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们辛苦点也没啥,只要儿女们幸福就行。”妈妈说。 彤彤也端起杯说:“愿大家都在幸福的大道上快乐的奔跑。”我们各自饮尽了 杯中的酒。 “伯父、伯母, 感谢你们的盛情,我想明天就回北京,回去看看父母,有些事 还要处理一下。” “明天再玩一天吧,让司机带你们转一下市场,买点土特产,休息休息,再说 彤彤她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多待一天吧,误不了上班就行了。”彤彤的妈妈说。 “要不然让彤彤住两天,我先回去吧。” 他们见我态度比较坚决。沉默了一会就看着彤彤。 彤彤见大家都等她拿主意,就折中地说:“这样吧,明天白天我们在家呆一天, 晚上司机把我们送到杭州站,我们乘夜班车回北京。”彤彤看看我又看看父母。彤 彤的提议没法反对,只好大家都同意了。 晚上,我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了走。彤彤留下来陪父母说话。遛弯儿回来,我 就一头扎进彤彤的书房里翻书。彤彤上来给我送点水果,说了一会话就下楼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依然无事可做,彤彤陪妈妈忙家务、聊天儿,我上街去瞎逛, 临近中午才回来。中午我们仨个在家里吃过午餐,我就上楼了,睡了一会,又是翻 书。我有些心绪不宁,归心似箭。 下午,彤彤的父亲很早就回来了,司机张师傅也跟着一起来了。我和张师傅喝 茶聊天。彤彤和父母在里屋也不知忙着什么。 吃完晚饭,已是下午5 点多钟,5:30分我们收拾停当。彤彤的妈妈坚持要随车 送我们去杭州,随我们一起上了车。由于晚上车开得较慢,晚上8:30分才到达杭州 火车站。我赶紧去售票口买票。10月3 日还没到返京的高峰期。卧铺票还有, 9:20发车。我们检过票就进站台了。彤彤的妈妈一直目送我们消失在远去的人 流中。 我们上了火车,找到车厢和铺位放好行李,车便缓缓地开动了。 彤彤掏出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让我看。 “你看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 我接过一看,是《慎选一份值得坚持的感情》。我没有看文章的内容。她说: “我是理工科的脑袋被文学引入歧途了。” “那你就学鲁迅和郭沫若弃医从文吧。” “那不行,历史上许多人因写文章而进了大狱,我的手拿手术刀比拿笔杆了更 踏实。”她停了一下又催促我,“你先读文章,你看这句写得多好:‘通常快乐的 时候,想到的是情人,而悲伤的时候想到的却是朋友’。你在这两种情况下想到的 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说:“我希望你把心中的快乐和悲伤都告诉我。” “那我先告诉你一件快乐的事。昨天爸爸告诉我,他已联系好了杭州医院,同 意接收我,让我到北京后就办理调动手续,如果顺利春节前就可调回杭州了。” “这也算快乐的事?你是北大医学院的高材生,应在大城市谋发展,你在北京 任何一家大医院都会有人接收你。还是说说你悲伤的事吧。” “悲伤的事就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答应我,是否愿到诸暨来发展。” 我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悲伤的事,你选择了亲情,我来不来你都能得到亲 情,这本身应是快乐的,何悲之有?” “那你已决定不来诸暨了?” 彤彤瞪大眼睛看着我。 “对,其实从你家出来之前我就决定了,不会来诸暨发展,只是没有当面对你 父母讲。我到了你家就觉得进入了一个善意的骗局。你并没有帮我做你父母的工作, 而是让你父母做我的工作,男人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就如同你爸爸不会退出 他的珍珠生意场一样。我明年打算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可能要改变一下环境。现在 交通、通讯发达,你在北京工作回诸暨也很方便。他们去看你也很方便,即使你调 回杭州也不能天天陪着父母过日子,有时人就是想不开,我和父母都在北京,经常 是两三个月才见一次面。既然你已决定回杭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认为是好事, 我只能祝福你。” 此时,彤彤已泪流满面。我拍拍她的肩说:“不早了,休息吧”。 回到北京后,我们就很少联系。我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问一问她办调动的进展, 她都淡淡地说,很顺利,谢谢关心。由于没有什么话题,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