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气死人了!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女人,竟然跟彻哥哥来个三贴,一双手 东摸西摸,还哼哼,一副花痴样。”药师丸香边跺脚边叫道。 “彻哥哥你对我好,难道是虚情假意,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一点也不怕我会 吃醋。”泪珠串串淌下,剧烈的心痛袭击着她。 一想到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帐棚外有说话声,以为是彻哥哥在叫她,起身 查看,竟看到松岛芳子酥胸半露地抱着彻哥哥,为什么他没有抗拒呢,难道她真 的青涩到比不上那只花蝴蝶。 彻哥哥是惟一令她心动的男人,这趟寻宝之旅若是仍然不能获得他的爱,她 决定放弃了,连续两次让她看到如此不堪的画面,她的心真的碎了。 因为当她毫不犹豫的冲出帐棚,质问彻哥哥对她的感情时,他竟然一言不发 只是用冷漠的表情望着她,反而是松岛芳子趾高气扬的讥笑她是一株青涩小青葱, 还不够资格替彻哥哥暖床。 气得她不知如何反击,只有不顾一切地冲出营区,她是不是莽撞了点,彻哥 哥会担心她吗?因为在她转身之际,她似乎看到彻哥哥眼中的焦虑,摇摇头她又 在心中否定,可能是她眼花了。 一味沉溺在哀伤中的药师丸香,并没有警觉到有三条人影,已鬼鬼祟祟的朝 她接近当中,直到听到一声异响,她才猛然从哀伤中清醒。 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瞥见服部静一三人离她只有几步远,刹那间,她感到恐 惧万分。 才刚要喊出声,服部静一他们已一个箭步冲向她,几只强劲的手臂伸向她身 后,她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身体被人凌空架起…… 药师丸香使尽力量拚命挣扎,双手双脚乱打乱踢,她必须自救,好不容易挣 脱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虽然双手双脚仍被缚住,她已扯开喉咙大叫…… 她凄厉的呼救声,在寂静的山中,不断的回响着,只一瞬间,她就看到工藤 彻如一只猛兽般出现,矫健的身手打得他们三人不得不松开她,好全力以赴对付 工藤彻猛烈的攻击。 “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工藤彻虽在讲话,但是 仍然身手灵活的朝服部静一猛攻。 忽然一个虚招,他转而踢向田中太郎的下阴,顿时只见他抱着下体猛跳,再 也没有打斗能力,工藤彻再趁胜追击,打得他躺在地下爬不起来。 “哼!是我太轻敌,不过你也甭想占到便宜!” 服部静一跟斋藤小山已气喘如牛,仍然在说大话,反观工藤彻依然呼吸平稳, 一点也不像正在激烈打斗中。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藏宝图,其实寻宝对我来说只是一项游戏,我 并不在意那些宝藏,更何况是否能找到宝藏,都还是个未知数?你们真要我绝对 会给,可是你们竟然要伤害小香,我绝不会原谅你们。”说完,工藤彻不再发一 语,下手也不再留情。 服部静一他们这次是阴沟里翻船,没想到工藤彻的身手如此好,他们实在有 愧忍者身份应该切腹,竟然以三打一还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本想玩完药师丸香再用她来交换藏宝图,等一得手再除掉他们,没想到反被 工藤彻制伏。 看着躺在地下动也不动,已无战斗能力的三人,工藤彻赶忙走到药师丸香身 边看她有没有受伤。 一发觉自己已脱离险境,药师丸香浑身发软地坐在地下站不起来,看见工藤 彻一把抱起她往营区走,不禁嚎啕大哭起来,要不是彻哥哥好色,她也不会陷入 如此危境之中,愈想愈心酸,不管工藤彻如何哄她,她还是伤心得不能自己。 安抚不了她,工藤彻霍然低头吻住她,药师九香瞪大眼看着他,一时之间竟 愣住,只能支吾地摇头,也忘了哭泣。 过了好半晌,工藤彻才停止这炽烈的热吻,生气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 我的心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可是你为什么不拒绝松岛芳子的诱惑,也不向我解释。” “我一看到你那么不信任我,就气得不想讲话,松岛芳子在使用美人计,而 我是虚以委蛇想套出他们的企图,本想你已睡熟,谁知你耳朵那么灵,竟然会被 吵醒。” “哼!我要是没醒来,难不成你要被迫‘失身’!”药师丸香依然满腹醋意。 “小香,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点燃我体内的欲火,记住!下次别再 如此莽撞,我的心可禁不起再一次的惊吓!” 听到工藤彻如此说,药师丸香整个人好似飞上云端,她终于可以确定彻哥哥 对她的爱了。 “那松岛芳子人呢?” “我看到你冲出去,又被她缠着脱不了身,干脆一掌敲昏她,还好我追得快, 当我听到你的呼救,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说完,工藤彻又紧紧抱住药师丸 香,生怕她会从他身边消失。 “彻哥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工藤彻这才松手,忽然他警觉的看了看营区四周,有人来过,而松岛芳子也 不见了,会是谁?看样子这群躲在暗处监视他们的偷窥者,终于按捺不住已在蠢 蠢欲动了。 * * * 折腾了一夜,晨曦已笼罩大地,他们才闭上眼小睡一下。 但才睡没多久,药师丸香就破天荒地在工藤彻醒来前脱离他温暖的怀抱,迅 速地着衣后跨出帐棚。 工藤彻在她一移动时便醒了,他没有阻止她离开他的怀抱,因为他必须冷静 地思考一下,关于昨夜的一切。 昨晚他虽然没看太多时间来思虑这件事,但是向来奇准的第六感却告诉他这 件事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这片山区是不该有人烟的,即使他上网与在探险家俱乐部所搜集的资料不完 全,经他们这一路走来的四周景况而言,这附近根本一点都不适合人居住,即使 是印第安人也一样。 若说来人是登山者,基于四海之内皆兄弟和有缘千里来相逢的道理,他们没 理由不过来与他们打声招呼或与他们结伴同行,可见偷偷摸摸者绝非善类。 他们可能跟这次的寻宝也有关,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松岛芳子? 工藤彻将双手枕在后脑勺,视而不见地凝视着棚顶。 博士寄给他的藏宝图并不是伪造的,因为在他出发前曾找过人鉴定,它的年 代并无问题。再加上一路行来的标示又可得到印证。可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了, 既然他的藏宝图没问题,另一批人又是凭什么来到这里寻宝的,难道藏宝图有两 张? 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博士知道,偏偏那身处在九泉之下的博士,是永远也不可 能回答他。 算了,与其觊觎那不可能的回答,不如自己来找答案。 如果藏宝图压根儿只有一张的话,那么对方会是在博士寄信前、途中,或是 在他收到信之后,哪个时候盗取的?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手中一定有一份副本藏宝 图,而且也知道他会来寻宝。 这么说来他们是特意留在此地等他的喽,在遍寻不到宝藏踪迹只好将希望寄 托在他身上,等他找到之后再坐享其成? 难怪他们昨晚没趁小香落单之际出手伤害或惊吓她,好个如意算盘啊! 因为从种种迹象观察,他们跟服部静一的企图不太相同,服部静一是想夺藏 宝图,但他曾在发现的营地遗迹中,看到他们在岩壁上讨论搜寻的过程。 看来,至少在宝藏出土之前,他们的安全暂时无虑,不过他们也未免太瞧不 起他了吧,他工藤彻会是个束手就擒的人物吗? 他脸上浮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阴恻侧地让四周已然冷寂的空气好似又下降几 度。 一声尖叫打断了工藤彻的思考,他赶忙冲出帐棚,只见药师丸香捂着脸不断 的在尖叫,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抱住已呈歇斯底里的药师丸香,轻声安抚着,“不要害怕,彻哥哥就在你 身边。” 许久,药师丸香才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却开始呕吐,因为她看到服部静一他 们四人,全部喉咙被割断,陈尸在离营区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 王藤彻觉得事情愈来愈棘手了,也出乎他的判断之外,他本来认为生命应该 暂时无虞,谁知对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服部静一他们的身手,竟然各个是一 刀毙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老鼠还大咧咧地将尸体丢在他们营区之外,是在警告什么吗? 而他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他们实在是危险的对手,服部静一跟他们一比实 在差得太远,难怪落得惨死的下场。 虽然他们也非好人,可是工藤彻还是将他们埋了,至少让他们能人土为安。 料理完服部静一他们,工藤彻走向药师丸香,“我们要拔营了,尽快离开这 里,你还撑得住吧!” 药师丸香点点头,“彻哥哥,是谁杀的?他们好残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服部静一他们也是坏人,可是也不该由这群人来制裁啊!下次会不会轮到我 们?”想到这里,她就浑身颤抖。 “不会的,有可能是印第安人,或许服部静一他们昨晚的恶行,惹火了这些 人,所以他们帮我们惩罚,只是手段太残忍了些!”不想让药师丸香担心,所以 工藤彻隐瞒了事实真相。 “可是彻哥哥,你不是曾说过,只要不去冒犯这些印第安人的忌讳,基本上 他们是无害的,今天服部静一他们是要伤害我,跟这群印第安人其实无关,为什 么他们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小香,不要再去讨论这些问题,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必须先脱离这个环境,他有预感这群人一定会尾随在他们之后,直到宝藏 有眉目,他们才会露面。 他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 * * 离昨晚扎营地点往高山处走了约莫四个小时的路程,眼前的景物就像楚河汉 界一样分野得一清二楚。 前方一整片平稳的丘陵直达底端的悬崖峭壁,后方有一整片花岗石巨岩横亘 数十公里,最夸张的却是没有一块巨石越界落到丘陵中,一块也没有,真是令人 不可思议。 他们看到一座占地极广的废墟,就坐落在新月形峭壁上。 “这更是有意思。”工藤彻倏然发出兴味十足的赞赏,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 不可思议的一切,慢慢地勾起唇角。 埃及的金字塔、复活岛上的茅伊雕像、纳斯卡的神秘线条图……他一向喜欢 阅读这些在地球上令人疑惑的神秘疑团,没想到现在却让他亲身经历地碰到一个。 看来博士寄给他的藏宝图为他带来的,不只是那令人意想不到的宝藏,更有 解开眼前这巨大疑团的满足感。 “彻哥哥,我们到达目的地了吗?”平息对眼前不可思议景观的赞叹,药师 丸香好奇地问。 “恐怕是。”他微笑。 “那……你认为宝藏会埋在哪里?” “不知道。” 药师丸香点了点头,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那张藏宝图上除了明 确画出前往这里的地理位置,并没有确切地标出埋宝地点,关于印加帝国的传说 太多,许多已发现的废墟遗址,都有可能是失落的古城维尔卡班巴,他们只是从 其中一个遗址大帕哈顿探查。 “你觉得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她已蠢蠢欲动。 “不急,我们先看看四周的环境吧。对于那端的悬崖峭壁我挺感兴趣的。” 他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尽头,率先往前走。 这座城中建筑物结构特殊,庙宇和宫殿都是圆形的,好像巨形的圆鼓,一条 条铺平的小径,一层层短石阶,和一些中央竖有一块石头的小广场,都互相贯通。 他们才走没多远,原本静谧的四周突然传来令人战栗的哭号声,像人又像野 兽的巨大号声,叫人惊惶不已的举步不前。 “老天,那是什么声音?”药师丸香害怕地捉紧工藤彻的手臂问。 “只是风声,别紧张。”他安抚地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这附近一定有山坞或洞穴,可以让风由谷底往上灌吹,才会在这儿形成如此 巨大的山响。 药师丸香点点头,双眼却依然不安地在四周打转,忐忑不安地想着待会儿不 会突然有野兽朝他们冲过来吧? 她心惊胆战地跟着工藤彻来到悬崖边,看着眼前险峻得叫人惊心动魄,却也 美丽得让人浑然忘我的景观,那一瞬间,他们忘了世间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浸湿 在这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里。 天啊!这真的是人间吗? “彻哥哥?”突然被人往后拉了一步,药师丸香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他。 “小心别被美景吸引到忘我境地而掉下悬崖。”工藤彻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一 下。 一想到刚刚自己有可能失足掉落悬崖,眼前再美的景致都让药师丸香觉得头 皮发麻,她拉了拉工藤彻的袖子,无声地询问着,他们是否可以离开这里了? 工藤彻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不发一语地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远离身后 致命的美景。 远离悬崖峭壁和哭号的山响,工藤彻选在废墟中央处扎营,因为这里可将四 周的景物一目了然地尽收眼底,已到达目的地了,那群心狠手辣的鼠辈,随时都 有可能伺机而动,他必须时时保持警觉,以防他们用小香来作要胁。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药师丸香问。 “保持平常心。”他幽默地说,不想让药师丸香担心,一边研究着手中的藏 宝图。 “彻哥哥,以我们手边所带的食物,你本打算要在这里待几天?” “三天。” “如果三天后我们还没找到所谓的宝藏,你还是会离开这儿?” “当然。” “那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宝藏喽?”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保持平常心,我想三天对我们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他伸手轻拍 了她背脊一下,安抚地说。 药师丸香并不觉得乐观,放眼望去整个废墟,若是宝藏是藏在废墟下,那一 定会有地道人口,想要找到地道,非得踏遍整个区域,难不成玩踩地雷游戏,运 气之好,一踩就中。 否则她怀疑宝藏真会从天上掉下来给他们?! “彻哥哥,你想到我们该从哪着手没?”既然要用地毯式搜寻,多一分钟也 就多一分希望,她期望他已有了决定。 “没有。”他直接回答。 她愣了一下还是建议,“也许我们该兵分两路,你从东南方那个角落一步步 往西北方寻找,而我就跟你反方向,从西北方向东南方移动,只要踏遍这座废墟 的每一寸土地,我想要找到藏宝图里的宝藏应该不难才对。” 工藤彻摇了摇头。 “你觉得这方法太麻烦了?”她猜测他摇头的理由。 “我不以为你这样找得到宝藏。” “为什么?”她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这样地毯式的搜索还会找不到宝藏!藏宝 图上所指的藏宝地点不就在这座废墟之中吗? 他嘴角噙着笑意。“这种方式三天绝对找不到!” “彻哥哥!” “好了,别生气,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午餐好吗?”他轻声哄她。 药师丸香又瞪了他一眼,才起身去张罗两人的午餐。 工藤彻则继续研究着在藏宝图上,目的地上头标示的奇怪符号。 那真是指宝藏在这里的意思吗? 他怀疑。 据他所知,在南美洲最早期的文明中,并没有文字这种东西,而是以图案将 各种日常生活,包括罹患的病痛、弹奏的乐器、食用的水果,甚至性交的行为都 记录在陶器上头,震惊了学界。 既然早期并没有文字,而且善用绘画来记录一切,那么这张传说可能是从陶 器上拓下来的藏宝图又怎会有字呢?他们画在上头的应该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 吧。 这看不懂的字——或者该说是图案,所代表的会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若 不解决,想要找到宝藏,恐怕比登天还难。 * * * 用完午餐后,工藤彻以用脑过度为由,窝躺在帐棚内睡午觉——事实上,他 还在想着藏宝图上的怪异图案。 药师丸香却不甘寂寞地以自己的方法,开始像个无头苍蝇般地寻宝。 半天的光景一下就过去了,两人一样毫无所获。 “唉,三天,我看照这情形下去,即使是给我们三十天,我们大概也找不出 宝藏藏在哪里。”药师丸香一脸挫败。 工藤彻没有吭声,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仍是一头雾水。 “彻哥哥,你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 “嗄?” “这次的寻宝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若是能找到当然最好,找不着也不必太 失望,光是其中过程,就是一项挑战。” “所以你才放心地睡了一下午的觉?” 天知道他真有在睡!工藤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她伸出手,“走吧。”他 起身道。 “去哪?”她愕然地望着他。 “拣柴。”因为早上的行程短,所以沿路拣拾来供晚上用的柴火不多,今晚 若想有热食吃,不再去拣些回来是不行的。 “不过天快黑了。” “所以动作要快呀。” “喔。” 两人迅速地朝未探索过的废墟一角走去,令人失望地,他们并未找到任何可 以用的柴火,但叫工藤彻几乎要忍不住欢呼的却是,他竟然在最外围的石壁底端 上,发现了藏宝图上所绘的奇怪图案。 “怎么办?什么也没有。”药师丸香并未发现那令人欢欣的秘密,仍独自为 了没有柴火,今后三天都得吃冷食、冷饮而发愁。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工藤彻话中有话地说。 他并没有将眼前的重大发现告诉她,担心藏不住心情的她,有可能会又叫又 跳,以至于惊动暗藏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人。 看来,他今晚定要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因为第六感告 诉他,就是明天,那个埋藏了好几世纪的宝藏即将重见光明,而他们呢,却有可 能与那批宝藏对换而永远沉睡。 危险——真的是此趟寻宝之旅的额外收入。 工藤彻看了她一眼,霍然牵起她的手往营地走去。 “晚上想吃什么?拿坡里披萨或神户牛排?”她苦中作乐地幽默道。 “就神户牛排吧,顺便来几根蜡烛浪漫一下。”他握紧了她的手,咧嘴而笑。 药师丸香先是点头,后来想想有些不对。他们可以拿硬面包来当披萨,用肉 干当牛排,但是要拿什么来当蜡烛呢? 啊,香烟! “别动我香烟的主意。”她发亮的眼神让他惊觉地说道。 药师丸香立刻傻笑,换上认真的表情说:“你知道抽烟对身体并没有好处。” 虽然他一天偶尔才抽一、两支,但是她还是觉得不抽比较好。 “它可以提振精神。” “你的精神一向很好,事实上我几乎没见你累过。” 工藤彻的挑眉是嘲弄也是挑战,“那全都得感谢我的香烟。” “照你这么说,”她的眼睛闪动着,“也许我也该来一支。” “你不行!你是女人。” “为什么?这是性别歧视吗?”药师丸香故意扭曲他的话。 他的眉头在一瞬间紧蹙了起来。“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她无辜地一耸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同样是人,也都只有一个肺,没道 理你能抽烟,我就不行。” “男人的身体用不着生孩子。” “所以女人不能抽烟残害自己,只准男人用二手烟来残害我们?” “说了半天,你的目的就是要我戒烟就对了。”工藤彻汕讪地说。 她嘿嘿的笑了声。 “下次想要说什么就明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这么说,你答应了?”若知道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她也不必浪费如此多的 唇舌了。 “没有。” “什么嘛!”药师丸香气得甩头就走,不再理他。 见状他握住她的手,等她转头望向他时才说:“等你怀孕——只要你肚子里 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就二话不说立刻戒烟,这样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你说的哦。” 工藤彻迟疑地点头。 “好。”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她决定回国后一定把握住每一个可以怀孕 的机会。 好?他觉得一点都不好! 虽然他热爱与她一起到达天堂的滋味,但是为了他可爱的香烟,今后与她做 爱做的事时,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将避孕措施做好。短期之内,这是指在往后十年 之内,反正她才十八岁还年轻,二十八岁怀孕做妈妈正是时候,他绝对、绝对不 能让她受孕。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