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顿了顿又说,这辈子我们只能做许多人中间的我们俩了。如果有下辈子, 也许我会戒烟早一些,也许我不介意你的小嗜好,随你上网。 他特别喜欢抽烟,我曾经说过,如果能戒掉我们就结婚。 我特别喜欢上网,他曾经说过,如果能戒掉我们就结婚。 终于他没有戒烟,而我也没有戒网。那时,他在沈阳,我在北京。 我离开北京的时候,他还在沈阳。在外边漂泊便及少与他联系,后来,听说 他也在北京了。大半年之后,我不想再四处流浪,觉得无处可以,便想回到北京 安分的生活。 我回北京的时候,突然想念他一下,但是,很快就忘记了。某天,我挂在网 上无聊着,突然MSN 里,他与我讲话。我们都变得很激动,觉得命运好奇妙,居 然我们都在北京。 约好了第二天见面,他突然说,有件事情我不想骗你,我有女朋友了。一个 人在北京的时候,真的挺苦挺累…… 我打断了他在MSN 上的话说,有女朋友是好事儿呀,这个就不用汇报了。话 说得轻松,心里却油然生出一丝自己都很难断定的忧郁。 准备见面的前两个小时,他打电话给我说,今天突然同事约他一起玩。我说, 那我们改天吧。他却说,一起见面吧,我同事和朋友挺好的,可以一起玩的,我 觉得真的没什么。 他的同事非常友善,人也特别好,我们先是吃饭,然后,跟他们一起谈天说 地。他只是坐在我的旁边,也不多言多语,他沉默得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次以后,一有空,他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出来喝茶嘛?出来K 歌嘛?出 来吃饭嘛?每次去见他的时候,我都会发现,他身边总是有几个朋友,虽然每次 都不一样,但是,都不会冷场。 一次K 歌的时候,大家坐在包厢里,他依然坐在我的旁边,这次很乖的没有 抽烟,我玩笑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抽烟了。他看着大屏幕说,戒了。只是,我这 个烟戒得太晚,如果早早的戒掉,也不至于是今天的结局。 他停顿了一下,温和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一起唱歌吧。那天唱到最后,也 许是大家都唱多了,我突然发现他一直牵着我的手,那么自然。 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单独见我,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忙。为什么握着 的手是那么苍白无力,只有我最清楚,那不是我应该要的幸福。 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再回KTV 包厢,而是直接打车回家, 路上手机响起,他问,你在哪里?我说,我在回家的路上。 他说,你是不是因为有太多人,所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又说,这辈子我们只能做许多人中间的我们俩了。如果有下辈子, 也许我会戒烟早一些,也许我不介意你的小嗜好,随你上网。 我唯唯诺诺的挂了电话,却始终没有告诉他,我已经不再迷恋网络了。 而这辈子,我们永远是许多人中间的我们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