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回到家乡 在小区的大门边,郑志新下车为吴晓阳打开门。“我送你到家门口吧?”“不 用啦。我又不是娇小姐。”回头看见上官小白的车停在郑志新的车后面,吴晓阳笑 嘻嘻的对他摆摆手。“这家伙有意思,恨我恨的要命。却跟在后面保护我。”郑志 新对吴晓阳笑笑。“我明天送你回家。几点来接你?”“不用麻烦,我要坐班车, 很方便。你来接我,我也不坐。再见!”她微笑扬扬手,轻快的往大门里走。 “丫头。等等我。”一位在大门口停下的出租车里出来的瘦高个戴眼镜的中年 男人高声叫住吴晓阳。吴晓阳一下转过身,惊喜的冲回来跳到男人的怀里,抱住男 人的脖子。“爸。爸。”男人是吴晓阳的父亲吴支前。吴支前抱住女儿。“我还以 为,你在哭长城。”“我会那么笨,做没用的事。”吴支前捏捏吴晓阳的鼻子,放 她下来,接过出租车司机打开尾箱提出的行李,付过车钱。吴晓阳对郑志新使眼色 让他快走。 吴支前一手牵着吴晓阳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大门里走。“爸。您不是过 年时才回来?”“我原计划就是这几天回来,女儿结婚,我自然要亲手送上花…… 丫头。你的脖子受伤了?”“没事。一点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爸。您回来太好 了,我好久没见您了。”“伤严重吗?怎么受的伤?”吴支前放下行李,检查吴晓 阳的脖子,不中吴晓阳的迷雾弹。“不小心让树枝挂了一下。爸,我象受伤的人吗? 您别大惊小怪。”“还是小心别感染了。这么大了,还大大咧咧的不小心。”“我 以后小心点。走啦,爸。”吴晓阳嘟起嘴巴。吴支前又拉起行李。 上官小白走过来站在郑志新身边,目送他们父女进入小区内。“你还想杀她吗?” “恩。”“你不怕大哥伤心?”“我会以死谢罪。”“你的命一文不值。你想过没 有,出色的大哥和这个思维异常的女孩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我想看看,我想为 孩子过满月,过周岁,做孩子的干爹。我想送孩子上学,教他写字,更教他打架。 你不想吗?孩子会象妈妈还是爸爸?”上官小白冰雕一样的脸开始融化。“大哥的 孩子。大哥的孩子。”他喃喃自语。 王成驾车送吴支前父女回乡。吴嫂看见丈夫和女儿一起回来,非常的高兴。看 见王成,有些奇怪。“支前。他是?”“这位是我们的亲家翁。王惜铭的父亲王成, 是律师。”“亲家?王惜铭有爹呀?”“你好。现在我才来拜访,请您多多包涵。” “那里。我一个乡下女人,不用这些。我还一直以为王惜铭没爹没妈。”“小茹。” 吴支前喝住妻子。“丫头。你的脖子咋回事?”“树枝挂一下。没事。妈,我饿了, 快做饭。”“锅里有馒头,先吃点垫垫肚子。”吴嫂忘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孕妇。 “亲家。我们去馆子吃吧,孩子现在不能随便吃冷饭。”王成拦住要进厨房的吴晓 阳。吴嫂想起女儿的肚子。忙说。“不用去馆子。我现在就做饭,乡下没什么菜, 就凑合着吃吧。小丫头,过来烧火。”吴晓阳答应一声跟着母亲走进厨房。 饭后,他们来到王惜铭的新家,打开所有房间的门窗。吴晓阳坐到书桌前,随 意的打开书桌的一个柜门,一大打手稿,她吃一惊忙拿出来。是她丢的手稿,王惜 铭不知怎么弄干净的。“小丫头。你的家装修的不错。”吴支前进来。看见桌上的 手稿,翻了几下。“还在写?”“没事消磨时间。”吴嫂和王成进来。吴嫂把王惜 铭留下的遗嘱和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递给王成。“被抓的那天,他留给我闺女的。 我们不管他犯了什么案,我们家不会干背信弃义的事。丫头会等他出来,养大孩子, 老天注定我们家的女人,都是自己生养孩子。”“谢谢。谢谢。”王成眼睛含泪, 感激的只会说谢谢。吴支前取走那两张纸。“孩子出生前,王惜铭如果出不来。丫 头将和我去云南。孙子我帮你养。”“我想接孩子去郑州。我有义务养儿媳和孙子。” “不必。我的女儿,我自己养。你要想办法救出你儿子。”吴支前坚持自己的立场。 吴晓阳的头发晕,直想翻白眼珠。“我又不是小孩,还抢着养。我要自立,谁也不 跟,我不信,我还不如奶奶和姥姥。我现在有地有拖拉机,会养不活自己和孩子。” 吴支前半个月后。带着吴晓光回云南了,因为所分的土地已经种上小麦,队里 同意还可以再种一年。吴嫂说什么也要在家一年,收了棉花再去云南。留在家陪吴 晓阳,等王惜铭的的消息,时间很艰难的在前进,年关近了,王惜铭依然没有什么 进展。出外打工的人们陆续回乡了,村子热闹起来,刘晴也明鲜光亮的回家了。 大年初二,吃过早饭。吴嫂准备和吴晓阳一起去给郭老头夫妇拜年,顺便和回 家过年的郭援朝夫妇聊聊天,毕竟一年没见面了。吴晓阳要骑自行车载妈妈去,吴 嫂看着吴晓阳鼓起的肚子,没同意,倒是要吴晓阳开拖拉机载她去走亲娘家。 吴嫂准备要送的年货,吴晓阳去厕所。上官小白推开了院门,抱四个箱子进来, 吴嫂听见门响抬起头,看着上官小白走进堂屋,把箱子放在八仙桌上。拉一下衣服, 对吴嫂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阿姨!新年好!”“你,你这个孩子。是不是走错 门了?”“没有走错。您是大哥的岳母,我代大哥来给您拜年。”“谁是你大哥? 我们家没城里的亲戚。”进门对吴嫂说:“他是上官小白,王惜铭的同事。上官小 白,过年好!”“大嫂,新年好。”“你都拿了些什么?有葡萄吗?我想吃葡萄。” “有两箱。大哥特意转告我。”上官小白看见吴晓阳的大肚子,嘴角露出一丝看不 见的微笑,打开一个印有葡萄的箱子。“丫头。”“妈,我想吃。上官小白也不是 外人。”拿起一大串葡萄,摘一粒就吃,到唇边又放下了。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上 官小白说:“你会压水吧?帮我压水洗洗。”吴晓阳又拿一串葡萄向门外走。上官 小白跟在后面。 上官小白压水,吴晓阳拿着葡萄冲洗。“宝宝好吗?”上官小白关心的问,看 吴晓阳蹲着身子有点吃力。吴晓阳直起腰。“好。没闹腾过我,我的身子也没有水 肿。好了。你吃吗?”“谢谢。我不吃。”上官小白看吴晓阳吃的满足相,松口气。 “你来开车没?”“开了。”“等会送我们到我姥姥家。我本来想骑自行车载我妈 去,她却要我开拖拉机去,我开拖拉机的技术不怎么好,有一点点害怕。”上官小 白象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怀疑大哥的脑子有问题。“我陪你们去。” 上官小白冷冷的对吴晓阳说。 郭老头夫妇站在大路边晒太阳,郭昊在旁边放拆散的鞭炮。看见一辆漂亮的小 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姥爷。姥姥。”吴晓阳先下车,吴嫂跟着下车。“大姑。” 郭昊跑过来。“你娘俩咋坐车来了?”“王惜铭的朋友送我们来。”吴晓阳抱起郭 昊。“想不想我?”“做梦都在想你姐姐。”“姐姐。你胖了好多。”“知道。嫌 我丑了?”“没有。没有。没你以前好看了。”“上官小白。停在前边的那辆银色 的车后面。”上官小白缓缓的把车开过去。 郭老头眼发直。“好俊的小伙子。比得上梅兰芳了。”吴嫂说:“我也从没有 见过这么美的男孩子,不象真人。”老太太好笑的说:“看看你们爷俩,一把年纪 了,还象孩子……啊?天那?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吗?”老太太快步走过去。 “这位哥哥比姐姐漂亮。”郭昊赞叹。 上官小白打开尾箱,取出吴嫂要送的礼品。合上尾箱盖,锁好车子,提着礼品, 回身望着这一家人。 老太太笑眯眯的对上官小白说:“孩子。你是真人吗?”“姥姥。新年好!” “新年好。”老太太接过上官小白手里的东西,交到老头手里。拉住上官小白的手 进院子。“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孩子干活。陪姥姥说说话。”大家笑了。 郭援朝看母亲似乎年轻了许多岁,摇摇头,对吴嫂说:“姐。你从那找个这么 帅个小伙子?”“他是王惜铭派来拜年的。我们做饭去吧,让妈高兴高兴。”李嫣 笑了。“没想到,妈也会追星。”郭援朝看看上官小白。“他和梅兰芳很象。妈妈 的偶象是梅兰芳。” 郭老头给吴晓阳一个红包。“谢姥爷。”大方的放进口袋。“孩子。给你。” 送给上官小白一个红包。“我?我是大人了,我不要。”“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孩。 收下。”上官小白双手接住红包。“谢谢姥爷。”“走。我带你看看我的苹果园, 你俩在家。”郭老头对欲跟着走的姐弟一瞪眼。上官小白嘴角微扬,跟着郭老头出 去。吴晓阳和郭昊气哼哼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有没有搞错。我俩才是您的孙子。” “没错,你俩是我们的孙子,可是,他是我们的太阳神。”老太太眼睛里充满少女 一样的梦幻。吴晓阳有点呆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