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 麦慧冲到一楼门卫室找出兜里的字条,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是个声音平稳, 吐气斯文的嗓音,他叫毕立,年方二十五岁,未婚,无业。 麦慧委屈的抱怨道:“大哥,你白天领多少人到我的寝室啊?你看你们把寝室 弄得跟猪圈一样,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体女生都在骂我呀?睡完了,你们也不知 道收拾收拾,以后,再这样,你就把钥匙还给我,我看,你们还是找别的地方去吧。” 麦慧一口气向毕立吐出自己刚刚受到的怨气,满腹的委屈应该是找对了人,毕 立声雄气壮地说道:“麦慧,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明天我挨个收拾她们,多大 的事情,不就是兄弟们睡会儿觉吗?埋汰就埋汰呗,能死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出 这口恶气。” “不,不,不,”麦慧连声道:“寝室大门都锁上了,现在你不能来,你要真 想帮我出气就白天的,但是,你不能把事情闹大,吓唬吓唬她们得了。” 毕立寻思了半晌说道:“好,我听你的。麦慧,大哥跟你说,你再让我住个三、 五天。再有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了,完事后,我立刻走人。而且,大哥也不白住, 到时候,我给你报酬。” 麦慧道:“是你说的?五天以后,你立刻走,你想想,她们那么多张嘴,只要 有一个告诉老师,我就完了,没准会被开除的。” “是,是。我说话算话。那几个毛丫头,你就别操心了,我去警告她们,我就 不信,她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我对着干!” 麦慧此时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她的语气柔腻腻的,毕竟,她的初次已经了毕立, 她就是喜欢毕立那种能够保护她的气势,她也隐隐感到毕立他们在做着极其危险的 事情,因为,她曾经在他的衣服上看到过血迹。 但那只是隐约的猜想,也许那是鸡血,她安慰自己,而毕立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就是替人杀鸡混口饭吃罢了。” 她知道,毕立一定能帮她出口恶气,看以后寝室那些毛丫头谁还敢跟她的搜? 她忽然嘱咐道:“飞花你不要动,没有她的事。" 毕立问道:”麦慧。你说的那个 飞花是不是大眼睛,双眼皮那个女生?” 麦慧敏感到:“是她,怎么?你想泡她?告诉你,你要是泡她,以后我就和你 一刀两断。” “不是不是。”毕立连忙解释道:“我有个兄弟看上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处 女?” “啊,是这样啊!她肯定是,别人我不管,总之你不行,知道吗?”麦慧娇嗔 地发号施令。 毕立连声应是,撂下电话,麦慧扬着细长圆润的脖子,摆着恶气已出的腰身慢 条斯理的回到二楼的寝室去了。 第二天中午,女生们从食堂打回饭菜正在寝室吃饭。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毕立,一米八零的高个子,黑肤色、挺直的鼻子,紧抿 的嘴巴、整个一副阴郁的神色,这是他最好记的最与众不同的特征。 他那过分忧郁的、仿佛自闭症般的神情,任何人只要看一眼恐怕都很难将他忘 记。 在女生们惊诧的瞬间他面露凶光,上去就把离门口最近的坐在边上的淑艳的饭 盒拨楞到地上了:“你干什么?”淑艳惊异地呼叫道:“你是谁?哪里来的流氓?” 毕立恶狠狠地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毕立。” 他冲淑艳凶道:“是不是你扬言要告麦慧?不让你吃饭是给你个教训,你再告 诉你班老师,我天天不让你吃饭!” 淑艳气愤道:“我就告,怎么地?她动不动就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糟蹋屋子, 要不她就收拾干净的,要不她就别领人,连我的牙刷都给使了。” 毕立唰的掏出五块钱来,递给淑艳:“给你钱,你再买一个能咋地?” 淑艳看着那五元钱,一时懵住了,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早已经看不下去眼的灵珠这时候上前说道:“算了,以后我们不管闲事就是了, 犯得着砸掉人家的饭盒吗?” 毕立打量着灵珠,精锐的眼光似乎要把她牢牢刻在心里:“哪有你的事?你插 什么嘴?” 他又狠狠扫视了一圈寝室的同学威胁到:“今天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你们谁敢 泄露出去一句,我轻则找人收拾你们,重则让你们死。” 没人再敢吱声,空气紧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毕立最后盯着淑艳说道:“算你聪明,刚才这钱你要是敢接过去,我把你手砍 掉。”说着,把钱揣起来自语道:“老子拼命挣来的钱,能让你祸祸了?” 等这无赖走了,淑艳忍不住气道:“我现在就去告诉老师,能咋地?简直无法 无天了。” 彩霞按住她悄声道:“小点声,他还没走远呢!” 飞花看到这一幕,心里明白了几分,怪不得麦慧自己在食堂吃饭不回来,还拉 着她也在食堂吃。 只因为,她实在不喜欢食堂里嘈杂的气氛,所以才回寝室的,因此,麦慧还有 点生她的气。 麦慧会不会太过分了,这个毕立,她是见过的,但是他的流氓状态还是第一次 暴露。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