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入这间虽不能说是金碧辉煌,却可以说大得吓人的房间,向婉儿的疑惑心 愈来愈重了,不是要谈生意抢合约吗?为何童哥带她到这间房间?这里明显是让 人休憩的房间呀,她不了解,真的不了解。 难道现在的生意人都是在卧房里谈生意的吗?她满脸疑惑的转身看向带她进 来的童历。 “你先待在这里休息一下。” 然而在她还来不及开口询问时,只听到这一句话和一声关门声,她就独自被 留在这间特大的卧房里。 抬头看着房内阳刚的布置,向婉儿顿时有种被压迫的感觉,然而骑虎难下的 她,除了找张沙发椅坐下,让无法支撑自己的双腿休憩外,她根本不可能夺门而 出逃离这里。 看向窗外漆黑的一片,她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也许那场交易根本是明天的 事,而童哥之所以带她到这儿的目的,就是让她能有充分的休息,以保持最佳状 态,好应付明天即将到来的交际应酬,所谓“休息就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童 哥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双臂抱胸,向婉儿静静的坐着凝望房内的一切,这里不像时下的旅馆客房, 倒像间高级套房,简洁有力、独一无二。她好奇的想像这里的主人,据了解。童 哥不是这儿的主人,那这里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从事是何种事业?他明天 所要谈的是何种交易,为何要特地请一个交际公关来帮助他?他难道没有私人助 理可以协助他吗? 种种问题一一在向婉儿脑中闪过,她努力思考着却无法抵挡疲惫不堪的身心, 不知不觉间她竟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直至秦轼杰推门进入房间犹不知。 一推开门,秦轼杰就明显的感觉到望月阁的不同。它多了一种柔和的香气, 一种女人身上才有的芳香气息,而他喜欢这种香气。看来今晚自己有得累了,他 嘴角扬起了一丝欲望的笑意。 关上房门,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卧房,双手从容的解着胸前的扣子,蓦然间, 他停下了脚步慢慢侧过头看向沙发的方向。 天使?! 揉揉双眼,秦轼杰不相信的仔细再看一道,真的是一个天使在他的沙发上睡 着了!怎么会有这种事,他目瞪口呆的瞪着她好久。 “这怎么可能?”他摇着头喃喃自语。 匆匆走出房门,他对站在门外的童历低吼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 为什么在我房里?” “老……老大,那是陈哥要我替你准备的,你……你如果不满意,我马上替 你换人。”童历战栗的低着头,他还以为老大会中意那个女人,没想到却…… “我马上将她带走。”他跳起身直往望月阁冲。 “等等!”秦轼杰反应极快的将他拉回来,“你说那个天……那个女孩是来 服侍我的?”他皱着眉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是……是的。”童历吞了口唾液点头。 “你从哪找来的?” “老杨那儿。”童历有些瑟缩的回答。 “老杨?” “嗯,他是个皮条客。”童历头点得快撞到胸了。 “皮条客?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的是应召女郎?”秦轼杰危险的开口,一 脸无人理解的怒气。 “老大,我保证她绝对是第一次,你放心,不会不干净的。”童历以为秦轼 杰是为“性病”的安全考量,急忙解释着。 “第一次?”秦轼杰眯起了眼睛。 “是的,她今天才到老杨那边应征,虽然是个新人但一定是干净的,老大你 可以放心使用。” 使用?! 现在的女人真的那么没价值吗?男人竟把她们拿来当成东西一样,竟然用 “使用”两个字来形容,难道,三年的牢狱时间让他跟不上时代了吗?秦轼杰有 些愣住了。 “老大,那妞不合你意吗?如果这样的话,我马上给你再找一个。”见他不 言不语,童历有些着急的开口。 “不必了,这个就可以了。”挥挥手,秦轼杰淡淡的开口对他说,然后转身 走回望月阁。 回到望月阁看着沙发上的女孩,他怔了好久,一个天使般的处子应召女郎? 他摇摇头叹息,世界真的变了。 看着熟睡的她,他心想,既然是自愿的应召女郎,自己也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他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缓缓的脱去身上的衣物,然后欺身压 在她身上,轻吻落在她洁白无瑕的颈项、脸庞。 “天使。”秦轼杰低声呢喃着,冲动的下体早已蓄势待发,要禁欲三年的他 强忍着冲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也没忘记身下的女孩还是个处女,所以压下 自己勃发的性欲,他极尽所能的挑逗着她,“醒来,天使。” 她的唇柔软,而且甜美得不可思议,秦轼杰深深的吸了口气,多希望天使张 开眼睛回应他,他要看着她眼里的热情,他要听到她欢愉的呐喊,他还要她醒来 感觉他、回应他、爱抚他,他要这个天使完全属于他。他呻吟出声,双手不由自 主地伸进她如丝的秀发中,固定住她深深的吻着她。 紧张的空气在他们四周流动,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何时跌落一地,向婉 儿更由静默的状态下变成了动态,开始回应他的一切,即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 了什么,本能却驱使她回应。 感觉她已准备好,秦轼杰移进她腿间,缓慢而温柔的进入她,天知道他之前 的控制力是从哪里来的。 一阵疼痛惊醒了向婉儿,她倒抽了口气,张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上方的男 人。 “不要!”她哽咽的大叫出声,终于知道这不是场春梦,而是真真确确的事 实。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别动,疼痛一下子就会过去的。”秦轼杰在她身上以自己陌生不已的温柔 安慰着她,然后身子再度慢慢的动了起来,直到压抑不住的激情在她身上爆发。 泪水由向婉儿眼眶流下浸湿了她脸旁四周的床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自己被强暴了,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强暴了,而她竟还不知羞耻的回应着他!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向婉儿目无焦距的瞪着天花板,僵直的待他由自己身上退开后,才行尸走肉 的爬下床套上衣裤。 “你要去哪?”感觉到她翻身下床,秦轼杰张开眼睛半支撑起疲惫的身子皱 眉问她,然而向婉儿却无回应,“你到底要去哪?”他再次问。 “死。”轻轻吐出个字,向婉儿开始向房门走去,这真的是她现在心中惟一 所想的意念,所以当他问她要去哪时,她毫不考虑的回答。 无家可归的她已经够悲惨了,没想到上帝竟然还跟她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 哈!好个冠冕堂皇的公关经理,而她竟然还与他们签了张一年的合约?!除了死 之外,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向婉儿笑得好苦。 “该死!你给我回来!”秦轼杰反应极快的跳下床拉住她,死?是他听错了 吧!“你给我说清楚,你要去哪?” 再次被他碰触到,向婉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放开我!”她恨声挣扎着。 “别动。”秦轼杰将她锁在自己双腿间,深邃的眼眸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向婉儿奋不顾身的挣扎着,握了拳的双手更是不断 的捶打着他。 然而对于她打在自己身上的花拳绣腿,秦轼杰的眼睛却连眨也没眨一下。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怎么可以强暴我,怎么可以?” “恶魔、强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秦轼杰笑开了,他嘲讽的 看着她,“应召女郎喊强暴?这可真鲜呀!” 一听到他冷嘲热讽的言语,向婉儿的整个人顿时怔住了,应召女郎喊强暴? 真的是很可笑呀!咬紧牙关,她极力抑制眼眶内盘旋的泪水,她知道这件事不能 只怪他一人,如果硬要说谁错的,那绝对是她自己,要不是自己的无知与愚昧, 她又怎会走到这步田地?今生她是一步错步步错,但愿来生,她的命运不会再如 此悲惨。 看着她眼里的绝望遽增,秦轼杰握着她的手劲在不知不觉中紧了些。 “求求你放了我吧!”一改先前的激烈方式,向婉儿神色晦暗的开口求道。 放了你让你去死吗?秦轼杰在心中无声的问。 “放了我对你不会有威胁的,我不会去报警,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你, 这件事在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向婉儿精神有些恍惚的念着,等她 死后这世界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知道的,没有人可以知道她向婉儿被人玷污了, 没有人知道。 “放了你?”秦轼杰咬紧牙关的看着她,“在我没得到满足之前、在我厌倦 你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听进他的话语。向婉儿再次歇斯底里起来,难道污 辱她身子一次还不够,他还想要再次…… “别想。”他不会眼睁睁看她去死的,“我说过,在我厌恶你之前,你哪也 别想去,别忘了你是我花钱请来的应召女郎。”他低下头狂吻住她。 “我恨你!”躲开他的狂吻,向婉儿愤恨的怒视他。 “随你恨,”而秦轼杰只是淡然的看她一眼,双手双唇没有丝毫停顿的在她 身上游移,“只要我能得到满足,你的感觉对我没任何意义。”他冷然的在她耳 旁说着,事实上他则是在告诫自己,黑社会分子是绝不能有感情的,他绝不能对 她动情,绝对不能! 然而,天知道在他第一眼看见一个睡着的天使时, 他漂泊已久的一颗心却早已深陷。 秦轼杰坐在大皮椅中,听着兄弟们简述这三年里社会的大小动向,哪一群小 喽不知死活的占地为王。哪几帮换了新龙头,又有几场龙争虎斗的干架发生,谁 死了、谁入狱了,又有谁在跑路等等大小事端。 他皱着眉,从头到尾仔细的听着老李他们口沫横飞的述说,所谓“江山代有 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而惟一值得他庆幸的是,那群 “黑街教父”的兄弟们依然安在,没有牢狱之灾亦没有血光之灾,这算是最值得 安慰的吧。 “老大,南街那块地近来出现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仗着豪哥之名在那里 为所欲为,兄弟们万分头痛。”掌管南街的王城中率先发难。 “有跟对方说吗?” “前阵子豪哥人在香港,所以我们只有找王文汉交涉。”王城中回答。 “但是那小子见鬼的理都不理我们,要不是看在老大和豪哥的关系,我们早 就动手干上了,他妈的哪里还会等到现在!”老李忿忿不平的接着说。 沉思了一会儿,秦轼杰淡然的说:“这件事我会亲自找楚国豪谈。” “三街的陈晃生在昨天莫名其妙的被人砍伤,现在伤势已经无大碍了,但人 还得住院观察几天。”四街的杨无实接着说。 “对方是什么人?”秦轼杰皱眉问。 “也是南街那几个小混混。” “妈的,他们真是愈来愈猖獗了!老大……” “这件事我会处理,”闭了下眼睛,秦轼杰打断下属的话开口说道,“老李, 代我到医院探望陈晃生,顺便请人照顾他们一家人。” “是!” “如果没事了,你们下去吧!”秦轼杰万分疲惫的开口,才出狱一天而已, 为什么他感觉好累? “老大,最近发现帮内有人在吸食安非他命。”陈立缓缓的吐出这个震撼众 人的大问题。 蓦然,秦轼杰淡然的眼神发出了锐不可当的厉光,他一扫刚刚的疲惫,目光 如炬的环视在场兄弟一周,冷冷的开口:“大刀,帮规第一条是什么?” “禁止吸食毒品。”大刀冷峻的回答他。 “违者?” “关禁闭三天三夜,除了水之外不给予任何食物,三天后逐出帮会,任其自 生自灭。” “陈立。”看了众人一眼,秦轼杰森冷无情的开口,“找出帮内所有吸毒者, 处以帮规。”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吸毒的人。 “是!” “大刀。” “老大。”大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将贩卖毒品那伙人给我找到,”秦轼杰脸庞青筋浮动,一字一顿的说: “把他给我毁了!” “是!”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轼杰无力的垂下头叹息。 毒品,百害而无一利、害人又害己的东西,为何却有那么多人深陷其中而执 迷不悟,它真有那么好吗?他不懂什么样的人会去吸食它,真的不懂。 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致,向婉儿第一次感觉到秋天的悲伤。 早上醒来,床边的他早已不知所踪,徒留她一身的酸痛与被单上那一小摊刺 目的猩红,而这些再再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人生无常十之八九,但她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生命竟会产生如此巨变, 呵,千金小姐沦为妓女,人家是麻雀变凤凰,而她却恰恰与人相反,凤凰变麻雀?! 呵,多么讽刺呀! 转头看着房内不凡的装潢设备,她禁不住皱眉猜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为何会召妓?普通正常的男人是不会随便召妓的,不是吗?可是他不正常吗? 如果不正常的话,为什么他还在一晚内侵犯了她三次? 想想还真是可悲,身子被人侵犯了,而她却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呵,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强暴? “应召女郎喊强暴?这可真鲜呀!” 然而他昨晚讽刺的脸庞和声音在她面前闪过,向婉儿差点没歇斯底里的笑了, 强暴?!这根本不能叫强 暴,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自投罗网,她没有道理喊强暴呀! 推开房门,秦轼杰第一眼就注意到桌面完好无缺的午餐静放在茶几,他蹙起 眉头转向呆立在窗边的娇小人影,她在想什么,昨晚吗? 对于一个初经人事的女人,他在一晚却要了她三次,也许自己这么做是过分 了些,但她也不必用绝食来抗议呀! “为什么不吃饭?”他生气的向她走近,扳过她的身子低吼着问。看着这个 强占她的男人,向婉儿不知是该恨他还 是该杀了他,但她却只是瞄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然后有气无力的回答他: “不想吃。”事实上,在先前的一天半不吃不喝之后,她早已饿过头了。现在的 她根本没有任何吃的欲望,而惟一想做的是离开这里。 “不想吃?是食物不合你胃口?我叫人再送过别的菜。”秦轼杰皱眉看她瘦 弱的身子与苍白的脸色,转身准备叫人。 “放我走。”向婉儿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她无力的哀求声阻止了秦轼杰的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她。 “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你有什么不满意?”看了她半晌后, 他冷然的问。 如果不愁吃不愁穿就叫好,那么她当初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逃出来?看她现 在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德行,她是何苦来哉? “放我走。”向婉儿还是这句话。 “叫什么名字?”秦轼杰突然问。 向婉儿没回答他。 “回答我。”他攫住她下巴命令道,见她依然没反应,他聪明的改变态度, “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了你。” “向婉儿。”看着他,她非常不甘心的回答。 “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 二十二?这么年轻的她怎么会去当应召女郎,秦轼杰皱眉怀疑的盯着她看, 难道是被迫的不成? “家里有什么人?”他继续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向婉儿明显的一僵,她别过脸冷淡的回答,“我没有家人。” 果真如此!秦轼杰看着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不懂现在的社会为什么 变了,竟然如此狠心将自己亲生女儿推人火坑,可怜的她,可悲的社会。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盯着他,向婉儿淡淡的问。 “我没说要放你走。”他撇了撇嘴角。 “你刚刚说过的!”向婉儿不敢置信的大叫。 “我只说‘考虑’放你走,没有说一定会放你走。”攫紧她,秦轼杰冷言冷 语的对她说,既然知道事实原委,他就不容许她再回到火坑,更不容许她轻生。 “你这个骗子!放我走,放我走。”向婉儿挣扎的喊叫着,“你说过如果我 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放我走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放你走?你要去哪里?再回去当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 秦轼杰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她,讽刺的问。 听到“应召女郎”四个字,向婉儿明显的震了一下,即使他知道昨天是她的 第一次,他依然狠心将“应召女郎”四个字灌在她头上,呵,既然都被人贴上了 标签,她又何须再自命清高呢? 停下喧闹,她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既然已经做过你的应召女郎了,我想再 做别人的应召女郎应该不会有多难,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吗?” “你……”秦轼杰火冒三丈的瞪着她,双手握拳握得嘎嘎作响。 “放我走吧,晚上我还有别的生意要接呢!”向婉儿存心气死他。 “你就宁愿回去做应召女郎陪不同的男人睡,而不肯留在这里?”他咬牙切 齿的低声怒吼。 耸耸肩,向婉儿将脸转向窗外。 她的不置可否深深的激怒了秦轼杰, “说话呀!”他欺身攫住她肩膀,用 力摇晃着她,“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是混黑道、我是坐过牢,但是有钱的是大 爷!你最好给我记着,有钱的是大爷!我花钱买下你,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 这里,哪里也别想去!”他恨恨的对她吼道,然后猛然用力甩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混黑道?坐过牢? 向婉儿呆若木鸡的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瞪着前方,这个打击真的太大了。 她以为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最糟的了,没想到……混黑道?坐过牢? 老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趟进了什么样的浑水里? 看着猛灌烈酒的秦轼杰,楚国豪不禁皱眉开口:“天塌下来了吗?” “该死的女人!”秦轼杰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天塌下来压死了女人?”楚国豪一脸怪怪的表情看他。 “我没心情跟你说笑话。”白了他一眼,秦轼杰心情极不好的说,“楚,你 可不可以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大胸脯的动物。”楚国豪耸肩说。 “我也知道她们有胸部,你可不可以说点具体有建设性的话?” “女人是水做的?”楚国豪试探的说,见秦轼杰点头附和后,他继续说: “最复杂也是最难懂的?”见好友再次点头,他说得更溜了,“口是心非的?爱 漂亮的?屁股大大的?会生孩子的……”他的尾音在秦轼杰的瞪视中渐渐消散。 “秦,你比我先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你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又怎么 会知道?”叹口气,楚国豪终于放弃的说,既然秦轼杰不要他说笑话,那自己只 有改说实话了,因为他是真的不懂女人。 “如果世上没有女人多好。”看了他许久,秦轼杰叹了口气说。 楚国豪本不愿泼他冷水,可是如果同意了他,不就否定了自己存在的事实吗? 所以他只好实话实说了,“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女人,那就没有我们。” “该死的女人!”瞪着他,秦轼杰除了诅咒之外再也没话说了。 唉,标准的为情所困,秦为什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个泥沼呢?他也未免太不小 心了吧?!楚国豪皱眉的看着他,然后再三警惕自己绝对不能重蹈秦轼杰的覆辙, 绝对不能。 受外围台风的影响,今天的秋夜不如往常的平静。夜黑风高冷气袭人,南街 的一栋昏暗屋内传出了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 “你们最近可要小心点,姓秦的已经知道有人在贩卖安非他命了。”一个特 意伪装过的声音说。 “该死!他不是出狱不到三天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知道这事。” “还不是陈立那个走狗!妈的,不知道那走狗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竟然有 办法闷到姓秦的回来才说出来,他妈的!”伪装声音的人愤懑的吼。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以静制动,先停止一切活动,等到风声没那么紧时再说。”沉寂一会儿后, 伪装声音的人开口说。 “该死,难道要我们一直闷不吭声吗?为什么我们要怕他?” “如果只有他的话,我们是勉强可以拼一下,但是你可别忘了他那群‘黑街 教父’,那几个人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伪装者提醒道。 “真的没办法吗?我们不能请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干掉吗?” “他的功夫和狠劲又不是空穴来风,想杀他?除非有万全的准备,否则我们 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该死!他就真的没弱点吗?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难道你连他的一丝弱 点都没抓到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废话!如果我能抓到他的弱点的话,我早就把他干掉自己 当帮主了,还会等到现在在这里受气?!”伪装者忿忿不平的低吼。 “姓秦的没有亲人吗?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呀!” “亲人?!”伪装者嗤之以鼻的说,“除了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妈……” “管她是不是病入膏肓,她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妈嘛,我们就从那下手。”一 个高兴万分的声音截断他叫道。 “下手?死人怎么下手?”伪装者泼他冷水说。 “干!难道那姓秦的真是石头蹦出来的猴子不成?” “嘿,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突然间伪装着不再愤懑,他冷笑的出 声。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女人,他最近似乎对一个女人动情了。”伪装者嘿嘿得意的冷笑着,“没 想到那个莽夫还有感情哩!” “感情?哼,没想到姓秦的也有变笨的一天,他是坐牢坐成白痴了不成?竟 然想和女人谈情说爱?!”众人哄堂大笑着。 “这是他现在我们惟一能找出的弱点,我们一定要善加利用。”好半晌后一 个人开口说。 “当然,我会好好的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哪天时机成熟、有机可乘时, 我会通知你们动手。”伪装者正色的说, “只要想到我们干掉那姓秦的,嘿嘿 ……”他冷笑着,“就好比花不完的钞票堆积如山的在我们眼前似的,嘿嘿,光 想到我就很爽,哈……” 昏暗房内低低切切的传出高低不一,令人听了为之发麻的笑声,直至深夜。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