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萍萍: 喜欢这个新名字吗? 早上在qq上给你发了这两个消息,估计你没收到,就粘在这里了。 我的愿望一直是和你一起变小的。 我想如果不能的话,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变老吧!就象你说过的——等我们老了 我们就结婚。 早上看了信,看的太快,一边和你聊天,一直想让你高兴一点,可是到底没有 这个能力,我发觉我安慰别人的能力几乎等于零。 ——虽然我宁愿相信你天生是个不需要安慰的女人。 可是又不大开心——每个人天生总是有改变身边的人的欲望吧。所以很多人不 小心就成了教师。 我和你说过我以前理想比较复杂,首先是成为一个教书,然后找个漂亮的学生 结婚,然后再找个更漂亮的学生谈婚外恋。 当然这个理想操作性难度太大了。 我,哪个我。 在生活里是个诚静少言的人,是没有配和我说话。可真说话了,又有什么好说 的。能说的上话的朋友走的走,散的散,结婚的结婚。前天去看我那中学女老师, 她也结婚了,她的言辞不再象以前谈锋咄咄,日子,孩子消磨了她曾有的光辉,我 几次忍不住想告诉她,告诉她我爱她。 我会对很多女孩子说喜欢,但不说爱。 爱该是一种心胸,宽广的能容的下七大洋的水。男女间的感情却狭隘的只剩下 露骨的我的你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她抱着孩子,在夕阳下很动人,这,我也是知道的。 只是,只是,我们再也无话可说。 也许我要迅速的老去,然后在回忆里,然后再回到她的宿舍,在白织灯下,两 个人坐着,激烈,严肃。 我愿是个孩子。永远的。 可是川流不息,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攥紧自己的双手,握成小拳头,又有什么用, 又有什么用。 很怕,可是,还是很怕。 我开始习惯你了,就象吃饭要用左手一样的习惯你,写字要用左手的习惯你。 为什么幸福在我们的心目中不能庸俗的让我们接近,成为可以掌握的一种。知 道你经历的多,我经历的少。 早上,本来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就到我这里,就一起了,可是我不敢和你说。 真的想见你,这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以前我还嘲笑别人通过网络恋爱结婚来着 现在,相信了,又怕了。 想你,还是想你。 你的威威 威威: 我只习惯于随时随地更换自己网上的名字,其它的一般总是不变。我得留下一 些永恒不变的东西给自己,所以我不会叫你王王啦。 如果一个事物已经成为生命的必须,我并不介意一个人的食言。不过要当心食 言而肥哦。;) 网络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且能留下虚无缥缈又铁证如山的痕迹。你说你想在qq 上看到我的消息,不如说是想在版面上留下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雪泥鸿爪吧。 昨天一天有事,和大家去了南山寺不能到网上来,就少了一天的信。到了网吧, 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想把上面的字敲上来,那是我在南山寺歇息的时候写的一点 东西,可惜周围的人热来人往,今天是星期天,你那里应该也这样吧。象在搞声讯 批发,我就什么情绪都没有啦,一颗心只管冷酷到底。 想找个富婆包你吗?:),真糟糕,我不是富婆,而且刚刚变得一无所有。 我看的书很少。而且大多看过就忘了。也很少有通读过一遍的。它们只是个配 角,它们浇灌我的灵魂而非培养我的技巧。我甚至没有什么基本功,也就未尝为其 所害。我只是随时随地记下我脑中突然蹦出来的那些东西,我相信它们的来临预示 着一些模糊或者清晰的涵义,它们让我感觉到趣味。 我是一个靠灵魂生活着的人。同时用理智维系这生活的残忍与真实。我转过脸 来的时候,你看见的是一个天使,你没看见我转过身去的样子,那时的我是个魔鬼, 虽然仍无法做到彻底。 但是我的光辉任何人都无力把它消磨。我或者会当着他们的面把它掩藏起来。 但是一旦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里,它又会重新活过来,并且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凌厉。 我是有一些怕它。因为它不伤害任何人,它的刃是朝里的,它只伤害我和爱我的人 和我爱的人。 现在我的面前重新摆满了方向。这让我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方向。 聊天的时候你好象问过我是不是打算回去了。我的心的确跳动了一下,很轻, 象一只兽在风中闻到了一丝气味,它还无法判断那是猎物还是猎手。 我想我的下半生将会异常的平和与宁静,那种凡俗可是就异常精细了的人生? 我也许会找人陪,也许不会找人陪。我生命中的孤独的成分太可怕了,我不知道它 究竟有多么可怕…… 萧萧 威威: 好。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趴在床上,面前是一台借来的笔记本电脑。右 下角的时间显示是1 :11. 你无法想象时间是怎样在这一行一行的汉字之间缓慢地行走的。一些新的字符 诞生的时候,一段光阴就悄悄地流失了。象雪花安静地抵达地面。也象一种暗中进 行的交易。谁都不说什么。我拿走了语言,而上帝拿走了年龄。我们各取所需。 这应该是封长信吧。知道你的手指坏了,想说句话都难。而我没有适合的输入 法,连最近已经开始熟悉了的全拼也没得用。我最喜欢的五笔因为长久的耽搁已经 荒疏了。现在即便给我装上五笔我也得花点时间去把它拣起来了吧。跟坏了一根手 指也没什么明显的区别。 屏幕下面是你的四封信。我的心里装着这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 你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非常犹豫。也有些懒洋洋。 你到底是忍不住了。 我第一次是在大街上接电话。因为有几个人打错过我的手机,所以比较不客气。 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更加不客气。 那个下午你又打来,我正坐在床上吃东西。我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不抽烟。如 果是一个人在班上,我就抽。宿舍里不是抽烟的地方。在宿舍里我很放松,并没有 压迫感。我抽烟也很不讲究,就是抽惯了烟的人的那副样子。好象烟已经与人合二 为一了。很实用的抽法,就不优雅。 我在吃着一个熏蛋。黑不溜秋的。一天没吃东西,就吃了几个蛋。一个吃着好 东西的女人是没有年龄的,所以听起来就象十七八。但我的十七八非常颓废。 这信终是没改。决定先发给你。 说我想你。 你的萧萧 威威: 今天上午我没出去。想着要出门,可是就坐下来写了点东西。房间里隔夜的空 气铺天盖地地腐败着。懒得去开窗。事实上也不能开窗。宾馆的楼房好象都商量好 了。给你安窗户。但是不给你机会开窗户。 人的肉体在浑浊的空气里慢慢烂掉。人的精神在堕落的季节里慢慢烂掉。春天 是个醉生梦死的季节啊。公元2001年的春天。我在午夜的地板上坐着,在茶几上敲 着这些方方正正的字符,到处都是虚无的味道。 好象我就不能给你讲点开心的事情。这对你不公平。想看看昨晚都对你说了些 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回过头去。我是个很少回头的人。我的回忆要用烟和酒象 逗一条馋虫一样慢慢地把它诱出来。但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是既不喝酒也不抽烟。我 记得这些我刚刚说过。现在我的肝区还不舒服。这让我感到一丝恐惧。很微弱。我 想我得了绝症也不会去医院治的。我会静静地等死。最好在一个很美的黄昏离开这 个让我疲倦到底的世界。 曾经撞过一次车。很轻微的事故。但是撞车的力道已经让我感觉后怕。如果那 辆车的刹车再晚踩一点,我们的骨头肯定要在巨大的冲力之下折掉两根了吧。 谁都不要去撞车。好大的破坏力。 我想我们如果真的见了面,一定要互相把手伸到对方胳肢窝下面去搔很厉害的 痒。然后把一生所需的欢笑在这伟大的会面里笑完。 生活有时显得如此漫长。美好的归宿似乎永恒地遥遥无期。我们为什么无法学 会善待自己。 我明天得去药店买一瓶维生素。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那么就靠药物来维持健 康吧。也许比喷了毒药的蔬菜水果还要强。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我爱你。也许也无法对任何人说我想你。也许我注定是这个 世界的擦肩而过者,眼神淡漠,热情如灰。我现在怀念我们不写信的那段日子。那 时候我们初初相遇,胡闹的象两个海滩上的孩子。现在的我们多么忧愁。 先说这么多,已经0 :28. 明天我决定晚些上网。 也许是因为距离的缘故。这让爱情得以发生。我想。 好好养着你的手指。 萧萧 萧萧: 在吗?在网上一天不见你了,忙还是其他…… 昨晚上躺在被窝里,把《生活在别处》又看了一遍,心里升起了太多的感触, 也许是这本书看的太早的缘故吧,我想,现在在回头,心里被一些东西紧紧的包裹 着,我以前是边看边嘲笑着主人公,现在,那个人竟是我了。 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就是这种日子真的让我毫无力气的想你。 我想,很多时候我之所以想你,那么的想你,只因为你为我生活的天空撕开一 片云层,那云层里有着我想追求的东西。 想你的时候,觉得有很多话要说,真的坐到电脑面前了,又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我们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吧。窗外正下着太阳雨,雨下个不停,这使得日子更加 的难过。 我想着,你又该是怎样的看我——你我其实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明白,在人群 中,那么多人,我找着你,嗅着你的气息,你寻着我,听见我的音色,我们是真正 的同类。 那时候我们是如何迫切的想着互相接近,用着竭力平淡的、克制的、客气的语 气小心翼翼的却佯狂成真。 其实在我心里,那个女子绝不如她所展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一面。你言语的背 后有一条河水流着。(又是流水,流水该是自然界里最美的景观了。) 今天和家里人讨论着放弃店里生意的事情,毕竟开店的本钱是向家里借得,一 想到我这辈子要老死在店里,我不寒而栗。 我不甘心度过这样的日子。可是我又没有足够的能力超脱这一切,甚至,我对 自己的能力开始深深的置疑。而你过分的夸奖只是加深我的恐惧。我却一直没有勇 气大胆的拒绝你的赞美。 这些问题想了一晚,眼睁睁的到了早上,太阳升起来,我的心凉了湿透了, 我要给你打个电话,写一封信。我想听一听你的声音,听了,听完了我就去睡 觉了。一觉再醒来,也许又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你呢。 好了,不多说了,这时倒真的有点想你了,想你在那边正干着些什么,也许正 在随随便便地找个可乐去爱,也许正在网上我不知道的地方发呆,可是我找不到你。 王威 萍萍: 言前问好。 还是叫你这个名字,这样,至少我可以拥有和两个女孩子谈恋爱的错觉。 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互相嫉妒哦。 要知道在一夫一妻制度里你居然能与众不同的享受和萧萧同时分享一个男人, 一个杰出男人的幸福。——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其实昨天也想照着惯常给你写封信的,我不是会计较的人,你给我多少我就回 馈你多少,那我们成什么了我们。 可是思来想去,想着你收到我的信件大概不开心,我个人的经验是当我不开心 的时候旁人的劝说只益增进自己的沮丧的。嗨!到底太在乎你的感受了。 其实我昨天也不大开心,你不开心,我又怎么会开心,下午,去消防局办消防 证的路上,手中攥着新买的手机,心里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和你说说话, 说几句也好。于是又走回网吧,开了信箱,可是答应过你,答应过你不打电话 给你的。 证件到底还是没办下来。晚上回到店里,关了店,一个人,打着俄罗斯方块, 心思集中不起来,结果从十四级直线下滑到十一级别,打到手指节酸了,痛了 为了你,我日渐的婆婆妈妈了,自己想想,心烦。 上网对我意味着更多的电脑游戏和在电脑杂志卖不到的游戏攻略。——我是天 生游戏狂,我想如果这辈子活到头了,我在游戏上花的时间一定比其他任何爱好加 起来的时间还多。 ——如果没有电脑游戏这玩意,活着实在是太无聊了。 也许每个人读书的感触不同,你推荐的《长恨歌》,买了,看了,我看《长恨 歌》却是越看越是心暖,越是心安,我喜欢里面那可触摸的繁华城市里的幸福。一 个人,在一个城市里,有个安静的角落,可以观望自己的岁月,有什么不好,还有 什么能比这个更能满足我们的余生。 你其实对我们的晚景都太过悲观,我觉得我目前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自己安静 不下来,一方面克制不住自己想表达的欲望,一方面我们没有能力让世界慢下来, 而最重要的我们还没抓住我们想要抓住的东西,反过来说,我们还不明白有些东西 到底是抓不住,抓不住了,明白了,心安了,那时我们可以和自己的锄头一起睡觉, 站在路过,看着别人把一盘臭棋下完。或者你在公圆里跳着秧歌,我舞着太极,或 者什么都不做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来又从西边落下去,那也是 极好的。 其实我们都心太急了,而也许,爱情只发生在心太急的岁月里。 最后,你不是我的猎物,我也不是猎手,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如我们父母亲一 样在激烈的、无聊的争吵中度过,我们也该明白,我们其实在努力的吞噬着对方的 寂寞。那——就是爱了, 很喜欢张晓风的一篇文字,她说——爱的反面不是恨啊,不是,是遗忘。 如果以后你不爱我了,我也一定会努力的去恨你的,这样,我可以记住你,记 得你久一点吧。 (这封信下午就写完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就等到现在才寄 给你。) 威威 萧萧: 正想着出门,窗外下了场雨。 很大,忙着关窗户,一身是雨水,湿了、凉了。烧着皮肤的疼。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二点是时候勉强入睡,四点的时候一身是汗的坐起,家里 没有风扇,就到店里睡觉。六点,楼下的广场高音喇叭响着,练太极的练太极,舞 剑的舞剑。后边的滑冰场是潮剧院的宿舍,十几个女孩子在吊嗓子,一声声的,杀 了我吧,到厕所捞了一个啤酒瓶往滑冰场一扔,砰的一声。 恍恍惚惚的想起你电话里的声音,你的面孔在电话声音变得模糊了虚化了。我 想着这是个十七八岁女孩子的声音,在店里听的多了,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一脸上写 着快乐。 你说你二十六岁了,我不相信。 你比我还小,适合让我的手亲切的抚摩在你的头发上,只不知道你的头发有多 长。一个月了,你理了吗? 这几天一直睡不好,精神有点恍惚,我大概找了个房子,要搬出去住了,其实 也没什么好搬的,就一张被子一张床,还有蚊帐,买了一张大八件的床,在床上翻 了一翻,象猪猡一样滚了一下身子,真是奢侈,我很少有机会睡这么大的一张床, 有的话,那就是地板,这个夏天是那么的漫长,估计比你的头发还长。 想起昨天和你打电话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女孩子打电话了吧,大概有半 年,以前vcd 店时候常常店里一个人也没有,真好,我不习惯在人前打电话,这好 象不穿着衣服走在大街上。 真是好笑,我是说我,按着你信中的号码打了好几个,打通了,是个男的,心 里凉了一下,再打,店里的员工来上班了。 回到家里,不敢在家里给你打电话,只好躲到厨房里,厨房的那个电话按键油 腻腻的滑手,煤气可能漏了,想捏着鼻子和你说话——这看来很有戏剧性。联想起 很多小说里男女主人公初见面的种种尴尬,因尴尬而带来的浪漫。 才和你说几句话,妈妈起床了,我听着床板支纽支牛的响着。完了,我想。 王威 萧萧: 今天要出门了,出门之前给你打了个电话,心安了许多。 不知为什么——和你说不上话,也许是很久没有和人打电话的缘故吧! 技巧需要磨练吧。想起王维的一句——近乡情更怯。 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在吃东西,我却老想着你在抽烟。 然后烟圈一圈一圈的,袅袅亭亭的来到眼前。让我眼圈发黑——想着也许是我一晚 上没睡的缘故吧! 我通常都是出门前玩个通宵,以便在车上睡着,我很怕汽车。火车,我倒是很 喜欢,因为很稳、可以看看书,抛下书的时候,也就到了目的地了。 只是现在头有点疼。 怕着今天下雨,翻出一件衬衫,发觉又宽了许多。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我们见了面,先不说话,彼此象石头一样的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该是 很有趣的事情吧。 我都有点等不急想见你了。 上车的时间快到了,来,亲一个。走了。 恩——记得想我。 尽量写短吧! 怕你惦着。 打完电话的时侯想,完了,我们在谈些什么,我想我真的完了,一听到女孩子 的声音,我听不得女孩子的声音——理智就紧紧的抓住了我。而我呢,想抓住的则 是以前的我。如果是在漳州,我会去看《我的兄弟姐妹》,里面有大眼睛的琪琪。 昨晚下了一晚的暴雨,喝酒,我只能喝啤酒,酒量挺浅的。 躺在床上,摸着唇间,吃了一惊,胡子长的好快。然后想着要是你的手摸着我 的胡子——南方人的胡子,软绵绵的那种——我真好笑。 早上,醒来,一地的水。窗户挡不住,窗帘挡不住。好久才下床。 很呆,还相信着一些事情,比如闻弦琴而知雅意,比如……呵呵,又是比如, 想起你挺不喜欢比喻的。 我想找一个人说一说你,居然找不到。 想起周星星在《唐伯虎点秋香》里喊着——谁能比我惨。 其实喝点酒,摸着自己的胡子,坐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一个人,想着你, 那也是很快乐的事情。就象你翻开笔记本,慢慢的说着,慢慢的喝我说着话。 我坐在床头,我都听见。 好几天没和你说话了,有很多话说,只是,只是手指头不听话,旁边坐着一个 女孩子,说不上好看,说不上难看,看着我用一只手打字,一直笑。 我知道她想说——老板,原来你不会打字啊。 嗨,真没意思。 王威 萍萍: hehe,居然这么说我,我记住你了。 下午真生气的,我当时心里真是那么想,觉得挺可爱,挺好玩的。——终于发 现你老公恶俗的一面吧。 其实我只看vcd ,不听cd的,有段日子附庸风雅,也听了不少古典的钢琴曲, 只喜欢巴赫的小步舞曲,其他毫无所得。流行歌曲外国的也只喜欢了一个叫恩雅的 女孩子,好象是芬兰人吧,反正是北欧地区的…… 你祝福我指甲快点长出来吧。 这封信不大伤感,要是书信就好了,可以在信笺上滴几点口水——骗你说我流 泪。——那时候你呢?说不定会在回信里点些唇膏,说要和我歃血为盟。 王威 萍萍: 又给你写信了。 其实我并没有忍痛给你写信,只不过是用一只手给你写信罢了。很不习惯而已。 因为朋友出了点事情,过去帮忙,现在才回来,早上只匆匆开了网页就跑。看 见你的qq在上面一跳一跳的,居然也没隐身。 你想我了吗,一定想我了。呵呵。 书上常说的,南方人。该是比北方人的情感细腻了些吧。我大概算是其中一个, 恩,南方人中的极品。理了个头,刮去胡子。看着镜子,觉得象个小孩子,笑了。 想着把这个表情变成相片送给你。然后又想着你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 我这个人不挑什么的,我觉得活着,然后能干各种各样的事情是件快乐的事情。 我厌憎自己目前的日子,重复乃至单调。 太安逸的日子使得我近似个废人了。 好了,转过你的脸庞来,告诉我,到底是让我亲你左边还是右边。 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