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瑞雪自杀 星期六到了,好好起了个大早,还叫醒了成慧:“妈妈,起床了,都快8 点了。” 成慧:“好好,让我再睡会儿,我昨天干得很晚。” 好好还是说:“妈,你忘了昨天说好的,待会儿我们一起去东方医院看望纪叔 叔的女儿。” 成慧躺在床上:“呀,你还真是提醒我了,好吧,我马上起床。” 尽管她很害怕见到瑞雪,可成慧还是决定再去医院看她。她根本就做不到对瑞 雪置之不理,她所受到的良好教育也不允许她这么做,况且,她希望尽量做得好一 些的另一个很私心的原因是,万一博文知道撞了瑞雪的司机是成慧的话,博文也会 因为她这些日子的表现而原谅她。 成慧、好好到医院的时候,病房的门关着,成慧透过窗玻璃往里看,瑞雪正在 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成慧惊叫起来,赶紧推门,冲进去抓住了她的手焦急地说: “你这是干什么?你爸爸知道了会有多么伤心。” 瑞雪激动地涨红了脸:“你们来干什么,我不要见到你们,你们走吧。” 成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成慧边说边让 好好找来医生替瑞雪包扎。 瑞雪痛苦不已地说:“你们都骗我,说我的腿很快就能好,刚才我听医生悄悄 议论的,说我的这条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这辈子算完了,还不如当初被车撞 死,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成慧:“别这么泄气,医生只是说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问题不能 解决的,只要你有信心,我们一定帮你恢复健康。” 瑞雪:“不要再骗我了,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成慧:“我说的都是真的,来,介绍一下,这是好好,是我的女儿。我们都很 关心你。” 瑞雪:“可是这些关心有什么用,能使我站起来吗?” 成慧:“能,一定能,我们这么多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就一定能战胜伤痛。” 好好:“我妈说得对,今后我就是你的朋友。” 成慧:“好好的建议不错,我认识一位骨科专家,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病。 到时你还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爬金茂大厦呢。” 好好:“我妈说的是真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瑞雪这才安静下来。 成慧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瑞雪自杀的事告诉博文,但无论是打他的手机还是其他 电话,都找不到他,她预感到他会出什么事,她打小潘的手机,小潘的手机也是关 机。由于博文不在,那位照顾瑞雪的阿姨因为家里有事也请假回去了,所以成慧一 步也不敢离开瑞雪,她让好好回家,自己则在医院里一陪到底。在给瑞雪擦身的时 候,看着瑞雪包扎的手,心痛如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场车祸引起的。尽管这 一切都不是她的责任,但毕竟跟她有关系的,她决定一定要照顾好瑞雪。 由于做自由撰稿人这一个月来干活干得太猛,成慧明显地感到了自己体质的下 降,经常头晕、失眠,尤其是这两天在医院里白天黑夜地连着陪床,到了星期日的 晚上竟一下子感觉脚底发虚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送到急救室抢救的,只隐约地听到瑞雪在大声地叫她。 等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被一个男性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喊醒,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博文那双焦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