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红颜岁月(20) 岸上的李红梅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大喊谁去帮帮他,可知青们还是不敢 下去。 何志诚水性好,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托住那人,浮上了水面。知青们发出一阵 欢呼,找了条绳子扔给何志诚,奋力把两人一起拉上了岸。 那个落水的人陷入昏迷,知青们忙活了半天才把她救醒过来,醒过来后,她 哇哇大哭。 大海认识跳水的人,说:“这不是后山生产队的‘喜儿’吗?演白毛女的那 个。” 李红梅也觉得她眼熟,大海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是啊,是喜儿,怎么寻短 见了?” 何志诚累得瘫坐在地上,挥手说:“先把人抬回去吧。” 李红梅想看看何志诚是否受伤。看见他正光着上身在拧衣服的水,想起那天 他背自己,禁不住脸红了。 “你……没事儿吧?”李红梅和何志诚背对着背,半晌才小声说。 何志诚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扭头看见了李红梅,又继续拧衣服:“没事儿。 好在现在水不是特别大,不然连我带她一块儿冲走了。” “你还是回家换一身干的吧,别着凉了。还有,记得喝姜水,驱驱寒。” 何志诚笑着答应:“哎。” 韩剑云一直在旁边,见李红梅嘘寒问暖,失落地悄悄走开。 知青们把“喜儿”抬进值班室,给她倒热水。 志英把男知青往外推:“男同志都出去,我们给她换衣服。快快快,出去。 大海,出去!” 志英关上了门。给喜儿脱衣服,擦身子。 过了好一会儿,喜儿才慢慢舒缓过来,仍是不停哭泣。 新华给她擦眼泪:“好好儿的,怎么要寻短见?” 喜儿只是哭,不说话。 志英性子急,嗓门也大:“别哭了,你倒是说啊,有什么委屈的事大家给你 做主呢。” 新华给她使了个眼色:“你就别逼她了,让她先休息。” 来永富的老婆听说“喜儿”投河了,跑着回到了家里。 来永富正在吃饭,他老婆一把夺下了他的筷子:“姓来的,你还有脸吃饭?” 来永富一脸的不耐烦:“你这个浑婆娘,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问你,后山生产队那个妞子为什么要跳水?你说。别以为我不 知道,我心里亮堂得很呢!” 来永富装糊涂:“哪个妞子?我不认识。” “外面风言风语,村子里都传遍了,说你又作孽了,你这个老不要脸的!” “别听那些人瞎说。” “你敢做还怕人家说?我跟你在一张床上滚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 那个玩意什么时候闲得下来?我老了,你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了,我以前犯了错,我改还不行吗?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来 永富也急了。 “你改?狗改得了吃屎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天哪,我不活了,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来永富气坏了,抓起碗向老婆砸了过去。来永富老婆尖叫一声,趁势倒在地 上,在地上打滚耍泼。 这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驶进村子,车里坐着两个公安人员。车子开到来 永富家门口停下。公安人员直接走进来永富家。 公安人员直奔来永富:“你是来永富吗?” “是……是我。”来永富的双手不停地抖。 公安取出手铐“啪”地把他铐上:“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永富吓得直哆嗦,脸上一片死灰,来永富老婆躺在地上,蒙了。 公安把来永富带上车,吉普车“刷”地开走了,好多村里人站在路边看热闹。 永富老婆号啕大哭,声音传出很远。 村子传出了丑闻,也有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