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戒指,它预示着我未来要负的上千种责任(1) 二十一、戒指,它预示着我未来要负的上千种责任 直到晚上八点四十分我才走出家门。 吴锦恒见到我时没有提我晚到了那么久的事。他大声地笑着,非常畅快淋漓 的笑声。我原以为他会因为我的迟到而闷闷不乐。" 你一个人喝了许多饮料和酒 吧?" 我问。 我的样子一定很窘迫,因为他向我微笑了一下说:" 不,不,我没喝什么酒, 只是喝了点饮料。" 他用手推了一下额头上掉下来的一撮头发,然后从黑色皮包 里拿出一个礼品盒,把它递给了我。我将礼品盒打开,里面是一对耳钻。我吃惊 地看着他。 他说:" 戴上。" 我问:" 在这儿?" 他说:" 嗯,就在这儿。" 他把身体凑过来给我戴上耳钻。" 瑞丽,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你不知道。 " 我说:" 不,恐怕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漂亮。今天优优为我化了妆。" 他说:" 你还满意吗?我的意思是让优优做你的化妆师?" " 真的?" 我突然握住他的手,羞红了脸。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 的事,可我感谢吴锦恒能够如此关心我。 低头掩饰之际,我看到他的脚上穿着锃亮的方头路夫鞋,鞋带上镶着惹人注 目的古驰标志。我还注意到,他穿着非常完美的深灰色阿玛尼西装,一条黑色的 皮带,是古驰牌的。纯白色的衬衣束在裤子里,这种衬衣是汉斯牌的,阿玛尼牌 子的领带颜色把他的皮肤衬托的更加柔和宜人。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黑眼睛。他 的身高、体形和整个装扮看起来有点像迈克尔·道格拉斯,比道格拉斯更酷一点, 更好看一点,更让我有亲切感点。 " 你想吃点什么?" 吴锦恒认真地看着我说,然后温柔地向我微笑了一下。 " 我不饿……" 跟老芭比娃娃针锋相对后我丧失了食欲。 吴锦恒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走,我带你去吃意大利面条。" 我还没来得及 说不想吃,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的好意(因为我是爱吃意大利面条的),还没有说 今天一天我太累了哪儿都不想去了,就已经跟着他一起站在了南海酒店前的广场 上。 我没有看吴锦恒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又微笑起来。又是刚才那种微笑。 他拉着我走到停车场,为我打开车门,然后彬彬有礼地把手伸向汽车的后座。 我伸手去拦住他:" 今天晚上我真的很高兴。你要带我上哪儿去啊?" " 我同样也很高兴。我们去唐宁街10号酒吧。" 我把手伸过去本来是想叫他别那么客气,我又不是外人。可他却抓住了我的 手,把它放在了嘴上。他把嘴放在我手背上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好几秒钟。" 瑞丽, 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虽然不久前我们俩刚因为珊瑚的事翻过脸,可是如今那些怨恨已经烟消云散, 所以这一次吴锦恒向我示好我没有理由拒绝。虽然结婚以前我从来没享受过这么 优裕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已经和上百富榜的人结了婚,并且他刚刚发自内心地用 嘴吻了我的手。 一路上,我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又看,努力地回忆着他亲吻它时的每个细节。 然后我把那只幸福的手伸进皮包拿出香水。我往耳后喷着香奈尔5 号,心里想, 不知他是否喜欢。 位于蛇口的唐宁街10号酒吧。其特色是拥有全蛇口最靓的海滩。二层的小楼 临海而建,遮阳伞下的凉椅上,坐满了窃窃私语的情侣……我们走进去时,优扬 的小提琴声令人心驰神往,而几位专职演奏者无疑为酒吧增添了不少艺术气息。 吴锦恒和我挑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他要了一杯白兰地,而我要的是咖 啡。他见我依然有些闷闷不乐,就主动开口说:" 瑞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化妆 做头发之类的琐碎事呢。" 我说:" 是啊,原来的我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变了。" 他说:" 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你化妆后的效果:美好。好吧,是两个字。 你永远无法想象我刚才看见你时的快乐心情。哦,你太美了,你是我的最爱…… " 我说:" 吴锦恒,我今天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他说:" 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想跟你说,公司纪念活动你要参加,而 且,这次活动我希望由你亲手操办,你是女主人啊,怎么样,有问题吗?" 我说:" 由婆婆来操办不好吗?" 他说:" 由你来操办最合适。"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 什么时候?" " 下个月。还有20天时间。" 天啦…… 于是吴锦恒甩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 你一定会办得很棒的,一个热闹非凡的盛会!" 我想,这要是珊瑚一定会欢呼雀跃……太好啦!……大宴会耶!……可以穿 好漂亮的晚礼服……到处都是鲜花美酒……还有很多很多俊男美女……大型乐队 …… 第一个问题是举行宴会的地点。老芭比娃娃(我的婆婆)提议到香港吴家流 水别墅(我根本不知道吴锦恒家在香港天水还有幢占地上百亩的大型乡间别墅)。 吴锦恒(我的老公)极力推荐市会展中心A 大厅。珊瑚(吴锦恒的前妻)一听说 要办盛大晚宴,极力鼓动去市艺术中心租下豪华宴会厅。凯凯从裳儿那儿得知消 息,马上就跑到我们家来,她推荐的是市博物馆,一再表明她要帮助我请主持人, 裳儿、樱桃、塔塔、蒂芙尼、依萨还有林肯黄田君(林肯的姐夫)巴米粒(我表 姨的女儿)也表示帮助我这帮助我那,一直帮到宴会办完为止。 最后,全体一致通过,宴会在香港的流水花园别墅举行。不过,我想,无论 乡下的别墅有多么大,它都无法容下预计的上千名宾客。我征询吴锦恒的意见, 答案是别墅能容纳下两千左右宾客,不用为此操心。 接下来我开始造访吴锦恒名下的这幢据说是大得像城堡似的乡间别墅。 司机跳下车,跑过来为吴锦恒和我打开车门,可是他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 下车站到了路边。以前我来过天水一次。我和妈妈爸爸,我们花了一天时间,从 家里到这里参加香港高尔夫球场展示会。我不记得那天这里给我留下了什么印象 ——只记得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吃的潮汕人煮的粥非常可口。 远远看到别墅,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从高处伸长脖子望向星罗棋布的田野 ;细发如丝、清晰可见的地界;起伏不定、浅灰带子一样的道路。看来,我对自 己丈夫的了解微乎其微。我不是邓文迪,积蓄下制衣裹腹的钱去乘航空头等舱, 时刻准备着邂逅名流富豪。回想起自己知道吴锦恒的一些无关紧要细微小事,他 带我参加过的一些名流聚会,在过去近两个月的共同生活,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 个念头。我不该那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他的求婚。应该等等,人们毕竟要通过长期 的接触才能真正了解,我对吴锦恒的了解到了哪一步呢?他富有,他爱我,可是 他太富有了,像吴锦恒这样的人是很复杂的。现在我终于明白,嫁给有钱人是要 花毕生的精力才能完全适应这样的生活。我禁不住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生活, 我毕竟只是个读书人。像吴锦恒这样的男子,也许需要的只是没有任何社会工作 的贤妻良母,无论白天黑夜,一切得听他指挥,为他的事业献身,真诚、热情地 招待宾客,让人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并能帮助他生儿育女;知道如何指挥吴 锦恒公司的任何一次大型活动;秋天在福斯沃斯、伦敦西区的大住宅;春天则在 佛罗伦萨,住在叫做文斯诺斯大教堂对面的城堡里;苏格兰小屋,粉红色的金色 面包屋……我是那种能控制一切的贵妇吗?我会不会成为吴锦恒的负担和笑柄? 这些疑虑使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我跟吴锦恒还没有认真讨论过怎样共同管理吴 锦恒的控股公司,我毕业后是留在家里还是继续留在大学工作。当然,我们有的 是时间,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和吴锦恒还没有共同处理过一件事情,不过快了, 我们要一起经手这次公司庆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