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狐爱(19) 一叫漠漠乌龟就出来了。还在咬鸭脖子。天哪,怎不使个惊雷劈了它?它还 斜着眼睛看我:“讲话要文明。怎么样,泥浆浴美容效果如何?” 我含着眼泪秀出后腿,皮光肉滑,涂点椒盐,现成是一道好下酒菜。良久答 :“过了点……” 它一扭一扭爬上来,瞪着我胸口猛看:“哎呀,怎么一点儿效果没有?” 我往后一闪,几乎恼羞成怒:“干吗,我这是原身也,难道有胸可以丰的吗?” 它啧啧称奇,吐出一根鸭骨,摇头不已:“忘品洗剂强力无双,怎么收效甚 微,莫非料不够了?” 转头不知对哪里喊了一嗓子:“锅炉房,烧大点火,重来一次。” 不顾我拼命挣扎咆哮,还是被回了一次锅,而且铁热压迫程度更甚。怪在那 一阵心口疼痛,却比之前稍淡了些。这样折磨我到底要做什么啊?再次与漠漠面 面相觑,它居然也满脸捉摸不透,敲着我的脑袋跟敲木鱼似的感叹:“顽固啊, 真顽固啊。没见过这样的,没办法,带你去见委员会吧。” 它说完话,一头向墙壁撞了过去。吓我一跳,虽说做叫花鸡做出活的确实是 烹饪界一大丑闻,也不至于要自裁吧。正要出言安慰几句,却见四际光块陆离井 壁,忽然间退了开去,冉冉推展开,原来后面藏了一个小房子,看起来舒服极了, 龟壳裂纹石板铺地,高高的天花板上悬五色莲花灯,氤氲相照,馨风徐来,家具 虽然少,品位都很独到。另有一束光柱,打在数米开外,极亮,极灿烂。光柱中 有几位团团坐,鸦雀无声。 漠漠推推我,示意我走过去。 到这个地步,悠悠万事,无一做得主。走就走吧。靠近一看,我顿时两眼大 放光,眼前一张好大桌子,其上事物非他,乃是意中心中眼中,我无日或忘,梦 萦魂牵的宝贝,久别重逢,真叫我双泪欲流,五味杂陈。 当下凑上前去,眼不错地盯着台面,将最靠近我的那位一拍:“哎,让个座 儿让个座儿,给我也试试手,好久没打了。”那人头都不抬,丢给我一句:“别 讨厌,我手风正好,要换你换三喜去,她快输疯了。” 我唯唯诺诺,赶紧问:“谁是三喜?” 那人随手一指:“对家。” 结果对面一个尖细的声音哇地叫了起来:“滚。我是小财不来大财来,你别 乌鸦嘴坏我运气。” 有人就笑:“他本来也是乌鸦,一辈子坏运气,怪不得。” 无人愿让,我于是很泄气地站在一边,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来了:“我买马, 我买马。那谁,三喜,我买你。” 她正好自摸,十三太保,极品庄,一下子乐疯了,腾地向我猛扑过来:“福 气啊,真叫你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