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杜宇宸皱起眉心看着门上的红色指标,这指标告诉他屋内现在是浓烟密度百分 之八十,呃,不算高,只是能呛死人而已。 他哀叹一声,捏着从小就已经被自己捏得高挺傲人的鼻子,就这一点,他不知 是该感谢他老爸还是该恨他,因为没有他“三不五时”的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他也不会有个如此高挺傲人的鼻子。 所以不能有怨言,他习惯性的一气呵成,打开大门、关上大门、迅速走向壁橱、 将“防烟面具”戴上,最后打开屋内的“空气除烟干净机”,然后他喘口大气,笔 直的朝实验室里的“罪魁祸首”兴师问罪去。 一踏进研究室,“砰”的一声,杜宇宸用力的将研究室的门关上,就是他老爸 常常忘了关门,才会把屋子弄得一团糟。 “老爸!”他大叫了一声,见沉迷于实验中的父亲依然没反应,于是便毫无预 警的走上前去——其实预警也没用不是吗?毕竟刚才那声关门父亲都没听到了,那 他还预警个屁,所以他拿下了面具对准父亲的耳朵——“老爸!”他大吼一声以宣 告自己的到来。 一声巨吼惊吓了全神贯注的杜明一大跳,原本在手上的烧杯一个不稳掉到桌面, 撞上了培养皿中的粉红色液体,部分粉红色液体因而泼洒了起来,却好死不死的正 中杜宇宸张开大叫还未及阖上的“大嘴”中,而其它的则混合桌面红的、蓝的、绿 的液体散布一片。 还未来得及兴师问罪的杜宇宸,只觉口中一甜,不明就里的,人就已昏了过去。 “我的天啊!”杜明大叫一声,瞪着被烧杯打翻、打乱的桌面,他欲哭无泪的 哀悼着这几个月的辛苦成果全泡汤了,他气愤的回头开骂:“你这不肖子……咦?” 他突然停住了口,只见他那天才儿子正笔直的躺卧在地板上。 “喂,小子,起来别演戏了。”杜明不客气的抬腿踢了踢地板上的杜宇宸,口 里直嚷嚷的叫着。 一踢、二踢、三踢,咦?没反应,他记得儿子的个性根本不是“任人宰割”型 的嘛!怎么这回…… 杜明皱起眉蹲了下去,“小子,你怎么了?”他轻问。 看着毫无反应的杜宇宸,杜明开始紧张了,因为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那时造成的结果是让这小子昏迷了三天,害他差点没被吓死就是差点被老婆大人骂 死,而今天…… “小子,你可别吓你老爸呀!你不知道老爸的心脏不好,禁不起吓吗?小子, 别闹了快起来,都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大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懒在地板上。小子, 你起来好不好?老爸答应你半个月不做实验了好吗?” 见杜宇宸仍没反应,他继续说:“那么一个月?小子,这可是老爸最大的容忍 极限了,你听到了没?小子,你还不起来?小子,老爸要你起来听到了没有?如果 你不起来,我保证每天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让你受不了!”杜明威胁加利诱的说。 但杜宇宸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儿子,杜明担心的查看儿子身上四周,终于,他在杜宇宸 的嘴边看到了一滴点的异样——粉红色的液体! 眨眼间,血色顿从杜明脸上褪去,“不会吧?!小子,你别吓老爸呀!”惨白 着脸,他摇晃着杜宇宸,口里叫着。 拜托,不要是他想象的情形发生,因为这回再发生事端,他准会被老婆大人 “休夫”的!喔,拜托,不要呀!杜明在心里哀叫着。 ***“哦——”伸个懒腰,一声低吟从杜宇宸口里吐出,坐起身,他只觉头 脑涨涨、双眼蒙眬,“记得昨天没喝酒呀!怎么好像有宿醉的感觉?”他口里念念 有辞的说,双手揉压着太阳穴,然后头重脚轻的下床朝浴室走去。 他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 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一踏进浴室,杜宇宸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整个浴室好像变大了?马桶变大了、 洗手台变大了,就连挂在墙上的镜子都好像变大变高了?抬头看着门把,他皱紧了 眉,难不成他走进“大人国”了? 摇摇头,杜宇宸自嘲的告诉自己,“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喝酒!” 也许洗把睑会清醒些才对,走近洗手台,他瞪着变高变大的台子,“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他眉头更紧了,抬头看向镜子裹的自己,然后他——呆住了! 半晌后,杜宇宸开始对镜子挤眉弄眼,又是挥手又是摇头的,而镜子内的人也 自然的回应着他挥手、摇头,但一见结果,他的脸色却益发惨白,没多久,一声怒 吼从他的喉咙冲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客厅里,杜氏父子各自占着一张沙发对峙着。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宇宸狠狠的瞪着眼前那畏畏缩缩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杜明。 在台湾,杜氏的“圣堂企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 从杜宇宸爷爷的爷爷起家,到他爷爷的发扬光大,杜家在台湾的经济发展史上始终 部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只可惜富不过三,圣堂企业传到第三代掌门人杜明手上后,经济的不景气再加 上杜明的无心经营,营运渐走下坡,甚至多次差点宣告破产倒闭,而之所以能幸免 于难,全都靠一个人——杜宇宸。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上天为补足杜明这个商业智障,才让他生了杜宇宸这 个商业奇葩。 杜宇宸十八岁便入主圣堂企业,成为圣堂企业内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至今十 年的时间,他不仅挽救了圣堂企业的危机,更将圣堂企业带向全盛时期的高峰,从 此杜宇宸简直成了奇迹与成功的代名词。 然而,对于杜宇宸而言,重整圣堂的艰辛却永远比不上诱导“为老不尊”的父 亲——杜明来得困难! “你说话呀!”杜宇宸见他只是低头,遂生气的大吼着。 “你别那么大声嘛!我是你爸耶!”杜明差点没被自己儿子的怒吼给惊跳起来, 他有些委屈的说。 “我爸?亏你还记得你是我爸!每次你制造麻烦时却都是我在后面替你擦屁股、 收拾残局!为什么平常惹是生非时,你不说你是我爸?偏要在这时候说?”杜宇宸 嗤之以鼻的问他。 杜明对他的指控瑟缩了一下,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说的都 是实话。 “现在你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事?”看着父亲在自己眼前瑟缩着,杜宇宸不忍继 续压迫,只好缓下口气,乎心静气的问。 “我……我不知道。”杜明低头轻说。 “不知道?!”杜宇宸吼了出来,见到父亲被自己吼声吓得几乎要缩成一团, 他只好再度压下怒气、放低音量、缓和激动情绪,然后冷静的问:“你这声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不小心吃到我研究的东西,这个‘粉红纯’是我今天才研究组合 成的,那是制‘长生不老丹’的基本原料之一……” “等等,我什么时候又吃了你研究的东西了?”杜宇宸皱眉问。 “我……我想是下午你进我研究室的时候。那时候我被你吓一跳不小心把手上 的东西掉落在桌面上,而桌面的液体因撞击而泼洒出,好像不小心洒入你口中……” 杜宇宸蹙眉回想,他不记得有这回事,但等等……他当时好像有尝到一种甜甜 的东西,“你说的那东西味道是不是甜甜的?”他打断问。 “我不知道……”杜明顿了顿,然后很慎重其事的点头说:“我想应该是吧! 因为我用了不少‘丰年果糖’……” 杜宇宸听了差点没气昏,他翻了个白眼瞪着父亲,“停,我不管你用了什么, 只要你快想办法让我恢复就好了。” “恢复?”杜明摇了摇头。 杜宇宸一看霎时刷白了脸,“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没办法……” “没办法?!”杜宇宸尖锐的叫出声,“什么叫没办法?你给我说清楚!”他 危险的起身逼近自己父亲。 “不……不是没办法。”杜明急忙解释,“不过你总要给我时间去研制解药嘛!” “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研制出来?”杜宇宸停止前进,瞪着他问。 杜明胆怯的伸出一根手指。 呼了口气,杜宇宸心喜的说:“一个小时就可以了吗?那真是太……”看到杜 明摇着头,他停顿了下来,“不是一个小时,那么是一天啰?”他扬起眉毛问。 杜明盯着他看,然后又缓缓的摇着头。 再次看到摇头,杜宇宸的脸色慢慢变了,“不是一天,那是一个星期不成?” 盯着自己父亲,他冷冷的说。 看着脸色已近黑紫的儿子,杜明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麻痹了,他实在很想点头, 但一时的瞒骗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抱着明知“死路一条”也要闯闯的心态,他 咽一下口水,咬着牙再度摇头。 “摇头?你竟敢摇头!”杜宇宸勃然大怒的吼着,“难道是一年?!你要花一 年的时间才能让我恢复?要一年才能让我恢复原状?你说话呀!” “没有……只……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就行了。”杜明吓死了,他急如星火的 安抚着杜宇宸。 “一个月?!你竟然敢说一个月就行了?你要我这一个月怎么过?不能去上班、 不能出门、更不能去约会,你要我把公司丢在那不闻不问一个月吗?”杜宇宸逼近 问。 “你……你可以打电话去指挥……”杜明被吓住了,他背脊挺直贴平椅背,亡 羊补牢的说。 “打电话?以我这个声音?”杜宇宸瞇眼问着父亲。 杜明吞了吞口水,是呀!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实给忘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人, 根本不是早上进入他实验室中,有二十八岁的成熟稳重、英俊蒲洒、迷人嗓音、集 十八般武艺于一身的儿子。 现在在他前方的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有着七、八岁的幼稚嗓音呀! 一个有着二十八岁心智、想法,却有着七、八岁外表的“成熟小男人”,多可 怕的组合呀!可是这个人是他儿子,不是别人,而且造成这结果的始作俑者不正是 他杜明吗? “难道就要我这个样子闷在家里一个月吗?”杜宇宸哀戚的说。 他真是命苦呀!别人有着赚钱养家的爸爸,而他却有着花钱如水的父亲;别人 有着可以解决困难的父亲,而他却有着制造万难要他解决的生父!更狠的是,老爸 这次竟造到他头上来,这是招谁惹谁呀?他为什么要投错胎呢?可恨呀,可恨! “不可以,你不能待在家里。”杜明略微激动的反对。 “不能待在家裹?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宇宸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呃……你……你妈明天就要玩回来了,我们……不能让她看到你变成这样, 她会……她会受不了的,对,她会受不了的!”杜明拿出最有力的原因。 “哼,讲得真好听!”杜宇宸一下就搓破他的气球,冷笑的说,“我看你是怕 被妈知道你让我变成这样,妈会将你的实验室一把火给烧了吧! “我……我是为你着想呀!如果你妈把我的实验室给烧了,那我不是制不出解 药让你恢复了吗?”杜明强辞夺理的说。 “是吗?那我教妈等你一个月,等你制出解药后,再把实验室烧掉好了。”杜 宇宸假惺惺的笑着说。 “不行……”杜明差点没尖叫,他的实验室就是他的命呀!没有实验室他准活 不久的,“儿子,你就行行好嘛!你知道我没什么不良嗜好,就只爱闷在那个实验 室里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实验而已……” “无伤大雅的小实验?”杜宇宸一字一顿的瞇眼问,“你是说把我弄成这样只 是无伤大雅的事?” “咳……”杜明干咳着,“对不起、对不起,这回是不小心的,下不为例好不 好?”他讨好的说。 “下不为例?你还想要有下次?”杜宇宸怒吼。 “没……那我发誓绝不再犯。”杜明吓得忙手指朝天的做发誓状。 杜宇宸看着他叹了口气,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穿著,遂告诉他, “可以麻烦你出门去帮我买套衣服——我现在可以穿的衣服吗?”他嫌恶的说: “我柜子内没有一件衣服适合我穿。”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杜明高兴的跳了起来往外冲,刚看到儿 子叹气的样子他就知道没事了。 “老爸。”杜宇宸叫住他,“你有没有带钱呀?” “哦,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杜明讪笑的走回来,“给我一点钱吧!”脸不 红、气不喘的,他伸手到杜宇宸面前说。 “唉!真不知道谁是谁的爸爸?”杜宇宸摇头叹气的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 一迭钞票递给他。 “当然是我啰!”杜明快速的说,按过钱他走到大门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 的停了下来,“对了,你什么时候才要离开?” “你就这么希望我滚蛋吗?”杜宇宸语含火药味的回问他,没等杜明回答,他 便叹息的继续说:“你要赶我走,至少也得等你把衣服买回来,等我过了今晚后再 赶可以吗?”顿了顿,他又说:“我从不知道我如此惹你嫌。” “小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杜明慌忙的想解释。 “算了,毕竟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去快回吧!”杜宇宸不想搭理他,挥挥 手后转身回房。 他得写封信告诉自己的秘书,他有事要休假一个月;他还得收拾一些一随身要 用的东西才行,因为明天开始,他就得一个人孤军奋斗的过一个月,而且重要的是 他是以一个小男孩的身分过活! 唉,什么样的父亲嘛!唉,前途茫茫呀! ***殷瑄梅前脚才踏进鞋店,就见汪正华后脚跟了进来,皱起眉头,她可怜 自己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嘿!二号痴情男报到啰!”严铃君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对她挤眉弄眼的说。 “妳别无聊行吗?”殷瑄梅白了她一眼,准备一头钻进仓库,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个严铃君没事最爱胡搞瞎搞,而且如果不幸被她掺一脚,往往都会无事变小 事、小事变大事,所以对于她,大家总是又爱又怕。 “嘿!等等,妳要去哪?”一把拉住她,严铃君一脸明知故问的促狭。 “厕所!”殷瑄梅没好气的回她一句,瞪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妳还不放 手?”她语气凶悍的说。 “厕所?五分钟前妳才刚从厕所出来,现在又要去?又不是得膀胱炎,妳想骗 谁呀?”严铃君笑她,遂又袁声叹气的说:“看在二号痴情男一星期买三双鞋的份 上,妳好歹也去招呼人家一下,别把他当成了瘟疫,见着就逃嘛!” “人家有名有姓,妳别把他们编上号码可以吗?什么一号二号的!”殷瑄梅瞪 了她一眼。 “嘿,人家都不介意了,妳干么多此一举替他抗议?对不对二号?”严铃君撇 撇嘴角说,见汪正华走近,她顺势的问了他一句。 “什么?”汪正华一头雾水的问。 “你只要回答对就好了。”严铃君瞪他一眼专制的说。 “哦……对。”汪正华顺从的回答。 “妳看吧!”严铃君得意的向殷瑄梅说。 “妳……”殷瑄梅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严铃君,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对于她众多的追求者,严铃君总爱将他们编号,最绝的是经她编过号的男人, 她是绝对不会忘记,并且能一眼认出。而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她又最爱整汪正华, 也就是她编的二号,据她不成理的理由是——他太老实了,为怕他难存于社会中, 她才善心大发的“整他”,让他早点习惯被整的滋味,以免未来承受不了。 “殷小姐……我……我可以……”站在殷瑄梅面前,汪正华手足无措外加吞吞 吐吐的说。 “追求妳吗?”严铃君习惯性的替他讲完,从他口里听到这一成不变的问句, 已经是第N 次了,听得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小君!”殷瑄梅轻斥她一声。 “我说得不对吗?”严铃君侧头问一脸腼觍的汪正华,“你每天来这儿,每天 问同样的一句话,得到的结果也是每天一样,你不觉得烦吗?” “呃……不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会等到殷小姐点头的。” 汪正华带着一脸痴情的表情腼觍的说。 严铃君整整瞪了他五秒钟,然后一转头,她无力的对殷瑄梅耸肩说道;“唉, 没办法,我尽力了。”突然她眼尖的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嘿,你可以走了, 三号来了。连头都没回,她对汪正华挥手说。 “小君!”殷瑄梅再次对她提出警告。“ “唉呀,妳别叫啦!我教他走可是为他好耶!妳没听过‘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句话吗?三号长得可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要是他们打起来,二号不是死 得很惨就是重伤住院,所以我才教他快走嘛!”回过头,严铃君就事论事的说,丝 毫不避讳仍站在一旁的汪正华。 “小君!”殷瑄梅不好意思的再次对严铃君吼。 “没关系,没关系……我……我也是正准备要走。”汪正华斯文秀气的说, “那……殷小姐、严小姐……再见。”他客气的对她们点头。 “再见!”殷瑄梅微笑的回礼,而严铃君却早已将目光移向走近她们的男人。 “唉呀,杨先生,你又来送花啦?”严铃君肉麻当有趣的嗲声嗲气道。 被唤杨先生的杨震宇,也就是严铃君口中的三号,立定脚跟,面无表情的将一 束红玫瑰递送到殷瑄梅面前。 殷瑄梅为难的瞪着眼前的花,内心则苦叫不已,这是第几次了?她真的记不清 楚这个杨震宇到底送了几次红玫瑰给她了?而且每次都是十一朵——最爱!呕,真 是有点恶心! 对于他这一成不变的追求模式——十一朵红玫瑰,她早就习已为常,反正接下 花,五秒之后,她今天就可以不用再见到他;反之,如果不接受,她就得瞪着他一 晚,因为他会像只看门狗般的站在店门口直到她收下花为止,所以她一向是——两 害取其轻。 “唉呀,杨先生,你别每次都送红玫瑰嘛!下次换送点别的嘛!例如:海芋、 百合啦!要不然郁金香、康乃馨也可以呀!”严铃君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 而他则如往常般的以不变应万变。殷瑄梅只有苦笑的接下花了,而他也在预计 下转身走出去。 见他离去,严铃君忍不住顿足,“真是可恶,第十五次了,我竟然失败十五次 了!”她咬牙切齿的哇哇大叫,“这个三号难不成是哑巴?为什么我用尽三十六计 依然无法让他开口?真是可恶,我发‘四’,下次我非让他开口讲话,要不然我就 不叫严铃君!” 殷瑄梅好笑的看了严铃君一眼,对于她发的“四”,大伙一向习惯将它当作耳 边风,反正有“发四”跟没“发誓”一样嘛!自始至终她的身分证件名字栏内,写 的都还是严铃君三个字,不是吗? ***殷瑄梅向严铃君挥挥手后,便缓步的踏向回家之路。 在白天她是一间知名企业的出纳,晚上则是鞋店的雇员,每天五点半公司下班 后,吃个东西走到鞋店正好可赶上六点到十一点的“兼班”时间,虽然在一天八个 小时的工作时间后,还要上另外五个小时的班很累,但为了生活,这也是没办法的 事呀! 伸伸懒腰、转转颈子,今天鞋店的客人好多,害她忙得焦头烂额的,一下子往 里面的仓库跑,一下子又要往外头的分店跑,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样子虽然累, 但今天的业绩着实不错——她竟在一晚卖了两万多元的鞋,两万多,那表示光业绩 的部分今天她就净赚五千多元了。 哇,光想到这点,殷瑄梅全身的疲惫顿时消散了大半,她竟得意的嗯嗯唱唱了 起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咦?殷瑄梅顿然停止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男孩独坐在路边,照理 说半夜三更……呃,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不应该有小孩单独一人在外头才对,更 何况身边还带子个不小的包袱。 看着那不小的包袱,殷瑄梅不禁清想,这小鬼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