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入整整有四天没踏进的家门,高木辙有些纳闷心中那股迫不及待从何而来, 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他踏进这个家门的次数虽然不太多,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心 情。 他转头看着周遭优美的庭园,又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楼高三层的别墅型自宅, 怀疑自己的心境可能是受外在环境改变的影响,但却并未发觉四周与上回他离开 时有异,他微微皱起眉头,举步走进阔别四天的家门。 “欢迎你回来。” 大门才推开,屋内便响起高木瞳贤妻良母式的温柔声响,高木辙愕然的望向 走廊上方正与他行九十度大礼,欢迎他回家的老婆,突然感觉到自结婚以来第一 次的不舒服。 原本他以为他的老婆本性就是如此拘谨、一板一眼的,所以结婚后,他便一 直努力以“习惯成自然”这句话告诫自己,别不知足也别吹毛求疵,毕竟诚如老 头所说的,像她这样一个贤妻良母的妻子,可是别人提着灯笼找都找不到的,他 还嫌什么? 是的,他原本也已经说服过自己了,毕竟夫妻相处之道以平实为贵,其余的 什么情趣、气氛、浪漫,甚至于爱,皆是虚无不值得一顾,可是直到昨晚遇见另 外一个她,他这才发觉原来平实的生活并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生活。 昨晚的她和现在眼前这个她真是同一个人吗?记得他昨晚曾在她耳背处留下 一个吻痕,这个证据应该可以轻易证实她们俩是否同一人,但是如此悬殊的性格 差异,他害怕她根本有性格分裂的情况,或者是那种一副躯体却住了两个灵魂的 奇情……该死的,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我回来了。”他一如往常般的应声说。 “累不累?肚子饿了吗?晚餐待会儿就好了,还是你要先洗澡?”高木瞳亦 一如往常般温柔贤淑的问道,对于他四天没回家的事实不敢多问。 “我先去洗澡。”高木辙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后才说。 “那我去替你放洗澡水,你等一会儿。”高木瞳迫不及待的接口道,随即转 身往二楼卧室的楼梯口走去。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她怔愣的停下脚步,吞了一口唾液之后才缓缓的回头望 他。 他干么这样看她,那眼神……难不成他已经有了怀疑?毕竟在发生昨晚的亲 密关系后,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否察觉到她的秘密了。同样的一副身躯、同样的一 个嗓音,或许还有一些小动作可能让她露出了马脚,他真的被她骗过去了吗,他 真的有这么好骗吗? 高木辙走向她,然后伸手在她耳边拨弄了她头发一下,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 却也蹬退了一步。 “你头发上沾到东西了。”他不动声色的对藏不住紧张的她淡淡道,刚刚短 暂的一瞥,已让他精锐的双眼毫无困难的找到他所要找的那个吻痕,而附带的利 息则是她的反应,作贼心虚,他果真没认错人。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去弄晚餐,再半个小时,你洗澡洗好后便可以吃了。”她不安的避开 他几乎像是能穿透人心的深邃眼光。 “我知道了。”她愈来愈不安的表情让高木辙眉毛轻轻一挑,嘴角亦满意的 擒起一抹笑,他越过她走上二楼。 现在他能百分之百确定,他的老婆和他的情妇的的确确就是同一个人,没有 性格分裂、没有两个灵魂一个躯体,他进门前的那股迫不及待再次占领他全副的 感受,现在的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最初与最后的目的又为 何,而最让他等不及的,还是想知道倘若她发现他从头到尾都知道早苗悠子便是 她西浦瞳,不,现在应该称为高木瞳,也就是他高木辙的老婆,她会有何种反应?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转角,高木瞳立即呼了一口大气,差点没瘫软 在走道上,天啊,好危险,她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回到那栋金屋等待她这个金 主老公的临幸,毕竟新欢才带进门,他又怎么有可能会回到旧爱这里来?不过真 是跌破专家的眼镜,他今晚竟然会回家来,喔,好家在她在家里,真的好家在。 另外,关于自己的样貌,老实说,从昨晚开始她便一直战战兢兢的没停过, 即使昨晚他没能认出她,但她还是担心他回家再度见到她时,她所扮演的角色会 被穿帮,尤其在他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她真怕他会认出她来,真的好怕当 他认出她之后,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一切荒唐作为。 呼,真是吓死她了,就刚刚他那一眼突如其来的凝视,就差点没让她紧张得 窒息死,真是感谢老天保佑,他没认出她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可以放松的时候,首先是晚餐的事,以往她调理那些美食 都需要一个小时以上,而现在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准备,冰箱里甚至没有 新鲜的蔬菜;其次是她必须极度小心克制心中那股蠢蠢欲动,她那藏不住心事的 冲动,以免每次以高木瞳的身份面对他时会露出马脚,更甚的不打自招出来…… 唔,算了,现在悔不当初已经太晚,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反正船到桥头 自然直,与其让自己战战兢兢的过每一秒,不如什么都别想的放手去做,正所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好了,别多想了,还是快去弄晚餐吧! “怎么了,不好吃吗?”坐在餐桌边,看着高木辙吃没几口便放下手中的竹 筷,不再动桌面上几乎都没动到的食物,高木瞳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只花半个小时烹调出来的食品,虽然不能与她平日花上一个多小时烹调出来 的精致食物比较,但是也没差那么多吧?至少在她吃起来没差多少,但是他才吃 几口就放下筷子,这也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吧?她盯着他,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眉 头。 高木辙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然后突地起身推开座椅离席。 “你要去哪?”他的举动让高木瞳不由自主的冲口问道,却在他讶异的回过 头看她时,机警的改以温柔贤淑的声音关心的问道:“你吃饱了吗?我看你没吃 多少,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还是你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回头看到与他刚刚听到那稍微激动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那张贤 妻良母脸庞,高木辙闷声回答,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忍耐力够,没想到…… 他实在搞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是昨晚那个热情如火、不时有惊人 之举的她,或是眼前这个一板一眼、足以逼人窒息的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虽说十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地,有九次是以后者的姿态出现,但是他无法否认 自己欣赏的却是那个惟一,而且私心期望真正的她正是他所期望的她,因为叫尝 过甜头的他再回头品尝苦涩,这实在是太难了,这也正是今晚面对正经八百的她 会让他食不下咽、一点胃口都没有的原因。 唉,也不晓得当初他是怎么会认为这样的她很好,安静、贤淑、认分,而且 绝不会干涉他的任何一件事。 好一个安守本分的贤内助,他原本以为这样很好,怎知……唉,不满“族”, 人类史上最大,而且永远不可能断绝的一个族群。 未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上楼。 “辙……”他的莫测高深让高木瞳不知所措,她出声唤他,却欲言又止的不 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逼自己压下那些不该问的问题,出声问道:“是不是我 今晚煮的菜不好吃,所以你才吃那么少?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我可以重新做一些你想吃的食物,你……” “我回家之前吃了些东西,所以不饿,跟你煮的菜没有关系。”高木辙受不 了的打断她道,感觉自己若再继续面对贤妻良母的她一定会发疯,遂未多加思考 他突然冲口道:“我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待会 儿我出去后你把门锁紧,不必等我知道吗?” 决定不再勉强自己面对她,他要到他的公寓去等她,等另外一个他喜欢的她, 而他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要不了多少时间定会知道到那里去找他。 “你……你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了?”高木瞳一瞬间瞠大双眼,怀疑自己听 到了什么。 “嗯。”他看她一眼后应声点头,随即上楼换上衣服,在她瞠目结舌的表情 下,不回的走出大门。 车声由前门呼啸而过,高木瞳瞠圆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去,她 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如果是真的,他就 不会大老远的回家吃那两口饭了,拿这种谎言想骗她,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把 她当成呆子了吧? “高木辙,你可恶!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她气不过的朝他消失的方向怒 吼。 不行,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因为如果他今晚不回家睡觉的话,那么他肯定 会到那间简陋的藏娇金屋去,当然,那个前题是他只有那一间金屋而已。不管怎 么样,现在绝对不是她生气的时候,她必须快些赶回那间金屋才行,喔,她真是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为呀! 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回到那间简陋的金屋,高木瞳面对坐在窗台上,明 显正在等她的高木辙,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在这里! 听到开门的声音,坐在窗台上端着酒杯轻啜的高木辙回头看她。 “呃,我……我出去逛逛。”她眼神飘忽不定的为自己之前的行踪解释道, 随即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回家陪老婆吗?我记得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过来。”高木辙没有回答她,却轻声的朝她叫道。 高木瞳直觉的听命行事,却在跨前一步时蓦然止步不前,她差点忘了现在的 她是早苗悠子,不需再扮演贤妻良母的高木瞳,她为什么还要对他唯唯诺诺,一 个口令一个动作呢? “今天压马路压得好累,我想去洗澡。”她昂然的望着他,摆明挑衅的对他 说。 高木辙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忽地跃下窗台走向她,“也好,洗澡的确是消 除疲惫的好方法,我们一起洗吧。” “你一向都这么下流吗?”高木瞳一愣,生气的瞪着他,把老婆一个人丢在 家里跑来这里陪情妇洗澡,真可恶! “洗澡叫下流?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高木辙挑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高木辙,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她义愤填膺的 瞪着他。 “我们是Sex 情人的关系不是吗,况且我们根本就不算认识,你当然不知道 我是哪种人。”他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还是你曾经研究过我,或者我曾经有什 么举动让你误会了我的为人?可是我记得我们俩也不过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 多半时间都在床上,不是吗?” “表里不一。”恨恨的瞪着他半晌,高木瞳愤声哼道。 “什么意思?” “人面兽心。”她毫不考虑的口不择言。 高木辙微微一愣,接着便难以自制的咧嘴笑道:“人面兽心,你是指我吗? 这倒鲜了,第一次有人用这四字的成语来形容我。” “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高木瞳气呼呼的瞪着他的笑脸咬牙道,哪有人被 人指着鼻子骂人面兽心时,还能像他一样露出一脸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似的表情? 他真的有问题。 高木辙的双唇合不拢,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贝戈戈,被人大小 声骂了之后还能笑得这么乐,这实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但是他就是不能自 主,而且看她愈火自己就愈乐。 “可恶!你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洗澡吧。”他没有回答她,却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以尚未褪去笑 意的嗓音道。 “谁要跟你一起洗!”高木瞳推开他叫道。 “你这是在害羞吗?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再避俗的,毕 竟你身上没有一处是我没抚摸、碰触、亲吻……”他暧昧的说。 “住口、住口!你……你……不准你说!”高木瞳满脸通红,羞得直想挖个 地洞钻进去。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口无遮拦,那种事……那种事他怎么可以 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说出口?太下流了。 “我以为做你这一行的,对性一向百无禁忌,倘若没有的话,那至少在嘴巴 上牙尖嘴利的功夫也会不落人后,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生嫩,甚至还会脸红,真是 令人意外呀!”看着她充血涨红的脸颊,高木辙揶揄的轻笑出声。 瞪着他,高木瞳有股冲动想赏他一拳,却因记起他身上结实如铁的六块肌而 作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愤怒的情绪,“没办法,碰到你这样厚颜无耻 的人,我即使再百无禁忌、牙尖嘴利,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这实在不能怪我。” 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微笑,冷嘲热讽的道。 “原来是我太优秀了,不小心抢了你的风采,真是抱歉呀!不过你放心,今 晚我会收敛些让你有机会表现的。”高木辙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扬起一脸兴味的 表情挑高了眉头,暧昧的朝她戏谑道。 “我要去洗澡了。”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差点决堤,高木瞳狠狠的瞪他一 眼,决定不再理他,随即越过他朝浴室方向走去,怎知他的反应却是肩一耸的跟 在她后头走。 “你跟着我干么?”她不得不停下来问。 “不是要去洗澡吗?”他挑眉说。 “你……好,既然你想先洗就让你先洗。”高木瞳走回客厅沙发上坐下说。 “我比较喜欢洗鸳鸯浴。”他靠在墙壁上盯着她轻道。 “鸳鸯浴是吗?那还不简单。”横眉竖眼的瞪了他半晌,高木瞳突然朝他咧 嘴一笑,然后找来一张白级和一枝签字笔,在纸上写了“鸳鸯浴”三个大字之后, 毫不犹豫的走向浴室将纸张贴在浴缸边上。 “鸳鸯浴,还请你慢用。”她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双眼笔直的盯着随后跟 来正皱眉抿嘴看着她的高木辙,随即从他身旁错身而过,打算退出浴室,谁知才 和他错身,整个人已被他拉撞在他胸前。 “啊!你干什么?”他突来的举动吓得她惊叫出声。 “鸳鸯浴就是要让鸳鸯洗的,你丢我一个人洗就不对了。”他低头看她,温 暖的气息有意无意的一阵阵轻拂在她脸上。 “放开我!”他熟悉的气息让高木瞳一阵哆嗦,她挣扎的叫道。 “不。”说完,下一刻他双唇已印上她的,舌头毫不浪费时间的溜进她口中。 “唔……”高木瞳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积极,才一失神自己便已完全失守。 宁静的四周,除了他们俩衣着偶尔磨擦的声音之外,她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 唇舌与紧贴在她胸前结实坚硬的身体。他的怀抱比毒品还要容易让人上瘾,这是 她在与他同床共枕之后最深切的体认,所以即使现在想戒也为时晚矣。 接受着他的热吻,她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原本放在他双臂上推拒的双手,不 自觉的开始爬向他背颈处,助他一臂之力的将自己推向他怀中,恨不能与他融为 一体。 高木辙不能自制的吻由上而下延伸,并在遇到障碍物时毫不犹豫的拨开它们。 而她向后仰的姿势方便了他的亲吻,她犹如凝脂的肌肤刺激着他所有的欲望,根 本没有打算要以如此激烈的方式爱她的他,在洗手台上要了她,既快又猛。 高木瞳的呼吸梗在喉间,双手无力的攀着他,这种激情的方式是她从未想过 也未体验过的,他炽热的碰触、逗留与占有,几乎要将她杀死,却又让她不由的 想紧紧攀附着他,直到自己被烧成灰飞烟灭亦心甘情愿。 “辙……”她呻吟的叫着,紧绷而颤抖的身体不住的偎近他。 “我知道。”他呼吸粗重的哑声道,“本来今晚是打算让你一展长才的,但 是下一回合再让你为所欲为好吗?在鸳鸯浴的时候。”他一面说话,一面将她身 上剩余的衣物除去,让她完全赤裸的娇躯嵌合在自己身上,并带她进入莲蓬头下。 刚开的水冰冷的洒在他们俩身上,却丝毫降不了他们之间的炽烈。 高木辙顶着她不住的冲刺,而她除了不断迎向他、配合他之外,只有呻吟, 直到他们到达销魂的天堂时,她才抑制不住的哭喊出她心中的喜悦,与他一同坠 落。 激情过后,她全身无力的将自己交付给他,并把脸埋在他肩窝中。 高木辙伸手将莲蓬头关掉,身体倚在浴缸边注视着水满为患的一整缸热水, 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以依然沙哑的声音轻叹着说:“鸳鸯浴的感觉还不 错吧?” 高木瞳偎在他胸前闷不吭声。 他对她默然不语的反应不以为意,径自压些沐浴乳在手掌上,并搓揉出泡沫 后往她诱人的背部抹画着。 “你在做什么?”高木瞳在他把手放在自己背上时,慌乱而含糊不清的叫道, 虚弱的试图离开他起身,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稳稳的局限在他胸膛上,身不由己的 接受他诱人的探索,在她身上再度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熟悉颤抖。 “别紧张,现在只是洗澡而已,我说过要和你洗鸳鸯浴的,不是吗?”他露 出懒洋洋的微笑,沙哑的对地说道。 “不,”她虚弱的继续做无谓的抵抗,“放开我,我自己会洗。” “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不介意你帮我洗。”他双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游走在 她背部的每一寸肌肤上,直到双手滑下她丰腴的美臀,占有的将她安置在他最想 要她在的地方。 “辙,不要这样。” “怎样?呀,对了,我说过今晚让你一展长才的,好吧,现在的主控权就交 给你,但是我建议我们就从鸳鸯戏水开始如何?”他低下头亲吻她的美肩,一边 以舌头轻轻挑逗的在她肌肤上舔绕着,然后慢慢的将双手不舍的从她身上移开。 一得到自由,高木瞳便迫不及待的抽身离开他,怎知起身的动作却反倒促使 蓄势待发的他轻易的滑入自己体内,而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惊愕的呻吟声,他一 个轻微的动作已完全充满了她。 他发出短促的一声笑,半是愉悦,半是呻吟的消遣她,“你真的是毫不矜持 呀,不过我喜欢。” “我……”高木瞳张开嘴想抗议,怎知逸出口的都是呻吟声。 高木辙刚才离开她身体的双手再次回到她身上,触抚过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 方,最后滑进他们俩交叠的身躯中,以占有性的姿态霸占她美丽的胸脯,轻柔、 缓慢的挑起她身上另外一种性感,让她的激情愈来愈难以自持,终至再度迷失在 他怀中。 而当他们真正上床时,已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了。 “辙,牧野龙太的消息传来了,你猜他要我们杀的人是谁?” “谁?” “一个叫蓝胡子的黑道分子,据我们有效消息传来,这个蓝胡子似乎正是幕 后那只黑手和银马车的中间人,而牧野龙太请我们对付的竟是他上头的人,你不 觉得这事挺好玩的吗?”片桐雅之由电脑荧幕前抬头对他挑眉道。 “你查出了什么?”高木辙走至他身旁,半倾身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牧野龙太似乎不知道后台大老板的存在,以为要夺权只消暗杀蓝胡子便能 完全拥有银马车的样子。”片桐雅之努起嘴唇轻吹额上一撮头发,轻描淡写的对 他说。 “他看起来并不呆。”高木辙不以为然的说。 “对,所以这件事背后绝对还有一篇精采的文章。” “你打算怎么做?顺水推舟的杷那个蓝胡子杀掉?”高木辙挺起腰身注视着 他问。 “嫂子最近好吗?”片桐雅之看了他一眼,突然朝他问起牛马不相干的事。 高木辙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盯着他说:“Nomorequestion,记得吗?” “这只是日常的问候而已呀。”片桐雅之的嘴角泛起一抹无辜的微笑,耸肩 说。 “这事你打算老老实实的跟上头报告吗?”高木辙撇唇言归正传的问。 “你要我把嫂子出现在银马车,还被你收为情妇的事情报告上头吗?”片桐 雅之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却在他投射过来一记冷酷无情的瞪视下,立刻收敛起脸 上所有除了严谨之外的其余表情,正经八百的说:“不,这种事何需报告上头, 我们只需要负责完成任务而已,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免得让那些无孔不入的间谍 替我们节外生枝。” “你有什么计划?” “关于嫂子出现在银马车……”片桐雅之的声音卡在他冷峻的眼光下,“别 误会,我当然知道No more question,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任务,所以……” “为什么扯上瞳?” “银马车的规模不是随便人都可以混进去的,嫂子却……” “她可以混进银马车,是因为她有一个朋友在银马车里当调酒师,”高木辙 打断他说,“经过那位朋友的担保才有特例,倘若你想利用这项关系,恐怕是枉 费心机。”他顿了下又说:“还有我不希望把她扯进我们的任务之中。”他曾纳 闷高木瞳何以有办法进入银马车,遂私下调查过,才知道其缘由。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木辙一把揪住他衣衫问道。 片桐雅之不气不急的拨开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你以如此戏剧化 的当众钦点她之后,你想牧野龙太还会不注意到她吗?” “她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在那里。” “凡走过必有痕迹,她虽然没留资料在那里,但你可别忘了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第二天就离职了。” “你以为离职就能躲得开吗?恕我说句实话,你也未免太小看牧野龙太了吧。” 片桐雅之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高木辙顿时陷入沉默之中,他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事实上,他根本不愿去多 想会将她扯进危险之中的事,可是现在…… 高木辙脸上愁肠百结的忧郁触动了片桐雅之的朋友之情,他随高木辙皱眉郁 抑的要求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发誓谁敢动嫂子一根寒毛,我片桐雅之一 定第一个不放过他好吗?所以辙,别再露出像现在一样慌乱害怕的表情了,那真 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