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断翼的天使,叫我如何学会飞翔(7) 高飞真的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买来。他把钱挥霍在没用的游戏厅里,挥霍在 看似豪爽的请客吃饭上,那个时候他太年幼,年幼到他有的时候就是钱的奴隶。 但是他对程舒然,却是另外一个态度。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在舒然 面前,一点都不敢放肆。他细心地在车后座上绑了厚厚的一个海绵垫子,天气好 的时候卸下来放在日头下面晒,下雨的时候也赶紧拿回教室里,不管舒然什么时 候坐上去,都是干爽温暖的。她坐在后面,也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相反,在前 面骑车骑得飞快的高飞,把吹过来的冷风都挡掉了。 不是没有感动的,那个时候年纪小,脚好了以后还是每天都坐在高飞的自行 车后面回家,让谁不嫉妒?十几岁的小女孩的虚荣心驱使,她也应该对高飞感激 涕零。但是程舒然一点都没有露出感激的样子,还偏偏坐车坐得理所当然,这让 高飞觉得做人很是失败,尤其是在程舒然面前。 15 而这一年变动最大的,莫过于一向静默的程舒佳了。 就是在舒然快要毕业了的那个冬天,舒佳找到了另外一个家,终于后还是从 这个家中剥离出去,有着最深最无奈的痛。 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她必须要离开。那一年她才9 岁,很多的时候都 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姐姐回来才会站起来和他们说话,高飞喜欢舒然的 这个妹妹,她和她的姐姐一样安静。他也经常在放学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糖果带蛋 糕有的时候是甜品店里的冰激凌,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很高兴很高兴地冲着他大 大地笑。糖果以及零食的甜蜜总是那么久地停留在年少的岁月里。也同样让总是 孤单一个人的高飞感到莫大的满足和幸福。 其实高飞和程舒佳都是寂寞的孩子。程舒然不。她有那么的习题还没有做, 回到家里忙着做作业,还要做很多的练习册,她要考到年级前多少多少,全部的 心思是和那些一样有着优异成绩的孩子比谁更加得优秀。 那个时候程舒佳还没有学可上。快要结束小学生涯的前一个多月,她每天都 很想和姐姐去玩。她胆怯怯地想去喊舒然,她跑去她的房间,舒然在背一些地理 题,看到程舒佳趴在门口,脑袋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