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对女友的爱,就像信徒一样,刚开始我每天都想去教堂,可是,现在,我 渐渐地发现自己开始不信她这个教了。25岁以前我相信有地老天荒的爱情,现在, 我只相信有一生不变的婚姻。爱情?随着子桐的退出,而离我远去。 从未想过会去叶子桐的住处,更没想过,不会做饭的她,会给我做一顿饭, 虽然只是粥,但我仍然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曾经是一个自命不凡的男孩,被许多女孩子喜欢,叶子桐是最吸引我的一 个,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不会做家务事儿,更不会去讨男孩子欢心。恰巧她 身边有一个“影子”,也就是我现在的女友,典型的贤妻良母加温柔型的女孩。 子桐没有说过喜欢我,但我感觉得到。我选择她好友的同时,她也不动生色 地远离了我的视线。放弃子桐是我年少轻狂所犯的错,现在想想后悔莫及。女友 每天都会做一桌可口的饭菜,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她手上的书,永远是编织、 烹饪,话题永远是家庭、父母……这种典型的小家碧玉也会做一件当年大家眼中 很另类的事情——同居。 如果说这份平淡是一种幸福,那我宁愿选择一种动荡的生活,我知道叶子桐 一直没有恋爱,我不敢自以为是地想因为我,但我却越来越想念她的叛逆。 女友动不动就半夜三更把我叫起来,问我什么时候娶她,要我一定对她负责。 我对女友的爱,就像信徒一样,刚开始我每天都想去教堂,可是,现在,我渐渐 地发现自己开始不信她这个教了。如果躺在我身边的子桐,即使我扒心扒肝地要 对她负责,她也未必会同意嫁给我。 25岁以前我相信有地老天荒的爱情,现在,我只相信有一生不变的婚姻。爱 情?随着子桐的退出,而离我远去。 一天,子桐竟然主动来找我,原因是我那个没大脑的女友,发现我魂不守舍, 想找子桐来试试风,她却不知这正中我的下怀,子桐——依旧是老样子,大方、 率直、纯真(虽然她这个年龄不太适合用这个词,但她眼底却有一种童真)。 她请我去她的住处吃饭,她25岁后就开始单身生活了,她起身去做饭时,把 余华的《活着》拿给了我,我翻看着,不语。 熬了好久,一锅特别香的粥终于可以吃了,她递给我一碗香喷喷的粥,我开 始大吃起来,桌上的菜是叫来的外卖,奇怪的是,吃到底都有一片肉,我知道了 她的用意,《活着》中,家珍知道丈夫出去花天酒地,一句话也不说,做了四个 菜,每道菜吃到的底都有一片肉,她是想让丈夫知道,女人无论外表是怎么样的, 最后都一样。 子桐是想劝我把心思放在女友的身上,我告诉她,我信佛,如果你想知道结 果就陪我去佛堂。站在佛像的前面,我虔诚地跪在地上问她:你让我娶她,对吗? “是。”她很干脆地回答。 “在佛面前是不可以说谎,我可以娶她,但我并不爱她。佛知道,我爱的是 你。” “佛更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你,她无力承受没有你的世界……而我,可以。” 子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开始下坠。 我的心开始痛疼,是啊,女人无论外表是怎么样的,最后都是一样的,女人 就是女人,都是楚楚可怜,柔情似水,只是我没有等到子桐的柔情,便匆匆地成 了她情感上的叛徒,她已受到了伤害,我却又要伤害另一女人,准备回来碰她的 伤疤,她可以原谅我的错,承受着,而另一个女人能吗? 粥,是淡淡的,就像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一样,细细品来,还有会有很醇厚的 浓香,子桐做的粥成了我一直没有忘记的美味,直到女友成为我妻子的那天,她 都不知道,她曾有个多么的值得她骄傲的朋友——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