经在 家里了,至于我妈……呃,她—切都很好。」他总不好告诉宝贝,他的母亲根本 没病,这只是一场闹剧。 「那我就放心了。」宝贝欣喜的说。 「妳呢?一切都还好吧!」 「嗯!很好啊!」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这几天漫妮会照顾妳,所以……」 恒帆的话提醒了宝贝有关纸条的事,于是抗议的打断他的话,娇嗔道:「说 到漫妮我才想到,你干嘛列了一张我的缺点大全啊!」 「我哪有?」他含冤莫白的叫着,「我只是希望漫妮多了解妳,好方便照顾 妳呀!」 她再度抗议道:「我又不是小宝宝,哪要人家照顾我呀?」 「我……」他知道一时之间也讲不清,于是随口敷衍道,「我没零钱了,这 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了,妳多保重,再见。」 「再见!」宝贝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随即发现新大陆似的跳了起来。 「他诓我!」她大声的嚷嚷着。 「谁诓妳了?」漫妮好奇的问着。 「是霍恒帆啦!」宝贝生气的连名带姓叫着。 「他怎样诓妳呢?」 「他方才明明说他人在家中,可是等我兴师问罪的时候,他突然说没零钱而 匆匆的挂上电话。」她气愤的说着。 「哈,哈。」漫妮大笑着看着容易受骗的宝贝。 「不许笑我。」宝贝两手扠腰,嘟嘴抗议着。漫妮见宝贝愤慨的表情,笑得 更凶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