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9、20、21、22,一个个如花似锦的年纪,在我身上消失了。
有人说22岁的生日特别重要,而哪一岁的生日不重要呢,特别是对于青春所剩
无几的人。
一个人兜里没几个钱,花每一分钱都会很在乎。
翌日下午,终于等到王大鹏的电话,他说这个号码是顺义的,用不用他顺藤摸
瓜,一举将潘娜缉拿归案,带来见我,我说你再吓着人家,她可是一良家女子,还
是我打电话会会她吧。
犹豫再三,我终于拨通这个电话,当听到那声再熟悉不过的“喂”后,我精心
打下的腹稿已杂乱无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千万幅往事的画面在眼前频频闪过。
“喂,说话呀?”我被拉回现实。
“是我。”我说。
足有十秒钟的沉默。
“是你?”潘娜说。
“对,是我。”
“怎么会是你?”
“我也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昨天有人祝我生日快乐。”
“你还知道什么?”潘娜小心翼翼。
“别的我一无所知,四年了!”
“你……好吗?”
“你好吗?”我反问。
“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四年没有看见你。”
“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潘娜答非所问。
“我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生日。”
“你十七岁生日的那天下了雪。”那时我们高二,刚刚好上。
“那天你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站在雪地里,像个雪人。”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现在……”
“我现在挺好的。”
“我想见你一面。”
“还有必要吗?”
“有!”
“对不起!”然后潘娜挂了电话。
我再打,对方拿起电话就立刻挂断,拔了八次,无功而返。
我想起打电话是要收费的,就没再拨第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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