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断翼的天使,叫我如何学会飞翔(5) 那一年,程舒然只有12岁,因为长时间地看书和背书,她的眼睛看起来暗淡 无光,还有浓重的黑眼圈。此时此刻的她,眼角有斑斑的泪痕,她的脸色也苍白 得可怕。不是因为流血过多,多半应该是吓得失去了血色,两只小辫子在微风中 一颤又一颤地飞扬。 “你不用在这里了,你回去把我妈叫来吧。” 她看到高飞应该是已经吓得傻掉了吧,其实没什么大事的,没什么,不用用 那种多对不起她的眼神来看她。但是高飞是真的很内疚了,他没有见过受过伤的 程舒然,还是自己让她的脚受了伤。 他紧张极了,回过头去,想要说什么,很多的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只吐出来 了个对不起。 “没关系,你快去叫她来吧,我想回家了。” 她平静的对着高飞笑了。 舒佳也来看了看姐姐,她靠在她的胳膊上使劲地往里面看,仿佛这样就能看 到她的姐姐受伤的脚是个什么样子。 舒然知道很不好看。打了固定的两个细小的支架,还包了很多的纱布,看起 来是正常脚掌的两倍大小。高飞像是一个隐形人,自从她的妈妈来了就没再看一 眼他,一边愤愤然地说着舒然的不小心,担忧地质问她脚伤成这样要怎么样再去 上课。 倒是这个时候的高飞非常的勇敢,他在一个背光面闪出来,无视程舒然的妈 妈愤恨的眼神,大声地说:“以后,我接送程舒然上学放学。” 程舒然的妈妈知道这个男孩子,也知道了她女儿的脚就是他身上带的匕首刺 伤的,但是她更加知道这么多年每天都是他们俩结伴而行,对这个男孩子并不全 都是坏的印象,甚至她对高飞连讨厌的情绪都没有。 高飞把程妈妈的不出声,当作是了对他提议的默认。 14 这个清晨是高飞上学以来最早的一次起床,大概只有清晨六点钟,高飞就已 经全副武装站在舒然的家门口。他伸着脑袋向里面望过去,里面雾气蒙蒙,他们 家也应该是刚刚在做早餐,起的还是早了点。其实那个时候程舒然已经收拾好东 西准备走了,只是她没有吃她妈妈做好早饭而已。她挑食,很挑食,不喜欢吃的 时候一点都不会吃,所以看上去弱不禁风,在有大风的日子很多人调侃地问她是 不是抱着块砖头来上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