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走出杨树林,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河水由东向西流去,在此处折向南方流去, 河道转弯处的高台上长着一棵红杏树。由于地势开阔,缺乏隐密性,许多恋人不会 到这里来。恰好我们俩个人可在这里享受这份独有的安静。 我坐在树下的草地上,用左手拍了拍左侧的草地,示意她也坐下。她没有坐下 而是蹲下来趴在我的后背上。清香的呼吸温热了我的后颈。 “潇潇,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我们还没开始怎么会有一辈子?我这么轻易承诺你会相信吗?” “你就得爱我一辈子,我就是冲你才来这里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用手在我后腰右侧掐了一把。 “说,你爱我。” 我被她猛一掐,叫了一声。 “哎哟,好痛。” 此时,我突然感觉到有点象当年在碾道里,红杏姐掐我时一样。 “你真狠,肯定掐紫了。” “呸吧,我才没舍得用力呢!我看看。” 她把我的衬衣从裤腰里抽出看了看。 “连红都没有。” 随即她用手在掐痛处轻轻地按揉。 我顺势将她搬倒在我的怀中,让她坐在我的两腿中间,左臂揽住她的头颈,右 手放在她的腰部,她则双手揽住我的脖子。我们俩注视了片刻。 “宝贝,我爱你。” 我开始狂吻她的唇和颈。我们吻了许久许久,我用右手弹开她的裙扣伸入她的 乳罩内疯狂地搓揉。她闭着双眼喃喃地呻吟着。 “我爱你。” 她双臂紧紧地抱紧我的脖子,全身颤抖着,双腿不停地磨擦蹬踏。我将右手抽 出摸向她的两腿间。她裙内的短裤已经湿透,我 轻轻地在她的短裤外搓揉,她的呻吟声加大,身体颤动加剧。 她的左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来,开始在我的前胸抚摸。最后也伸向我的两腿间。 “哥哥我要。” “不,这里一会儿会过人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来了。她极不情愿地整理衣服和头发,坐 在我的左侧,出神地望着远去的河水。 一对情人手牵着手从我们身后走过,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 “走吧,不早了。” 她象是被路过的行人搅了心绪,缓缓地站起来,低头无语。 “走吧。” 我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彤彤轻轻地掸了掸沾在屁股上的草叶,跟着我离开了这 棵孤单的红杏树。 我见她有些怏怏不快,便开导她说:“有许多人常常把性本能的冲动误解为爱 情,实际上这只是生活中的一种快乐而已,比如说许多一夜情都是源于性本能的冲 动而并非爱情。”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站在原地不动,激动地说:“你认为我这么远来到延庆是一 时冲动?” 我看她急了,赶紧解释说:“别误会,你是奔赴延安的热血青年,是为了革命 的爱情而来的。” 她说:“男女恋人之间性爱与感情是密不可分的。正如躯体和灵魂不可分一样。 没有高尚情感的性爱就象没有灵魂的躯体,没有性的恋爱与精神狂想症同样令人作 呕。” 我俩走到大柳树旁,打开自行车锁,走出了树林。我骑上车,她坐在后面紧抱 着我的腰。 我说:“许多中国人有敬神佛而不深信神佛的心态。如果人们用这种心态来对 待事业和爱情,这个世界太不可居了。” “你总是神呀、佛呀的,干脆你去当和尚算了。”她讪笑着说。 “出家人不要我,我酒色都沾,再说我要出家了,你将来嫁给谁?” “那我就天天到寺里去缠你,让你做个花和尚,你的心属于 一 个男人 我 不属于佛。” “你看,你搅乱了自己的芳心又搅乱了我的佛心,我还怎么去修行当和尚。” 她右臂紧紧揽住我的腰腹,左手也伸过来,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右侧脸紧紧 贴住我的后背。 进了医院大门,我们穿过门诊区和病房区,来到后院的生活区。彤彤的宿舍在 办公楼的三层最东边的一间。晚上值夜班的医生都在门诊和病房。办公区十分安静, 她打开房门打开灯,屋内很简洁,她已把左侧的床收拾得很整洁,右侧的床是个木 板床什么也没铺,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棕色皮箱。两床之间放着一张写字台,木板 床的床头也放着一张写字台。靠门的墙紧贴着两个木柜。一看室内的布局,就是为 两个人设计的。 “那个人怎么没搬进来?”我问。 “听说是本地人家很近,一直住在家里,还没过来住。” 我坐在她的床上,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