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谢谢你,煜勋。” “你知道这句谢谢有多刺耳吗?”杨煜勋笑得好苦,“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自己怎么会答应你解除婚约。” “对不起。”向婉儿除了抱歉之外还是抱歉。 看着她自责的表情,他苦笑摇头,“算了,全是我一厢情愿自找的,我不怪 你。” 见他自嘲的样子,向婉儿的自责更深了,负他的情,来生再还吧。 “真的很想看看那个能让你深爱的男人,真的很想知道我有哪一点不及他。” 杨煜勋突然说,见她张口结舌的表情,他失笑补充,“别惊慌,那只是单纯的男 性无聊自尊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奇的话,现在你就可以见到他。”沉思了一会儿,向婉 儿毅然点头说,“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告诉他我们的婚事已解除,你 已经不是我未婚夫的事实。” “为什么?”杨煜勋皱起眉头不懂,她该兴高采烈地告诉那男子这件事不是 吗?怎么却要他替她隐瞒呢? “因为不想让他失望。”向婉儿耸耸肩平淡地说,但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愤怒。 “怎么了?”她眼里的怒火勾起了杨煜勋的好奇,相处这么久,这还是第一 次看见她发脾气哩。 “可恶的他竟然祝我幸福!”她忿忿地说,第一次把心中的气愤对人倾吐, “你知道吗?听见我要嫁人的消息他没有伤心欲绝就罢了,竟然还说祝我幸福, 他真是该死的可恶!”她生气地低吼着,“哼,虽然我爱他、非他不嫁,但是为 了这句话,我不整整他我就是不舒服,谁教他竟然那么大方地把我让给别人,他 以为我是什么?东西呀!可恶、可恶,他真是该死的王八蛋!” 杨煜勋瞠目结舌地看了她半晌,最后不由得摇头失笑道:“没想到平常见你 柔柔弱弱的,生起气骂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还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哩!” “呃,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向婉儿不好意地红了脸,不懂得自己怎么 会突然失态了起来,哼,一定是他害的! “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吧?”笑意之后的他有丝落寞。“看来我真的是一点也 不了解你。” “煜勋。” “表情别这么肃穆,我已经不追你了,你可以放心的露出本性,不必再辛苦 地佯装淑女了,我知道那很累人的。”杨煜勋一脸正经地揶揄她。 向婉儿受不了的噗嗤一笑,眼泪差点没笑出来。 “这样好多了。”他微笑地说,“好啦,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那个神龙见首 不见尾的爱人吗?” “直开到我家你就能看到了。”拭去笑泪,她回答他。 “你家,他已经在你家等你了?”他有一丝不可思议。 “去了你就知道。”向婉儿摇摇头,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 得到杨煜勋热心地合作,向婉儿亲密地挽着他朝秦轼杰车子停泊的地方走去, 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美满的,这是秦轼杰要的,不是吗? “嗨,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坐?”轻敲车窗待他摇下车窗后,向婉儿一如普通 朋友般的对秦轼杰开口道。 看着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向婉儿,秦轼杰的心整个都纠了起来,这个笑容原本 是属于他的,她原本只属于他的,可是现在她却挽着别的男人……他咬紧牙根, 青筋浮现脸庞。 “哦,对了,差点忘了替你们俩互相介绍。这是我未婚夫,杨煜勋。”她带 着满足的笑意介绍着,“煜勋,这是我的朋友,秦轼杰。” “朋友?”杨煜勋扬了扬眉。 “嘿,你别误会,是个‘普通’朋友,你别这么会吃醋可不可以?”向婉儿 轻捶了他一下,娇笑道。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哦!”杨煜勋轻点她鼻子,宠溺地揶揄 着。 看着眼前与人打情骂俏的向婉儿,秦轼杰明显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以 为每天来这里看她一眼自己就满足了,没想到那根本全是自我安慰的欺骗,其实 真正的目的是觊觎有天她能发现他,能慢慢原谅他,回到他身边。 可是每天等待的结果,等到的却是这么样一个心碎的画面,该死心了,看着 他们俩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幸福,自己就该放弃这一切了。 “呃,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杨煜勋一整面容对他说,“你好,我是杨煜 动。” “秦轼杰。”他冷淡地与对方握手。 “既然来了,上去坐坐嘛!”杨煜勋一副“婉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表 情热络的开口。 “顺道经过向你们道声恭喜而已,现在目的既然达到,了,我想我也不久留 了。”摇摇头,秦轼杰淡然地拒绝,他缓缓的目光投向她脸庞, “祝你幸福, 婉儿。”喑哑的声音由他口中吐出后,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秦轼杰——秦轼杰——”向腕儿生气地朝离她远去的车子大吼,“该死, 你给我回来!”无奈车灯依然惭远,直到消失了眼前。 “你看,他就是这么可恶,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祝我幸福!该死,他真是太可 恶了!”她生气的对杨煜勋抱怨着。 “在看到我们演出的那场戏后,他没有对我挥拳相向,反而能开口祝福我们, 我觉得他的修养真的太好了。”杨煜勋摇头说。 “修养,如果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向婉儿嗤之 以鼻地说,现在的她对秦轼杰是极度的不满,凡是说到他的好,她绝对会反驳。 “他是什么人?”他好奇的问。 “一个坐过牢的黑社会老大!”她哼声回答他后,转身进屋。 坐过牢的黑社会老大?杨煜勋呆苦木鸡地瞪着她消失的背影,她死心塌地爱 的男人竟是个黑社会老大?!天啊,他们这段情缘到底是怎么发生? 一个黑社会老大?!现在他终于知道向婉儿那口不含糊的骂人经,是从哪里 学来的了,一个黑社会老大,不是吗? “我还以为经赵那句话后会发生什么事哩!”在向婉儿离去后,楚国豪不禁 吁了口气。 “真的没想到婉儿会这样做。”齐天历摇摇头说。 “很与众不同的女人吧?难怪秦会深陷而无法自拔的爱上她,如果换作是我 的话,我想我也有可能会陷入而情不自禁的爱上她。”楚国豪的语气中竞有丝惋 惜。 “怎么,你也动了凡心吗?”齐天历调侃地斜睨他。 “开玩笑,我是那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整座森林的人吗?”楚国豪嗤之 以鼻地说,“我又不是白痴。” “大话可不要说得太早。”齐天历失笑警告他。 “放心放心,我楚国豪从不说大话只说实话而已。”他大摇其头地说, “不过,婉儿真是个好女人,不是吗?” “是好女人没错,但是她这一记回报会不会太狠了些,”齐天历的脸上突然 出现担忧的神色,他把玩着手上的喜帖,皱眉间着老神在在的楚国豪。 “会吗?我倒觉得还太便宜了秦哩!”楚国豪看着喜帖的内容,撇撇嘴角地 说。 “可是……” “放心,游戏玩不玩得下去还得看秦自己,如果他依然这么顽强不肯面对现 实的话,那么被婉儿整是活该。”楚国豪毫不在乎地打断他,脸上却有着一抹看 戏的笑谑,“走,我们现在就把喜帖交给秦,顺便刺激刺激他一下。” “他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齐天历拧起眉头,莫名其妙地看他。 “记得上次那一拳吗?”楚国豪轻摸了脸庞一下,笑颜逐开地看着他,“我 这个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我们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看 戏了。”他催促着。 看着好友异常兴奋的脸庞,齐天历忍不住为秦轼杰哀叹了起来,看来这场戏 他是非演不可了,只愿事后秦能息怒呀。 楚国豪带着欢天喜地的笑容跨进“聚义厅”,一进去就开始散发红色炸弹。 “来来来,每个人都有一份,婉儿衷心希望大家都能去参加她的婚礼,时间 就订在下个星期日,地点在香江大酒楼,离这里不远,希望大家当天都能抽空去 参加。”他边走边发,一脸喜上眉梢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新郎一样。 陈立等人看着手上的红色喜帖,却没人敢动手拆开它,更没人敢露出一丝恭 贺的笑脸,因为大伙都知道喜帖上的新郎不是他们老大,偷偷瞄了首座老大的冷 凝脸色,他们不禁全都挺起腰身正襟危坐了起来。 “喏,这份是你的。”走近秦轼杰身边,楚国豪半倚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将红 帖递给他,“婉儿说承蒙你前些日子的照顾,请你务必莅临。” 轻微颤抖了一下,秦轼杰抿着嘴接下喜帖,却没有打开看的打算,将它弃置 一旁。 “怎么,不打开来看看?”楚国豪看着他的动作,惟恐天下不乱地说。 倚在门边的齐天历不言不语地看着这一切,在听到楚国豪激秦轼杰打开喜帖 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楚不是一心一意想看好戏吗?怎么这会儿还会叫秦看喜帖, 那上面的男方不正是秦的名字,这样一看不是什么戏都没了?他不懂。 握紧拳头,秦轼杰依然没有动作,这张红色炸弹炸得他整个人都碎了。 一听到楚国豪的话,陈立等人不由得脸色大变。这下子大家不死也会去掉半 条命了。 谁不知道老大近日为向婉儿他嫁的事伤心透顶,进而转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所以帮内兄弟无不兢兢业业的办事,小心翼翼地不去踩到他的伤处,没想到今天 豪哥一来竟专挑老大的伤处洒盐巴,这下子—— 他们全都低下头不忍看结果。 “不开吗?这样未免太失礼了,我来帮你好了。”楚国豪吊儿郎当的伸手拿 过桌面的喜帖。 “你们全部出去。” 一听到秦轼杰冷峻的命令,陈立等人不稍片刻全部消失。 “怎么,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软弱的一面吗?”楚国豪冷嘲热讽地看着他, “现在喜帖都收到了,你甘心了吧!”将喜帖丢还给他。 刺目的鲜红在眼前闪烁着,与秦轼杰脸上的一片刷白形成明显的对比,他不 发一言动也不动的凝祝着红帖上秀娟的字迹,她竟真的狠心送张喜帖给他? “感动吧!在你这样伤害她之后,她竟然能原谅你,还请你去参加她的婚礼, 这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宽大心胸吧!”楚国豪讥讽地继续开口,“不过她的宽 大比起你的‘诚心’祝福好像还是犹有不及哦!” “楚。”齐天历给了他一些眼色,要他别做太过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 急? 楚国豪丢给他一个你放心,我自会斟酌的表情,然后继续对秦轼杰嘲讽, “哦,对了,婉儿还要我提醒你,当天请你务必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因为她爸爸 要当面谢谢你前阵子对她的照顾,而她怕你太随便有碍观瞻。” 无声地叹了口气,齐天历再也看不下去的转身走出去,为了不破坏楚和婉儿 的计划,自己还得去告诉陈立他们将这个好消息压制住,以免坏了他们的大事,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为虎作伥的感觉哩! “怎么,你都没话讲吗?”楚国豪看着沉默的秦轼杰问,“如果没有的话, 我看趁现在还早,我陪你就去买西装好了,在我记忆里,你好像没有半件像样的 西装可以穿哦。”他皱眉想道。 “我不会去。”突然秦轼杰出声了,他喑哑的声音吓了楚国豪一跳。 “你感冒了?” 抿着嘴没理他,秦轼杰木然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难道你是在逃避?”楚国豪一个转身挡在他面前,“祝她幸福的 话你都说得出口了,你为什么不敢去参加她的婚礼?” “让开。”咬紧牙根,秦轼杰冷冷地进出话来。 楚国豪顺从地退开一步,但嘴巴却没有停下来,“我答应过婉儿你一定会到 场,就算你不去我们也会架着你去的,所以等一下我就会去帮你选一套西装,反 正我们的体型本来就很像,只要我可以穿你就一定穿得下,我……” 看着空荡荡的“聚义厅”大门,楚国豪再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他朝大门做了 个鬼脸,悠哉游哉的将话说完,“我们大伙都等着看好戏呢!” 秦轼杰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向婉儿的喜帖,布满血丝的双眼迷蒙地看着 外头白花花的阳光,今天的天气真是晴朗,在十二月的时节里是很难得出现这么 一个艳阳天的,可见连天公都作美的庆祝起今天这对新人。 没错,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向婉儿结婚的大日子。 “聚义楼”的兄弟们起了个大早,乒乒乓乓的准备声音不断地传进他昏沉的 脑中,他知道大伙正兴高采烈的要去参加婉儿的婚礼,而自己却只能躲在房里借 酒浇愁、独自神伤,直到现在大伙走光了,外头一片宁静时他依然在这儿。 看着手中未拆封的红色喜帖,他囫囵地灌了一大口酒进口,液体由充满胡碴 的下巴滴向他皱巴凌乱的衣衫上,如果可以醉死的话,他宁愿自己现在就醉死。 突然房“碰”一声门被人用力踹开,随之传来的是过度兴奋的声音。 “起床喽!”楚国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后头紧跟看的是齐天历。 “啧啧,你看,他是不是兴奋过度,一个人在这里狂欢了一夜?”楚国豪叹 为观止地看着房内七零八落的瓶瓶罐罐,摇头对身后的齐天历说。 齐天历拧起眉头看着烂醉如泥的秦轼杰,深深体会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 句话的意思。 “喂,男主角,我送衣服来了。”将烫平的西装平放在床上,楚国豪对着从 他进门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的秦轼杰叫。 “走开,不要来烦我!”秦轼杰猛猛地再灌了一大口酒低吼着。 看他这个样子再注意到他手中未拆封的喜帖,楚国豪抿着嘴不客气的一把架 起他往浴室走去。 “我说过,我答应婉儿一定会把你架去参加婚礼的。”他一边说,一边扭动 水龙头,让十二月的冷水无情的洒落秦轼杰一身。 “该死!”一声诅咒声冲出秦轼杰口中,他迅速地关掉水龙头,怒不可遏地 转头瞪着身旁看戏的楚国豪。“你该死的在做什么,想冻死我吗?” “醒了吧!”楚国豪耸耸肩不在意的开口,“如果醒了的话,出去换衣服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恨恨地瞪他一眼,秦轼杰悻悻然地转身出去,但他却没有拿起床上的西装换 上,反而从衣柜里拿了套休闲服穿上,“我不去。”他冷冷地看着楚国豪。 “你真是……”楚国豪简直气得快抽搐了,“我说过,架我也要架你去。” “你试试看。” 看着两头对峙的狮子,齐天历忍不住清清喉咙开口:“楚,你为什么不告诉 ……” “齐,你不要管,”楚国豪快速地截断他,“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不会比我看你不顺眼。”秦轼杰不甘示弱地说。 瞪着他,楚国豪慢慢的脱去西装外套,口里则喃喃的念了一句,“婉儿,对 不起了。 毫不留情的,他向秦轼杰挥上一拳,而像是期待已久般,秦轼杰很快地回击 一拳,随后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在房内打了起来。 齐天历很无奈地退居一旁,现在的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还是等那两头狮子 斗过再说吧,他告诉自己。 很奇怪的一个婚礼,宾客成千上万却分做两边。一边西装笔挺、高贵大方的 绅士淑女,一边却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黑道分子,即使他们外表真的经过一 番修饰,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身上散发的狠劲与霸气。 向婉儿穿着白纱周旋在所有宾客中,当然站在黑道分子这边的时间多得多, 像现在,她正带着醉人的笑容与陈立等人谈笑风生。 “怎么,来参加我的婚礼这么痛苦吗?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向婉儿突然将 头伸到大刀面前纳闷地问,因为她发现大刀从进来到现在没说过半句话,而且眼 光总是不离大门处,他在等谁吗? “老大到现在都还没来。”他的话让陈立等人拧起了眉毛,“昨天晚上有人 看到他搬了一堆酒进房间,我担心……” “酒?他喝了一夜的酒?”向婉儿有点不可思议,其实心里则高兴不已,他 果然是爱她的!“跟我结婚那么恐怖吗?他竟然需要用喝酒来壮胆。”向婉儿自 我揶揄地笑了。 大刀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现在还笑得出来感到很讶异,他缓缓说: “早上我们要走的时候,他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怕他是醉倒在房里了。” “放心放心,楚国豪答应我一定会把他带来的。”向婉儿豪迈的拍拍大刀安 慰道,一点也不担心。 “可是,老大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是新郎,他怎么会肯来呢?”大刀还是担 心。 “是吗?你看这不就来了。”魏云智淡然地开口。眼内的欢愉却让人纳闷。 从早上到现在,向婉儿第一次感到紧张,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大门处,然后 她只能虚弱地低喃出声,“我的天!” 只见鼻青脸肿的新郎倌在另一名鼻青脸肿和一名满脸无奈的男人之下护送进 门,然后越过张口结舌、鸦雀无声的宾客们,笔直地朝呆若木鸡的新娘走去。 “了不起,他竟真的出手揍他。”魏云智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看着走向这 边狼狈不堪的两人,“你们看过这么出色的新郎和伴郎吗?”他揶揄地问着身旁 被震呆的一伙人。 当然没人回答他。 笔直地朝向婉儿走去,秦轼杰的眼光没有须臾离开过她的脸庞,这个他用全 心倾爱的女子。 “婉儿……”站定她身前,他沙哑地开口却被她打断。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她抬起手以无比轻柔的动作碰触他 瘀青微出血的脸庞。脸上的表情除了不忍之外全是心疼。 轻轻握住她柔荑,秦轼杰淡淡一笑,即使那会拉扯到他的伤口,会让他痛死, 但他不在意,眼里充满了热切与认真的表情,他喑哑地开口问她:“婉儿,你真 的愿意嫁给我?在我这样伤害你之后,在我害死了我们孩子……” “嘘,那都是意外。”向婉儿摇头打断他,“之前完全是我错怪了你,我不 该说出那么重的话,对不起。” 看着她,秦轼杰再也忍不住慢慢捧起她脸颊,深情的吻了一下,“我爱你。” 向婉儿对他嫣然一笑,“我也爱你。” 看着眼前甜言蜜语、旁若无人的两人,楚国豪搭在齐天历肩上哀叫道:“不 公平,怎么没人关心我?” “没人揍你就不错了,你还奢望关心?”齐天历将月光转向有些愤然的“聚 义帮”群众调侃地说。 看了周遭人们一眼,楚国豪撇了下嘴角,不太在意地抱怨着:“妈的,现在 好人还真是难做。” “人家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可是你却被揍了一拳还学不乖,这能怪谁呢?” 齐天历很够义气地损了他一下。 可怜的楚国豪只能痛苦吞肚内,真是可怜啊! 不知道何时才会有人心疼他哦! (全书完) ---------- 晋江文学城