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理想与现实(5) " 我这儿都是小丽帮忙布置的,苏姐你看还好吗?" 我对小丽眨眨眼。 " 好看,真好看!简洁又舒适," 苏姐边看边点头,说:" 你朋友的眼光真 是一流,而且看得出来,她相当了解你。" 哦?眼光一流就不必追究了,这相当了解从何说起? 顾横波,他,了解我?当然念头只是一闪而已。 苏姐边看边轻声赞叹:" 不错!布置得真不错呢!很适合一个单身女孩子住, 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要羡慕呢,我那家,现在想来,装修得是有些过了,什么事情 一过分就走向反面了。" 我听得心里高兴,却假装生气地说:" 有钱人也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在安慰 我,哼!有谁听过住别墅的羡慕住茅屋的?" " 别逗了,我说的是真的!" 苏姐笑着推了我一把。 " 苏姐,你不是说要送我家具的吗?我看,家具就不用你送了,你可以送点 别的什么,是不是?譬如,现在有没有带点什么好吃的过来?" 我笑着问。 " 带了带了!我就知道你这边应该还没开火,晚餐我全给带过来了,还带了 点葡萄酒,都在车里呢,你们得有谁帮我去拿下," 苏姐说。 " 我去我去!" 小丽自告奋勇。 喝一种东西大体也能反映一个人的成长。 当我十岁的时候,我最爱喝的是果汁和可乐。 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上芬达。 高中毕业时的最后一次聚会,因为在座的有我心仪的男生而他对我却一无所 知甚至我疑心他压根不认识我,我当时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一种——酒,而且 喝得很猛,直往自己嘴巴里灌,只为让他记得我。 进大学后,我喝上了咖啡和茶,大旨的目的是想彰显某种心情或情绪气质什 么的玩意儿,现在工作了成熟了,知道好歹了,我的口味也渐渐的固定在茶上了。 我从不知道这李小丽喝起酒来会这样疯,根本就是一心想把自己灌醉的态势, 而且她酒劲一上来竟然就不管不顾的扯起野嗓子唱起歌来,声音大得出奇,我怎 么拉都不听,苏姐在一边捂住嘴巴偷笑,直到邻居有人敲门警告,李小丽总算消 停了下来。 " 小绿啊,你这儿该有一套音响的,你一个人住着,平日没事听听歌也不错 的,要不多寂寞啊。" 小丽打着酒嗝说。 我喝了一小口酒,连连摇头,说:" 不需要不需要,我这个人一向不习惯很 大的声音,再说了,实在要想听音乐的话,笔记本上电脑上就可以下栽载了不少 歌曲的。" " 小绿对生活的态度一直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苏姐在一边说。 我哈哈大笑。 我的音乐细胞少得可怜,音乐并不能医治我的灵魂,文字或许有这魔力。 " 苏姐您的意思是我有时候喜欢的事实上是糟粕?" 小丽有些颓然。 " 小丽,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将这个恐怖的您字去掉,我都听着汗毛竖立。" 我取笑她,醉成这样还不忘记对方的身份,刚刚却在大叫大嚷,到底是真醉假醉? 女人真是复杂。 李小丽尴尬地朝我笑又朝苏姐笑笑,我们三个人都笑起来。 我将苏姐送我的笔记本取出来,放了一首曲子。 "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我听得摇头晃脑 的,俨然陶醉了。 " 这什么音乐啊,怎么好像打拍子?" 小丽抱怨。 " 说对了,如歌行板,可不就是打拍子?" 我乐不可支," 《子夜吴歌》, 是不是很好听?简直称得上惊艳!你听,吴侬软语,吟绕余梁,笙箫合奏,鸾凤 叠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