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台湾台北 “穗儿,等等我,刚刚靖耘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季梦凌在季夜穗跑出龙狱集团的舞会时,立即追丁出来。 着实不懂为什么柳靖耘这么爱找他麻烦,把穗儿从瑞士带回台湾的目的是来 捉他把柄的?他是喜欢到酒吧,但那又没有犯法。 “玩笑?”季夜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要有多少次的玩笑才算是事实?” 十年了,苦苦的跟随他十年了,她到底得到什么? 十年来,季梦凌最常留恋驻足的地方是酒吧,因为织务爱卿喜欢酒吧;他会 点上数杯马丁尼喝到微醺,因为织务爱卿最喜欢的酒就是马丁尼。 而他对她呢?永远只有依恋。 多可悲,她能拥有的只有季梦凌的躯壳,他一直在寻找,却不知自己在寻找 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找的是什么—— 他一直在找寻织务爱卿的影子! 见季夜穗还是不断的向前走,季梦凌对她的怒气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他的确常在酒吧流连,但那是她给他的习惯不是 吗? 不知所措的季梦凌无言的跟在她身后,等着怒气的消逝。 季夜穗走进一间具古典气息的咖啡厅,点一杯拿铁咖啡后,挑了个靠窗的位 于坐下。 她脑中突然响起一句话,十年前织务爱卿离开广天城时说过的话。 感情永远没办法取代。 她心寒极了,难道真被那女人说中了,感情无法取代?但她不甘心就此认输, 也不轻易放手。 她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季梦凌,唇边扬起了一抹战胜的轻笑。 她永远不会输,狐仙怎么能输给一个普通的人类。 季梦凌走到她对面坐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这样的季夜穗非常陌生, 对自己的表现也感到不自然。 “对不起,我刚才很孩子气。”季夜穗绽开充满歉意的微笑,知道该安抚季 梦凌的情绪,织务爱卿根本不会对他发脾气,刚才的表现是傲气的季夜穗。 “我也要道歉,我对感情的忠诚度不够,”他该是爱她,却喜欢流连在酒吧 里,甚至可以和她一年碰不到几次面。 他应该带她一起去,喜欢流连在酒吧,是她给他的习惯。 这是感情渐渐变淡的前兆吗?但是他心中的割舍不去还是那么明显,他知道 自己依恋的是什么,无法放弃追逐已久的执着,所以不肯轻易放手。 “我想是我们太少见面。”季夜穗的眼底泛起水雾,“我们的感清还能继续 吗?” “当然可以。”季梦凌直觉的回答,但是心中却有迟疑产生。 “穗儿,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以前他们无时无刻都能心意相通, 直到穗儿要求隐私而中上,现在的他无法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感觉。 “你不相信我的话?”季夜穗的泪沿着脸颊落下,一来是情势所需,再者她 是真的心伤,季梦凌竟然已对他失去信任。 “穗儿,你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季梦凌从口袋里取出随身的手帕递绐她, “狐仙们之所以能维持婚姻几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多半是因为能交心,难道 仰不想我们能走向永恒?” “我怎么不想?但是你不觉得男女之间维持神秘秘感,比较不容易厌倦?而 且我觉得交心会让我们变成老夫老妻的感觉,我不要那样。”十年来她一直用这 个理由阻止他们的交心,如果交心,取代一事就会被他发现。 “我需要些肯定,我也会患得患失。”季梦凌觉得越来越不懂她了,以前他 们的契合似乎已经淡去,鸿沟好像越来越明显。 “原来我的话真的已经不值得你相信。”泪水几乎已成为她对付季梦凌的手 段,他不会屈服在她的泪水之下。 “穗儿,”季梦凌有种无力感,没有安慰她的打算,也不理会周围臆测的目 光。 对她的泪水虽然心疼,但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有种厌恶。 他不喜欢动不动落泪的女人,只是从未将感觉表现出来。 咖啡厅里的点播机在这时突然传来莫文蔚的“他不爱我”,这首歌让季夜穗 起了阵冷颤,因为季梦凌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心里还存在着别的女人。 听完整首歌后,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勇气。 最后一句歌词回荡在她脑中久久不去,但是她不甘心轻易放手,她是真的爱 他啊!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到他的全心投入?是她要求得太过分?为什么他对织务 爱卿就能无微不至的呵疼? “别管这人世间的一切,我们回恋之湖好吗?” “柳靖耘会来吗?”拖延几天也好,她不想太早回到那个地方。 季梦凌舒缓深锁的眉心,轻笑道:“我给他价值千万的夏之恋已经够了,而 且他也不敢到恋之湖来捉你回去。”未经允许踏人恋之湖的后果,相信柳靖耘还 没有胆量尝试,除非他想试试中毒的滋味。 “你确定?” 季梦凌低头在她额际印下浅吻,“什么时候你也会怀疑我了?” 季夜穗内心猛的一震。不想回去的意念似乎太过明显,只好绽出一抹天使般 的微笑,“我只是害怕柳大哥会把我捉回去嘛!”她以小女儿的姿态投入他的怀 中,证明他仍然属于她。 “小傻瓜。”季梦凌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只要我存在 的一天,我永远会是你的避风港,没有人能欺负你。”从以前开始就不由自主的 想给她依靠,方才的负面思考一定是错觉。 “我们可以走了吗?”季夜穗环上他的颈项,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为什么不行?”季梦凌和她使用隐身的祭咒后,一起消失在台北的街头。 长久以来恋之湖都是她的缓冲剂,利用季梦凌对恋之湖的依恋来延续他们之 间的情感,让他不忍心说出“分手”两个字。 虽然对季梦凌的爱早已模糊不清,但她一直是赢家,绝不会就此放手。而且 织务爱卿早已香消玉陨,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湖水地方恋之湖 季夜穗支着下颔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季梦凌收拾好画具后,倒了而杯马丁 尼,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席地而坐,将酒杯递给她后,习惯性的在她脸颊印上一 个浅吻。 “在想什么?” 她闭上眼接受这个吻,心一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多希望这个吻是落在唇上, 吻在唇上才是爱情不是吗?吻在颊上是疼惜。 这十年里她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他的疼借,是她不知足吗?她深深的叹息。 她将酒杯放在窗台上让雨丝飘人杯里,溶人酒液里,再尽数倒人口中品尝那 苦涩。其实这酒不烈,苦的是自己的心。 “怎么了?”季梦凌拨开散落在她颊上的头发,不解的看着她满脸愁容,从 没看过她这样喝酒,难道是累了? 季夜穗在他怀中撑起身子,双充满忧虑的眼眸看着他许久,最后又心虚的垂 下眼。 季梦凌不解的看着她,“虽然这是我们拥有的能力,但是根据雪之国度的戒 律,那种能力是不能使用的。” 替代的祭咒是五域长老协商之后,共同决议不可使用的能力,他不仅为何穗 儿会突然提起。 “吻我。”季夜穗突然要求道,“这次我要你吻在我的唇上。”说完,她主 动迎上他的唇辦. 但还来不及感觉温暖,季梦凌就推开她,她颓丧的伏在地板上。 “穗儿,你今大到底怎么了?”季梦凌担忧的扶起她,不懂她为何如此反常? 在接触到那双含泪的眼眸,他想拭去她的泪水,却让她挥开。 “我只是你记忆中的代替品,十年来从没在你心中留下任何印记,我所拥有 的季梦凌只是一个空壳子。勉强自己接受你的爱情,还以为时间会改变你的习惯, 改变你用对织务爱卿的好来对我。”季夜穗挣开他的怀抱,退到墙边不想让他接 近。 “穗儿!”季梦凌无力的喊她的名字,想接近却被她释放的能量挡在外围, 但“织务爱卿”这个名字却在他心中造成震撼,他不懂,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别靠近我。”季夜穗的眼泪不停的落下,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但那是给织 务爱卿的关爱,真正的季梦凌不会对她露出那种表情。 “我好后悔答应长老的要求,以为你会真的爱上我。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不管我怎么争还是争不过你心中残留的影子。即使我未曾解开我的封印。” 季梦凌无言的看着她,渐渐明白她会要求回恋之湖的目的。 看来她曾经对他下过祭咒,但他不知道她所谓的影于是指什么,难道是他十 年来始终无法将她纳人心扉真心疼惜的原因?即使他“好像”很爱她。 “穗儿!这是怎么回事?”季梦凌冲破她的能量范围擒住她的双臂,心中有 种熟悉的感觉浮现,像是今他眷恋不已,却被深埋的一部分慢慢的显现,只是他 仍无法确切的知道那份情感的来源。 织务爱卿这名字有什么意义? 季夜穗甩开他的双手,“我放弃了,我始终无法战胜炽务爱卿。”她含着泪 解开她对他所下的祭咒,乌黑的长发瞬时转为天蓝色飘散在室内…… 光芒闪现后,地虚脱的倒在季梦凌的怀里,无奈的望近他深邃的眼。 “封印我的记忆好吗?别让我想起这段过往,十年未我背负的代价也够了。” 所有的回忆一齐脑的涌进季梦凌的记忆中,愤怒、怨根、思念、爱意充塞在 脑子。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季夜穗,语气冷漠的说:“我不会封印你的记忆,我们的 相遇是幸或不幸,是对是错,都该由我们承担。自己种的因,当然也得由自己来 承受结果。” 季夜穗黯然的落泪,早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只给织务爱卿一个人,她又何苦走这一曹。 “你让我知道爱情降临时的甘甜,也让我明白爱情离去后的残酷,难道你连 假装都不肯?” “在我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你还冀望我的假装?此刻你还能在这里,已是我 最大的容忍。”季梦凌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温暖,这让季夜穗的凉落得更凶。 “你又回复到以前那个季梦凌了,你的温柔真的只给织务爱卿一人?”她会 习惯的,以前的他一直是如此。 季梦凌冷然的扬着嘴角,“爱卿是我永远割舍不掉的爱卿。” 季夜穗闭上双眼,她真的输得很彻底,连反击的余力也没有。 “穗儿,其实你有能力永远封印我的记忆,只是这些年来,你将我俩相处的 模式拿来和爱卿比较,最后弄得自己无所适从。感情是没有办法在比较下生存的, 越比只会让你越难过,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这是唯一能帮她解脱的方法。 看在同为天之狐的份上,对她的好也仅只于此。 季夜穗怔了怔,方才苦涩的马丁尼好像涌上喉头。他的话点醒了她,她一直 在和过去他和织务爱卿相处的情形做比较,最后弄得自己苦不堪言,也忽略了他 极力配合她的生活方式,忽略了他眼中的疼爱。 “你可以走了。”季梦凌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善事已经做完了。 季夜穗回眸望着他冰冷的眸光,原本她拥有的温暖已经消失了。 “阿诛被长老下了缄口的祭咒,阿蛮被长老石化后随着织务恳卿走了,我也 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你慢慢找吧!”季夜穗带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感消失,永 远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季穗离去后,季梦凌脱下冷漠的面具,烦躁的倚坐在墙乱爬着头发。 十年了,爱卿到哪里去了? 原本在门外看守的阿诛感觉到季夜穗的气息消失后,立刻爬上他的手臂,将 他的烦躁看在眼里。 “失踪!”季梦凌惊讶的看着阿诛。 “在爱卿离开云之国度的第二天傍晚发生的。” “我竟然故纵这个消息流失在我的记忆中?!”季梦凌懊恼的抱着头,心中 充满愤恨与不甘,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就算你有心留意。季夜穗也不会让你知道。”阿诛看他那副样子,不知道 该如何是好。 “我们碰碰运气往东去找阿蛮好了。说不定她会有爱卿的消息。也许爱卿碰 巧让什么人救了,现在还活着也不一定。” 虽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要解开长老的祭咒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但是他宁可相信这种微弱的希望,因为阿蛮和爱卿在一起。 “阿诛,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先让我静一下好吗?”季梦凌烦闷的坐在窗 前,不敢立刻回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在害怕,不敢太早揭开那个谜底。 这十年的空白他要如何弥补?爱卿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吧,还是她早已死 于长老的祭咒之下?或者如阿诛的希望,十年前的那场失踪只是一个幌子,说不 定他的爱卿还活着? 有大多的说不定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就是不愿相信……不愿相信织务爱 卿已经离开他。 桌上的笔记电脑不知道响了多久,只是陷于沉思的季梦凌一直没有注意,直 到飘荡的心魂被麻痹的四肢唤回,他才注意到响个不停的电脑。 “什么事?”季梦凌揉着疲累的双眼看着萤幕里熟悉的女子,是范迟义。这 些年他们一直保持联络,封印后的他连个性也改了,让他也有了朋友。 而范迟义于公于私都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基于互相帮忙。 “我还以为你也跟别人一样表演失踪了。”冷艳的范迟素比起十年前多了一 份冷淡,她的爱笑,爱捉弄人的性子好像失落在某处。 “谁失踪了?”季梦凌摆出一贯的嬉笑态度。或许她能帮他找到爱卿也说不 一定,他还是不相信爱卿会轻易的离去。 “我们家的小妹妹。”范迟义冷艳的脸上有难俺的担忧,这都得怪尚似雨的 照顾不周,他就不能把对她的关心多分一点给唐毕馨吗?现在好了,唐毕馨不见 了,他却还在璃居里优闲的喝茶。 “唐毕馨?”季梦凌见她点点头,不禁释然的笑了。“她也算是樱盟的一分 子,如果她想躲,你绝对找不到。” 范迟义知道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筹码,但是总得赌上一赌,不然她不知道还有 谁能帮她。 “我可以答应,不过你得帮我找一个人。”季梦凌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范迟义闻言一怔,不过在季梦凌发现前又恢复正常。 “你确定要找人?”她没听错?难道他想起一切了?他的事情她一直知道,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他的原因,因为织务爱卿在她的羽翼之下。 “织务爱卿是她的名字。” 季梦凌很清楚要找一个让他遗忘了十年的人并不容易,但不管她是死了也好, 活着嫁了人也好。他还是要找到她。 范迟义冷然的脸怔了怔。但在垂首的季梦凌还来不及发现前又恢复原本的漠 然。 “你知道的只有这样?”见他静静的点头,她又问道:“只有这样你要我怎 么找人?” 季梦凌的脸上浮现少见的黯然,“我所知道的织务爱卿只限于她的名字,在 我还来不及了解她的时候,她就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了。好不容易想起她,却发现 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 范迟义露出难得的笑容,心中有些计策在萌生。“你又何必寻找一个你早巳 遗忘的人,织务爱卿对你那么重要?” 她所知道的织务爱卿并不仅是一个名字,虽然人们早将有关她的所有事物遗 忘。 “如果是我甘心遗忘的人。我又何必寻找?”就是因为他不想忘啊!爱卿岂 是他能说忘就忘的人?一直以来她就是他拋不去也舍不下的人。 他后悔极了,为何当初他不愿用读心术将爱卿了解个透彻,搞得自己现在不 知该从何寻找起。 范迟义眼瞳内闪着算计的光芒,“如果你有心找织务爱卿,你早在十年前就 应该去找,现在也不用以这个做为交换条件。”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我不相信爱卿真的会那么轻义离开我。或许十年前她 的失踪只是一个幌子,我相信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我也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 地。” 如果连櫻盟的寻人网也无法找到爱卿,那才能真的说爱卿已经不存在了。 “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竟然能让你那么执着。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像以 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季梦凌。” 范迟义很难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以前她所见到的那个人,他为织务爱卿而改 变,这是他对爱的诠释,那她呢? 季梦凌的目光移到墙上的几只纸鹤,都是十年前爱卿留下来的,颜色已泛经 黄,但是仍旧想振翅高飞。 还好季夜穗没有将它丢弃,他不禁欣慰的笑了。 “对她的爱是一种无法取代与割舍的感觉,她在我心中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名 字一样。” “爱卿、爱卿……”范迟义无意识的呢喃。她也是曾是尚似雨心里的爱卿, 但是唐毕馨比她更需要他呀! 她可以跟任何人争风夺雨,但就是没办法和唐毕馨争,她的心何尝不是在淌 血。 “虽说没有海誓山盟,但是生活上的那份契合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存在于 我的生命里,并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季梦凌取过一只泛黄的纸鹤,织务爱卿折纸鹤时认真的神情好像又浮在眼前, 能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而言就是幸运,甚至能让他忘却长老和季夜穗对他的欺 骗。 “也只有爱卿那种人,才能改变你打从娘胎来的冷漠。”范迟义看着萤幕里 的那个男人,已经忆起一切的他竟然会挂着满足的轻笑,看来那个冷面画匠真的 为织务爱卿消失了。 季梦凌精锐的眸光突然直视进范迟义的眸底,冷冷的声音带着浓浓怀疑, “你不觉得你对爱卿的事了解得大透彻?”而且她对爱卿的称呼有着不平常的熟 捻,这让他不由得产生疑惑。 范迟义吃了一惊,但她努力维持着惯有的冷然,没有泄漏一丝心里的仓皇。 “难道你不知道在日本赫赫有名的织务财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语气 里有着明显鄙夷,“你口中的织务爱卿就是织务财阀的五小姐。我想你大概也不 知道织务爱卿曾在商场上叱喀风云四年,每年都替她父亲赚进几亿美金。她的失 踪,我们日本商界不知道有多高兴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季梦凌猛的一震,无法想像织务爱卿在商场与人竞争的模样。他对她的过往 一无所知,虽然想知道,但是基于尊重,他从来没有窃取她的思想。 季梦凌诧异的神色让范迟义松了一口气,轻嘲道:“看你吃惊的样子,看来 你对织务爱卿的了解还有待加强。”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他何尝不希望了解爱卿最多的人是他。 “你什么时间能到日本?”范迟义冷冷的问。 季梦凌叹了口气,“明天就可以到。”心里在挣扎着,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去 接受任何有关织务爱卿的消息,但还是抵不过心中那迫切的渴望,想踏上孕育织 务爱卿的那块土地。 “早点到也好,不然你光忙结婚的手续就会受不了,况且你还要花时间去应 付那些跟苍蝇一样的记者。还要编造我们相识相爱的过程来哄他们。”范迟义已 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他这个新郎出现。 “记者?!”她该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记者出现在他面前,虽说封印后的个性 有些变化,但他依然讨厌记者,这十年来所开的画展,记者捕捉到他的机会用五 根手指就能算得出来。 “你没忘记我们的身分吧?” 范迟义是目前日本十大财团之首——高桥财团的总裁,季梦凌是享誉国际的 画家——湖滨邪灵,他们之间有哪个人和平凡搭上关系的? “只要不会连我上个厕所都有人跟踪,我还可以忍受。”季梦凌有些无奈道。 似乎已经预见未来充满束缚的日子,可能连多吃一口饭都会见报。 “我们住的地方是樱盟在日本的分部,再怎么愚笨的人也不会想踏进那个地 方,你也知道我们研发的麻醉剂连你们也无法承受。” 樱盟的一切都是与御枫家族相抗衡而制造,连不死狐仙带了防毒面具都没办 法忍受,何况是平凡的人类? “你要让我接受麻醉剂训练?”季梦凌眼中有着兴奋,没想到他竟然有机会 一窥雾月盟也无法得知的秘密,若他将这消息带回御枫山庄,长老绝对会感激涕 零。 “别以为你会有机会将特训过程带回弄月盟,在你接受训练成功后就会遗忘 所有训练过程的记忆,就连行樱也是如此。”范迟义当然不会对他说,这试验他 们曾“请”狐仙来试过。 季梦凌恍然大悟,“难怪你会放心让我住进去。” “就这样了,希望你记住,没有婚礼,就没有织务爱卿的消息。”说完话, 范迟义连一声再见都没有,随即消失在萤幕上,此时阿诛急忙冲进来。 “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他早已认定季梦凌的新娘是织务爱卿,就算 是假婚礼也不行,织务爱卿的地位是谁也没法子取代。 “只有这个方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爱卿,结婚就算我对范迟义的回报。” 阿诛只知道阿蛮在东方,整个亚洲那么大,他要怎么找到爱卿? “可是……”阿诛还想说些什么却让他阻止。 “不用再说了,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有改变。”季 梦凌将纸鹤放回手中,不知为何他有种放不下它的感觉,好像它有什么话想对他 说,只是无法言语。 这种想法让他露出一抹微笑,这只是他的错觉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