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幽兰之暗欲 一 第二天上班时,陈忆兰好像变了个人,脸上总是挂着开心的笑,脸色也不像昨 天那么苍白了。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在她的感染下,萧雨烟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怎么这么开心?萧雨烟小声地问。 我找到了一家大医院,他们有信誉也有实力。 干什么? 隆胸啊,笨蛋!陈忆兰的脸又红了,就像是第一次相亲。 哦!萧雨烟坏坏地笑。自听到陈忆兰说她打算隆胸,他就询问了一些隆过胸的 朋友,查询了一些信息。也知道现在隆胸的常用的有两种方法: 一是利用硅胶假体进行隆胸。一般是在腋窝切口,即在胸大肌下植入假体。这 种方法速度快,只是乳房的手感稍差,尽管现在可以用液态硅胶,还是没有原装的 乳房有肉感。 还有是利用脂肪移植手术进行隆胸。好多女性在臀部下方连接大腿处或小腹部 脂肪较肥厚,小腹脂肪堆积膨鼓。此手术就是从臀部下方、大腿或小腹部抽吸脂肪, 再将这些脂肪移植至胸部,从而达到丰胸的效果。一般一个月左右,乳房就能膨胀 起来。 萧雨烟脱口就问,是硅胶,还是脂肪移植? 硅胶!陈忆兰声音很轻,仿佛她是一个造假的小商贩。 干吗用硅胶呢?萧雨烟不解地问,硅胶已经成了落后的土方法了。做出来的乳 房质感还是差了点。只是装饰品,只能看,不能用。有了这样的乳房兴许可以找到 男友,但一旦发展到床上关系时,恐怕就漏馅了,如果之前的感情基础不够,关系 可能就此结束了。除非对方爱她的,不只是一对乳房。 陈忆兰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此后,她再也没提这个话题。也对,这对女孩 来说,是个无奈的话题。没有谁愿意主动提起。 萧雨烟心里明白,陈姐姐是太渴望有一双丰满挺拔的乳房了。用脂肪移植她可 能等不及。或许她有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正迫不及待地想向他表白吧。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大家开开心心就好,看着平时很少笑的忆兰姐今天笑容一 直挂在脸上,萧雨烟也很开心。 明天有空吗?陈忆兰突然冒出来一句。 明天?有空啊!我别的东西没有,空可不缺,有什么事吗? 有四个大学的同学,想组织一次爬山,你愿意去吗?明天刚好是星期日,还可 以到蛇山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蛇山?太愿意了。蛇山就在城郊,乘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那山弯弯曲曲, 就像是一条巨蛇在地上行进,突然石化成了山,因此而得名。山上空气很新鲜,没 有了都市的纷扰,正好可以好好地放松一番。感受一番大自然的恩泽。 对了,爬山很累的,你可以把沙袋拿下来。 沙袋? 你胸前不是挂两个吗?陈忆兰又是嘿嘿一笑,眼神中有一丝淫荡。 打你哟!你竟然说这是沙袋,这可是超级无敌水蜜桃。萧雨烟举起粉拳,就往 陈忆兰身上打。她边笑边躲。不过还是没有逃出萧雨烟的魔爪。被压在地上,海扁 一通。 其实不用陈忆兰说,萧雨烟也打算把乳房取下来,以前已经不止一次吃过乳房 的亏了。爬山时大汗淋漓,衣服全贴在了身上,丰满的乳房曲线尽露,自然成了大 家关注的焦点,再加上山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总有人想利用树的掩护捏一把, 搞得她根本不敢离开队伍,提心吊胆,完全没有了兴致。本来,她有很强的好奇心, 看到奇异的花草树木忍不住就想过去看看,可又不能随意得离队。 还有,乳房真的很重,平时走路倒没什么,爬山可是项高强度的运动,当她身 体前倾着向上爬时,身体似乎会因为乳房而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尽管前天因为乳房拿下来发生了一系列不快的事,但其实客观想一想,那些事 跟乳房拿下来没什么直接关系。萧雨烟性格开朗,很快就从前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只要陈忆兰的同学们以前没见过她,也就不会知道她的胸部曾经有多丰满,也 就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乾坤大挪移这种东西。萧雨烟倒不怕男人看到她平胸时的鄙 夷神情,反而还会暗自得意,那是一种骗子们特有的得意。她逐一问过陈忆兰的同 学,没有一个认识的,这真是太好了。她早就想无乳一身轻的好好运动一番了。 二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萧雨烟就爬起来了,祁源山奇怪了,周六女友起这么早干 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着爱人眼中的关切,萧雨烟一阵阵心动,她不忍心隐瞒他,尽管乾坤大挪移 的秘密让外人知道会稍微影响它的功效,可祁源山算是外人吗? 昨天她专门问过陈忆兰,她也没有确切的回答,含含糊糊地说它的原主人讲最 好不要泄露给陌生人。也没有说泄露后有什么后果。问她原主人是谁,她没有回答, 只是说不要多问,不要追根求源。她以前也曾问过原主人这样的问题,原主人也是 给她这样的答案。 萧雨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神秘的东西自然有神秘之处,也会有许多禁忌。 她相信陈忆兰,她不会害自己的,也相信自己的直觉,所谓秘密,只是对外人而言 的,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不应该有所隐瞒。 前天晚上,她为了不让祁源山起疑心,打电话骗他到车站,想想他在车站举目 四望焦急的样子,心里就隐隐作痛。此后一直到现在,都在内疚着。她不再想内疚 下去了。 在祁源山面前,萧雨烟展示了乾坤大挪移。当祁源山看到爱人竟然用一把木刀 把乳房切下来时,腿一软,瘫坐到地上,好像遇到了鬼,身体往后挪着,面色苍白 地哆嗦着,鬼……鬼……你……你……不要过来! 我是你的小宝贝,你不认识我了!萧雨烟故意挤出一丝诡秘的微笑,祁源山只 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望着她胸前的两个大疤,牙齿打个不停。一股液液的液体 从裤裆处流出,流出地板上,又静静地流向四周,扩大着自己的版图。 萧雨烟估计再惊吓下去爱人可能要精神崩溃,就停止了刺激,全力地安慰抢救, 足足半个小时,祁源山才缓过劲来,腿也有了知觉,小便也重新受到大脑的控制。 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不过总算有了一丝血色,有了一点活人的迹象,这半个小时 足以让他铭记一生,就像是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了一样。 什么叫死去活来,这就叫。 刚刚“活”过来的祁源山竟然紧紧地抱着萧雨烟,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起来。 萧雨烟没说什么,也紧紧地抱着男友,他还在发抖,身上似乎还带着地狱的阴冷。 她知道男人也有脆弱流泪的时候,也需要安慰。 祁源山终于弄明白了爱人的意图,原来今天她要去爬山,而且要把乳房拿下来。 他没意见,刚跟萧雨烟在一起时,看到别人流着口水扫描着爱人的双峰,他还挺得 意,狠狠地一笑,嘿嘿,小样的,你只能用目光骚扰骚扰,急死你!但时间久了, 感觉变了,他觉得萧雨烟的乳房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哪怕是用目光骚扰也不行。 爱都是自私的,男人的爱也一样。 好啊,我也去可不可以。祁源山终于恢复了常态。 可以啊。跟心爱的人一起去踏青,其乐无穷啊。当然,萧雨烟还要征求下陈姐 的意见,陈忆兰没有半点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声音中还流露着欣喜,也难怪,朋 友们出去玩,人多自然更热闹更好玩一点。 三 陈忆兰及四个同学,外加萧雨烟祁源山一对,七个人在车站集合,互相介绍了 一番,就踏上了开往蛇山的公共汽车。 今天踏青可真是绝佳的选择,天晴得没有一点杂质,仿佛被仔细地擦过一般, 没有一块白色的云斑,淡蓝的苍穹让人心旷神怡,空气里洋溢着罗曼谛克的味道。 不仅天气晴朗,更难得的是还有习习的凉风,登山时,人很快就会出汗,如果 能有一丝丝凉风相伴,就像是随身携带了一个绿色空调。不仅不耗电没有噪音,而 且超级轻便。 四个同学里有两个是女生,尽管长得不算出众,也算不错,两人身材都很高挑, 脸上也算干净,只是五官的组合有点普通,没有特点,如果她们掉进人堆里,很难 再挑出来。 爬山开始了,开始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久便不自觉地分成了三组,每个男人 都找到了一个女伴。而跟别人说话明显少了,也可能是边爬山边说话太累,两个人 靠近一些说话可以轻一些,省点力。也许是他们都想体会一点跟异性一起踏青的感 觉。那种不受外人干扰的感觉。 萧雨烟自然是跟祁源山走在了一起,她暗暗地观察着,两名身材脸庞差不多的 女孩,胸部大的明显受欢迎,一路上,两位男生争着跟她说话,现在没跟她分成一 组的男生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悦。 不用说,陈忆兰自然被丢到了遗忘的角落。她只身一人,没有人陪,形影相吊, 让人不由地心疼。她似乎也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一个人走在最后面,仿佛是一个 多余的人。 萧雨烟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陈忆兰高高兴兴地邀请她来登山,或许早就料到 了会是这种结果,才让她作伴的,现在倒好,她带上了男友而把陈姐晾在了一边, 这不是重色轻友吗? 她不由地放慢了脚步,等陈忆兰跟上来时她会心一笑,一起走吧,你怎么总是 在后面,想拖我们的后腿吗?陈忆兰笑笑说,不用管我,你们要玩的开心哟。 你这是什么话?把一个人扔在后面我能开心吗?萧雨烟推开祁源山,你一边玩 去,一把抓住陈忆兰的手说,陈姐,咱们两个一组。 陈忆兰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萧雨烟的个性。只是歉意地望了祁源 山一眼。祁源山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摆摆手。他早就听说过陈忆兰,萧雨烟跟 他在一起时总是提到这个名字,知道了这么一个女孩,温柔、文静。她曾经跟萧雨 烟一起到他们家里来过,可他都恰好不在家,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今天一见,他竟然有一丝心动。特别是刚才看到她一个孤单地走在后面时,心 里缓缓地滋生了一股保护欲,若不是萧雨烟在身边,他真想走过去,紧紧地把她拥 在怀里。这种感觉很奇怪,那是对柔软女人的本能反应。 男人的重要特质就是保护欲,若有了保护欲,才觉得自己是男人,才会被觉得 是男人。跟萧雨烟在一起时,最美妙的时刻其实也是保护欲最旺的时刻,拨弄着她 的乳房,看着沉甸甸的果实挂在枝头荡漾着,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兴奋,也让他 萌发保护欲,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一行人来到山上,都累得气喘吁吁。尽管都是年轻人,但平时大多在办公室里 足不出户,缺乏锻练,今天活动量一大,都觉得腿里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不听使 唤。 走不动了,这里刚好有几个亭子,这是风景区专门为游人休息建造的。刚好可 以过去吃点东西。他们围坐在一个石桌旁,从背包里拿出食物,水,就开始大吃起 来。食物很简单,大家却吃得贼香,全然没有了淑女的形象,撕着鸡腿就往嘴里填, 抓起纯净水就往嘴里倒…… 30分钟的扫荡结束了,石桌上一片狼籍,果皮、塑料袋在微风中颤抖着,好像 在感叹被主人遗弃的可悲。 累了一上午,刚刚吃过饭,困倦像幽灵一样紧紧地束缚着他们,大家懒洋洋的, 不想动。有人索性躺在石椅上睡觉了。 陈忆兰好像不累,她站起来打扫战场,开始收拾果皮、塑料袋等杂物。 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操劳着,又激起了祁源山的保护欲,他连忙挺身而出, 帮陈忆兰清理东西。在三个男人中,他的身体是最棒的——他是空调安装工,不像 别人天天坐办公室,他要经常到外面跑,运动多了,体质自然就较好一些。 萧雨烟懒洋洋地靠在石凳上,开玩笑地说,在家可没见你这么勤快啊!惹得大 家都笑起来。气氛一下活跃起来,所有的疲倦似乎一下被笑声驱散了。 收拾完东西后,陈忆兰突然脸色惨白,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嗷嗷地吐起来, 把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糜烂的食物残渣倾泄而出,一股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 同伴们连忙紧张起来,从凳子上椅子上爬起来。没想到她有气无力地大喊道,别过 来,别过来,我没事的!你们先到一边去! 萧雨烟对陈忆兰最了解,她是怕影响到大家的心情才不让别人过去,这种刺鼻 的气味,没人愿意闻。可现在是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呀,自己岂能袖手旁观?她就 屏住呼吸走过去。 没想到陈忆兰的同学们却都站着没动,按他们的智商,不会不知道陈忆兰的状 况?可他们好像完全被呕吐物散发的气息震住了,没人敢越雷池一步。废话,谁愿 意靠近啊。 祁源山拦住了女友,示意她别靠近,他很清楚萧雨烟的性格,她是个热心肠, 看到朋友有难自然是坐不住,只是她的肠胃不好,受不了刺激,如果让她闻到这酸 味,她岂不是也要吐了?他说一个人照顾陈忆兰就够了。 萧雨烟没有靠近。站在酸气的势力范围外观望着。 祁源山给陈忆兰倒水,给她拍拍背……萧雨烟看得都有点嫉妒了。 好不容易才收拾干净,陈忆兰的身体却无法再爬山了,大家不能把她一个人丢 在这里去爬山,这里通不了车,就商量先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等她体力恢复后就 下山。 陈忆兰歉意地苦笑着,对不起。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累赘,因为她大家才没有玩 得尽兴。没人责怪她,只是为她的身体担心。 这附近也没有旅馆,男士们就脱下外衣,铺在石椅上,她就躺在上面暂时休息 一下,好让她暖和一点。还好,天气并不冷。 四 刚开始时,陈忆兰的四个同学还能保持安静,好像在为她“默哀”,过了一会 就围在一个石桌旁有说有笑,好像完全忘掉了她,不知谁手里还带着扑克版,四个 人就打起了双升级,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呕吐物已经清除掉了,刺鼻的酸味也没有了,萧雨烟就守候在陈忆兰的身边, 静静地照看着她,望了那四个人一眼,心里充满了一丝难言的愤怒,她们约陈忆兰 出来玩,竟然把她晾在一边,她有病了也不来看一下,什么同学嘛! 陈忆兰睡着了,她是太累了吗?萧雨烟心里一阵阵说不出滋味,这个姐姐,性 格内向柔弱,身材不好又非常自卑,命运对她似乎也很不公平,她的生命里一直没 有出现疼她爱她的另一半。难得有人约她出来玩,昨天兴奋了一天,似乎都是为了 今天有人约她出来,尽管只是拿她当电灯泡。 祁源山也在一旁坐着,陈忆兰的同学们似乎对一位空调安装工兴趣不大,没有 什么共同语言。陈忆兰正在甜甜地睡着,这个女孩身上有种让他心动的美,软弱的 美,他不由地偷偷地多看了一眼,咦,她的眼角怎么挂着泪花?她哭了吗? 晶莹的泪花悬挂在陈忆兰长长的睫毛上,美得让人心碎。祁源山心跳不由地加 速起来,这种感觉是跟萧雨烟在一起时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他本能地伸手,想擦去 她眼角的泪,手在空中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这才恢复了理性——女友还在陈忆 兰前面坐着呢。 祁源山不忍心看到晶莹的泪一直悬着,他轻轻地拍拍萧雨烟的手,又指指那颗 悬挂在睫毛上的珍珠。萧雨烟懂了男友的意思,她轻轻地摘下珍珠,手无意中碰到 了陈忆兰的脸,就像触电了一般,她一下跳了起来。 怎么了?祁源山也大吃一惊。怎么萧雨烟的反应就像是有针扎到了屁股。 四个同学停止出牌,不过他们到底还算能沉住气,根本没有坐起来,只是朝这 边看了一眼。好像这边根本不关他们的事。 陈忆兰……死了!萧雨烟结结巴巴地说。她害怕得嘴唇直哆嗦,想逃离那里, 腿却直打颤不听使唤,想用劲却不知该往哪里用劲,只是像木头般地站着,像风中 的小草一样颤抖着。 什么?五个人齐刷刷地站起来。四个同学这才放下手里的牌,连忙赶了过来, 两个女生不敢靠近,脸色惨白,比陈忆兰的脸还要可怕。男生们也好不到哪去,他 们虽然靠得近了点,但没有人敢碰一下陈忆兰。 还是祁源山胆子大,他轻轻地碰碰陈忆兰的脸,冰凉,没有一丝活人的体温。 心里戈登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孔处,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没有鼻息。 萧雨烟哇地就哭了起来,她俯在陈忆兰身上,使劲地晃着,哭着,尽管不相信, 但现实由不得她不信,扑在陈姐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她的体温。苍天啊,你为什 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善良的女孩呢? 是陈忆兰本来就有什么病吗?祁源山暗暗地想,他不相信一个刚才还在打扫战 场的女孩现在竟然成了一具尸体。只是爬山不可能将人累死?还是说,有人在食物 中下毒?毒死了陈忆兰?刚才大家把食物都拿了出来,在一起吃,他实在记不起陈 忆兰吃过什么了,也不记得有谁专门让东西给她吃。如果是存心要毒杀她,那可就 奇怪了? 他不是侦探,也丝毫没有侦破的经验,他只知道怎么拆装空调,只知道怎么在 墙上打洞,安架,根本不懂破案,想到这几个问题,头都大了。 真是太郁闷了,同学聚会竟然出现这样的事。祁源山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发 誓如果真的是有人毒杀了陈忆兰,他一定要让他(她)不得好死。 快送医院吧!一个女生怯生生地说。 人都死了,送什么送!祁源山有点愤怒,他冲着四个同学说,陈忆兰死得蹊跷, 你们都有嫌疑,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能走。 你还不是有嫌疑。一个高个子男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萧雨烟不明白男友怎么跟陈忆兰的同学们吵了起来。她不明白平日里脾气特好 的祁源山怎么好像在极力压抑着愤怒。他在生什么气呢? 还没等祁源山打电话,高个子抢先打了电话,他有点轻蔑地看了祁源山一眼。 冷笑了一下说等吧。 过了好久,萧雨烟总算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苦笑着说,这怎么可能,陈忆兰 这么善良,怎么会与人结仇呢?怎么会有人暗害她呢?一定是她有什么急病。 那也得等法医鉴定了之后才能下定论。祁源山冷冷地说。 五 空气一下紧张起来。刚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人骤然成了互相怀疑的凶手。大 家倒还有默契,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候着警察。 嗡——萧雨烟只觉得大脑里一阵轰鸣,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 把她的脑浆搅成了一锅混沌,顿时,大脑的功能尽失,无法思考,骤然间成了一具 行尸走肉。 这种轰鸣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才消失,萧雨烟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刚才那一刻 真是可怕,就像是一个魔鬼,对,就是魔鬼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 实地包了起来,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恐惧。 难道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吗?萧雨烟忧心忡忡地想,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 觉。太可怕了,那种被魔鬼禁锢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她想回去后马上到医 院做个全面检查。扫描一下头部,看有没有异常。 魔鬼?怎么突然想到了魔鬼?萧雨烟苦笑了一下,自己可是个无神论者啊,不 过,一个模糊的黑影却在她眼前浮现着,模糊的黑影很粗壮,就像是一股黑烟,显 得不那么真实。他好像是远处飘过来的,又像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 眼前。 萧雨烟使劲地眨巴着眼睛,黑影依然在站着,他似乎还在动,没错,就是在动, 像人一样走着路,有胳膊有腿,但头跟人不一样,长着尖尖的角。 尖尖的角?萧雨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怎么这么面熟,这不是前几天看到它 在陈忆兰背后徘徊吗?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跟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它正慢慢地走 近陈忆兰,它要干什么?难道是传说中阴间的什么黑白无常,要来收陈姐姐的魂魄。 不过收人魂魄不是要等人死之后吗?那天怎么会看到它?还是说它预感到陈忆兰就 要死了,提高过来看看? 混蛋,你给我走开!萧雨烟抓起包包就朝黑影抡去,想把它赶走,如果真的把 陈姐的魂抓走了,那陈姐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她哭喊着,使劲地朝黑影身上砸。 包包像划过空气一样划过黑影,而黑影没有受半点影响,依然我行我素地朝陈 忆兰走去,仿佛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在干什么?祁源山连忙拉住了女友的手,你在瞎闹什么? 你没看到吗?黑无常要来勾陈忆兰的魂魄! 什么?祁源山惊呆了,他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哈哈哈哈,那个高个子同学大笑起来,都二十一世纪了还黑无常呢?开玩笑也 不会找点新鲜的! 萧雨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都没有看到黑影?难道是自己产生 了幻觉?大脑这是怎么了。先是混沌,就像是被魔鬼禁锢了,接着又看到了“黑无 常”。又想起以前看到陈忆兰背后黑影的时候也不太清醒,那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难道说自己两次看到的都是幻觉?可为什么两次的幻影都一样。 六 空气一下紧张起来。刚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人骤然成了互相怀疑的凶手。大 家倒还有默契,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候着警察。 嗡——萧雨烟只觉得大脑里一阵轰鸣,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 把她的脑浆搅成了一锅混沌,顿时,大脑的功能尽失,无法思考,骤然间成了一具 行尸走肉。 这种轰鸣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才消失,萧雨烟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刚才那一刻 真是可怕,就像是一个魔鬼,对,就是魔鬼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 实地包了起来,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恐惧。 难道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吗?萧雨烟忧心忡忡地想,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 觉。太可怕了,那种被魔鬼禁锢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她想回去后马上到医 院做个全面检查。扫描一下头部,看有没有异常。 魔鬼?怎么突然想到了魔鬼?萧雨烟苦笑了一下,自己可是个无神论者啊,不 过,一个模糊的黑影却在她眼前浮现着,模糊的黑影很粗壮,就像是一股黑烟,显 得不那么真实。他好像是远处飘过来的,又像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 眼前。 萧雨烟使劲地眨巴着眼睛,黑影依然在站着,他似乎还在动,没错,就是在动, 像人一样走着路,有胳膊有腿,但头跟人不一样,长着尖尖的角。 尖尖的角?萧雨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怎么这么面熟,这不是前几天看到它 在陈忆兰背后徘徊吗?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跟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它正慢慢地走 近陈忆兰,它要干什么?难道是传说中阴间的什么黑白无常,要来收陈姐姐的魂魄。 不过收人魂魄不是要等人死之后吗?那天怎么会看到它?还是说它预感到陈忆兰就 要死了,提高过来看看? 混蛋,你给我走开!萧雨烟抓起包包就朝黑影抡去,想把它赶走,如果真的把 陈姐的魂抓走了,那陈姐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她哭喊着,使劲地朝黑影身上砸。 包包像划过空气一样划过黑影,而黑影没有受半点影响,依然我行我素地朝陈 忆兰走去,仿佛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在干什么?祁源山连忙拉住了女友的手,你在瞎闹什么? 你没看到吗?黑无常要来勾陈忆兰的魂魄! 什么?祁源山惊呆了,他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哈哈哈哈,那个高个子同学大笑起来,都二十一世纪了还黑无常呢?开玩笑也 不会找点新鲜的! 萧雨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都没有看到黑影?难道是自己产生 了幻觉?大脑这是怎么了。先是混沌,就像是被魔鬼禁锢了,接着又看到了“黑无 常”。又想起以前看到陈忆兰背后黑影的时候也不太清醒,那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难道说自己两次看到的都是幻觉?可为什么两次的幻影都一样。 黑影走到陈忆兰身边停住了,萧雨烟也傻傻地站着,不明白它要做什么。只见 它缓缓地扭过头来,他的脸上依然是一片黑乎乎的,没有五官,却分明感到它在狞 笑。这笑萧雨烟可消受不起,她颤抖着,体温一下降到了冰点。 那不是幻觉!那家伙是真的。不知它是什么,来自哪里,它身上却带着地狱的 腐臭味,还有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黑影像是对猎物很满意,他围着陈忆兰兜起了圈子,接着竟然骑在了陈忆兰 的身上,摆出了要做爱的架势。 天哪,萧雨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从小听老人们讲故事说人死后有黑白 无常来收魂魄,可从来没有听说黑无常在工作之余还会侵犯尸体。她可不愿陈姐死 后还遭到蹂躏,就想冲过去阻止,她还没有迈出步子,黑影又朝她看了一眼,一丝 狞笑,一丝警告,她立即退缩了,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摆弄着陈 忆兰的尸体。 黑影似乎真的要奸尸,他把陈忆兰往石椅的边上拉了拉,她的腿就完全悬在了 空中,黑影把她的腿掰开,陈忆兰就成了一个悬空的人字。而人字的交叉部分刚好 悬在石椅边缘。 萧雨烟有点纳闷了,如果说黑无常要亵渎尸体,怎么不把陈忆兰的衣服脱了, 还是说,这些来自地府的家伙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超能力,能穿越衣服的障碍?她 还有点纳闷,陈忆兰被这样摆弄着,为什么其它的人都熟视无睹?难道他们依然看 不到吗?他们看不到黑无常可以理解,怎么会连陈忆兰被挪动都看不到? 那种被魔鬼禁锢的感觉又来了,萧雨烟无法动弹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忆 兰被蹂躏。 黑影站在“人”字的前面,或许被陈忆兰的身体吸引了,它的下面涨得硬硬的, 比常人的都大,让人头皮直发麻,真是没想到,虚无如烟的东西也会变硬,然而它 的腿太长了,如果不跪下或是俯在陈的身上就无法完全交合工作。 萧雨烟盯着他看,要看他到底怎么办?万万没想到,黑影的腿就像是可以升降 的椅子一样滋滋地缩短了,当他的关键部位到达人字交叉点的高度时自动停住了, 然后像把爆破筒推入暗碉一样把男性的标志推入陈忆兰的身体。 天哪,萧雨烟想惊叫,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没有听到一丝衣服撕裂的声音,似 乎衣服根本不存在。 更让萧雨烟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呢。请继续欣赏。 七 萧雨烟害怕极了,死亡太可怕了,我可不要死,陈忆兰身材并不怎么样,死后 就要遭到这种待遇,那她岂不是要遭到地府恶鬼们轮奸。 不!不!不!她想喊,却喊不出来。 萧雨烟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能看到它,而别人都看不到?陈忆 兰的身边出现两次,她的魂魄就被彻底收去了,我能看到它,那岂不是……要步她 的后尘? 不,不!萧雨烟痛苦地抱着头,我可不想死,我还年轻,好多东西我还没有享 受到呢,小时候的好多梦想也没有实现呢,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不忍看到黑色 幽灵强暴陈忆兰,却忍不住不看。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陈忆兰不是怎么了吗?她的身体颤动着,不像是因为黑影的用力, 倒像是身体起了反应。脸上也浮现那种既痛苦又甜蜜的神情,那是与爱人鱼水交欢 时才该有的表情。难道……难道说陈姐觉得很享受。 可怜的女人。萧雨烟忍不住想落泪,她是不是太寂寞了,还从来没有体会到男 人的滋味,即使是黑无常,也能让她有一丝快感。 陈忆兰动得愈来愈剧烈,眉头紧皱着,手使劲地握着,脚使劲地勾着,身体就 像是一张绷紧了弓,随时可以弹开,她嘴巴大张着,似乎在呐喊着,却听不到一丝 声音。可即便如此,也看不到她平平的胸部有一丝颤抖。 萧雨烟看得也有一丝兴奋,只觉得下面湿湿的。脸颊绯红,燥热,仿佛一下成 了炎炎夏日。她目光没有移开,只见陈忆兰兴奋地颤抖着,黑影的动作突然慢了下 来。萧雨烟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最后一击。 黑影定住了,陈忆兰也定住了,时间仿佛也凝固了。 天哪,萧雨烟简直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忆兰的下体仿佛成了一个吸力无穷 的黑洞,竟然把烟全吸到身体里去了。不知是陈忆兰有吸力,还是黑影主动要钻进 她的身体,只见黑影像烟一样源源钻进她的身体。外面的黑色烟雾愈来愈少,最后, 一点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萧雨烟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从小到大也没听别人讲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如 何应对。 ---------- 起点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