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2)
心下不服,却不敢宣于口中,终是做错了事,只得任人批评。况对他有事相求,
自低了三分的头。是的,道长所言极是,杜十娘今后不敢再犯。只是道长好人做到
底,救人也救到头,道长可有灵丹妙药赐于十娘,十娘好来医好遇春的伤口。
他拂尘一扬,轻叹一口,责问道,杜十娘,你即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生奇怪,我与那柳遇春除了恩情,何来当初?
他看我不解,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也是有些事情不知。自于灵丹妙药贫
道到是没有,他这伤,需你亲自伺候。
说罢摇身飘走,刹那不见,惟留我收拾残局,重定山河,待那柳遇春醒了。
抱他至床,诺大的汉子,此刻却双眼紧闭,婴孩模样,那般安详。杜十娘啊杜
十娘,你恁地无情,伤他,他,他成了这样。
忙热水找帕,想把他的伤口拭擦,脱他上衣,却听衣里突的有音乐声,反复回
转,只是一句,忙从兜里找来,却是一个长方的小匣,巴掌大,有盖,打开了来,
盖上赫然是那孙宝儿的像,这个倒是耳上无痣的,却听里面传来了声音,小柳,是
我,速速归队,孙富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啦!
是王队,他那铁铸铜打的声我一听便识得他。
我手里这东西可以传声,显然是个电话,可怎么没那牵牵拌拌,缠缠扰扰的线
啊?现代人进化,方便,倒真是越来越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娇声回他,王队啊,遇春睡了,有什么话可否让宝儿我一会传他?
知他无端恶我,我也偏恶恶他。
那边传来“嘟嘟”声,显然是机密事件,厌我接了电话,把机挂。
正擦血敷伤,铃声又响,这次却是门铃响,是谁又来拜访?忙找被把遇春盖好,
怕他着凉。开了门去,却是个中年男人,身形瘦高,双目细长,却露精光,浑身有
股干净气儿,竟似那儿见过一样。可又不知在那见过。正自思量,那男人却开了口,
宝儿,近来过的怎么样?
问的捻熟而自然,显是孙宝儿的熟人,我当如何称呼他?
只能做识得状,把他请了进来,让他坐下,倒水端茶,他却愕然,似觉得这客
气生了分,侮辱了他。说道,宝儿,不要这样,你爸爸进去了,难道刘叔叔也会人
走茶凉?
怪不得觉得见过,原是孙宝儿的梦里人,我亦在梦里见过他给孙富做手术的啊!
知他是谁,下来便难不住了杜十娘。忙轻笑展颜,说笑于他,刘叔叔,以你的
为人怎么会人走茶凉?况我爸爸还好好的,只不过在那呆几天罢。
那男人也笑,宝儿,你能这样想最好的。说罢却站起了身,在客厅四处查看,
电话,柜子,椅下,摸摸索索,似屋子里匿了一屋的耳朵一样。我看他,他却指竖
唇上嘘我,直至看遍了,他才吁了口气说,还好,没有装窃听器。
窃听器?什么东西?我自不明白,却也不能明着问他,看他是个精细之人,怪
不得孙富托孙宝儿于他。
他却坐我身边,低声问我,宝儿,你爸爸托你捎给叔叔什么话儿没有?
哦,他到好快的消息,他怎知我已见过了孙富?
我摇头,叔叔,没有。
可有什么信物?
我想起了那根雪茄,那根修长的雪茄,里面密封了秘密的雪茄。转身想寻给他,
却电光一闪,“做”是什么?孙富要他做了素素,这个我要问明白,方可给他。
于是折转了身,笑吟吟的,刘叔叔,你怎么知我见过爸爸?
这个。。。。。他沉吟一下,近日有人跟着你的,你不用害怕,叔叔是为你的
安危着想。
这样啊。我把头儿一歪,故意做娇憨小姑娘状,谢谢刘叔叔,叔叔真是好人哦。
叔叔对宝儿这样好,可不可以为宝儿再做一件事儿啊?
他双眼细眯,点头微笑,可以,只要叔叔力所能及。
拉他的手,带至卧室,揭开被子,指着柳遇春,叔叔,你可不可以为我把他
“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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