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的爱情、我的婚姻,只值80块?而那个,被我深爱着的, 却也深深伤害的女人,她现在,哪里?过得好吗? 1 2000年的夏天,我认识的葛菁菁。那一年,我27年。 我们第一次做爱之后,我就知道她不是处女,但是,她也不是有丰富性经验 的女人。葛菁菁像小狗一样趴在我的胸前说:“如果你知道我跟别人好过,你还 爱我吗?”我说:“认识我之前你做过什么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介意,我在乎现 在的你。”她像孩子似的傻笑着。一会儿她又神神秘秘地说:“那我告诉你一个 秘密吧,我其实,28了。”没等我说话,葛菁菁用吻堵住了我的嘴。 我当时真的不确定是不是爱葛菁菁,但是,我喜欢跟直率的女孩交往,没认 识葛菁菁之前,我的情感一直空白的整整一年。相处了几年的女朋友深深地伤了 我一把之后离开了。我埋头工作,不碰女人。直到遇到葛菁菁,她的率直,偶尔 乖巧,偶尔撒娇,偶尔耍小脾气,我都非常喜欢,即使她说,她比我大一岁,我 都没有在乎,我想我是爱她的吧。 我们在一起三个月的时候,已经达到难舍难分的地步。我决定把葛菁菁带回 家见父母。父母知道我交了女朋友非常高兴。葛菁菁来见家长那天,十分紧张, 来的路上用她可爱的小脑袋使劲儿地往我怀里靠,还不断地问我:你确定吗?我 比你大一岁呀,我可没有北京户口,你还不了解我呀…… 我没听她罗嗦,径直地把她带回了家。结果,爸妈见了葛菁菁之后,都非常 喜欢,她帮妈妈做饭,洗菜,给爸爸添茶,倒水。几个小时之后,爸妈都乐的合 不拢嘴了。我知道,父母这一关,葛菁菁是通过了。 2 送葛菁菁回家的路上,葛菁菁突然变得沉默了,我问她怎么了,我只是使劲 儿地把身体靠在我的怀里,我扳过她的身体,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时,发现她满脸 都是泪水。 我说:“菁,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我做错什么了?或者,爸妈跟你说什 么了?” 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用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这个像小女孩 一个样的女人,让我心疼。半晌她说:“我太高兴了,原来,你真的爱我,你的 父母又很喜欢我。我觉得自己幸福的都快死掉了。” 听了她的话,我笑了。我佯装生气地说:以后不许哭鼻子,要不,我会揍你 的。 她破涕为笑地说:我才不害怕你,你去厨房给我们添汤的时候,咱爸妈说, 如果你欺负我,就让我告诉他们收拾你呢。 回家之后,我才知道,在我去添汤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小小插曲,就是葛菁 菁又把比我大一岁的事儿很严肃并很小心翼翼地告诉了爸妈,他们笑着跟我说: “这么单纯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都什么年代了,大一岁就大一岁吧。” 爸妈接受了葛菁菁之后,开始催我结婚。 3 我借口搬出了家,在公司的附近租了一居室,葛菁菁第二天就拎着自己的一 小包衣服,两大包化妆品来了。她看着我夸张的表情,她嘻嘻地笑着说,“我比 你大呗,所以,要好好保养保养,要不然,你该不要我了。” 我拉着葛菁菁纤细的漂亮的手指,吻了一下说:菁,无论你是不是开玩笑, 我以后都不许你说我不要你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不要你。 葛菁菁红着眼圈,靠在我的怀里,天宇,你知道吗?你是靠得住的男人,我 知道如果跟你一辈子会非常幸福。有时候,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怕下一刻,我 们就分开了。 我说,不会,不会,即使葛菁菁不爱我了,我也会天涯海角,把她给追回来。 她笑得很甜,很开心,很幸福。给了我一个最长久最坚实的马拉松式的吻。 我心里明白,那是哄她开心的话,如果她真的不爱我了,我也不会追到天涯 海角,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已经没有那样的勇气,那样的疯狂了,毕竟我现在不 仅仅是为了爱活着,还有父母,和有工作,也只有像葛菁菁这样的女人,才相信 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